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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中的丹藥瓶子,許岩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先看看吧,倘若不是山窮水盡實在沒辦法的時候,這丹還是不要拿出來了吧。這葯,實在太嚇人了,吃下去怕是只有立即飛升成仙或者七竅流血而亡兩種結果了。

按照朱佑香的說法,服藥的最好時機是早上的辰時。因為那時候朝陽初升,靈氣充沛,萬物勃發,病患體內的生機也最是旺盛,這時候服藥的話,可以達到祛除魔氣的最佳效果,事半功倍。

因為今天的辰時已經錯過了,所以,下午許岩也沒去醫院,而是留在家裡好好研讀朱佑香給的兩本書,邊讀邊背。有些文言文不懂的地方,他還經常去客廳向朱佑香請教,結果朱佑香很是老氣橫秋地讚歎他說:“許公子孺子可教!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虛心求教,此方為治學修鍊之道啊!許公子,學海無涯,汝路尚艱啊!”

看着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朱佑香,許岩心下腹誹:狗屁的修鍊!多半是你這小妮子在書院被師傅和先生訓得多了,現在跑到這邊來刁難老子,過上一把講師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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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許岩早早就起來了。他先打電話托胖子劉洋給今天的專業課老師幫忙請假,後者卻是推三阻四不肯答應,非得許岩老實交代他昨天跟幾位漂亮女生一起出去幹了什麼。

“許岩同志,你不用心學習,卻是整天跟眾多美女一起逃課出校外廝混,這是非常危險的傾向!你沉迷女色,已經走在自甘墮落、自絕於人民的邊緣了!你這樣,怎麼對得起辛苦供養你的父母,怎麼對得起辛辛苦苦教導你的師長,怎麼對得起對你寄予厚望的祖國?!

如果我們學校的學生個個都像你這樣,不好好讀書不專心學問,每天就想着跟美女勾搭廝混,那,四個現代化誰來建設?我們的國家和民族還有希望嗎?”

電話中,胖子疾聲厲色:“岩子,正直的胖爺我已經是忍無可忍了。胖爺我是決計不會助紂為虐,幫你自己繼續逃課的!這不但有違胖爺我做人的良知和道德,也是對你的極大不負責,岩子,對你這種行徑,作為真誠的朋友,胖爺我要真心地奉勸你四個字!”

“哪四個字?是‘懸崖勒馬’嗎?”

“請帶上我!岩哥,你昨天認識的兩位,宮雪婷和陳瑤雨,那都是國貿系有名的系花來着,尤其是陳瑤雨,那可是人稱冰山美女的啊!你本事太大了,到底是怎麼跟她們勾搭上的?兄弟,一個人吃獨食是不好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

最後,許岩不得不答應了胖子的條件,答應幫他介紹國貿系的美女之後,胖子才答應了許岩的請假要求:“行吧,我會幫你請假的,岩子你就放心去吧,安心上路。”

“滾你妹的死胖子!!你丫才安心上路!”

跟死胖子在電話里對罵了一陣,許岩才出門,直奔第一人民醫院。到了醫院,他直奔病房,推門進去,卻是立即見到了宮雪婷。

宮雪婷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她披着一件厚厚的大衣,滿臉疲倦,一副筋疲力盡的憔悴樣子,但是她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躺在病床上的父親身上。聽到許岩進門的聲響,她轉過頭來,眼睛一亮,點頭道:“許岩同學,你來了。”她的聲音有點沙啞,眼睛通紅,滿是血絲。

許岩皺眉:“雪婷,你昨晚不會一宿沒睡吧?太傷身了。”

“啊,沒事的。。。我也睡不着。”宮雪婷站起身,迎了許岩進來:“許岩同學,你坐吧。”

許岩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他探頭看了一下床上的宮雪婷父親,卻發現他臉上的黑色又濃了一點。

“雪婷,伯父身體有些好轉了嗎?醫生那邊怎麼說?”

宮雪婷疲憊地搖着頭,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昨天你們過來那陣子,爸爸確實好轉了一些。但你們走之後,到了下午,他的狀況又惡化下去了,心跳和呼吸都是又慢慢衰弱了下去。醫院的院長親自帶着專家組過來看了,都找不出原因來——不但找不出爸爸得病的原因,也找不出爸爸好轉的原因。有的專家說,昨天的好轉,該是爸爸的那個——”

宮雪婷頓了一下,她實在沒辦法把“迴光返照”四個字說出口來,只能搖搖頭:“反正,情況不太好。”

“啊,那就一直是你陪着爸爸嗎?你一個人這樣熬,那會熬壞身體的。你家裡就沒有其他家人了嗎?有人換着輪流守也是好的。”

宮雪婷苦笑着搖頭:“我媽已經去世了,我家裡的。。。還真的沒有其他人了。那些親戚,已經好多年沒聯繫了。沒事,我還年青,能頂得住的。”

許岩同情地望着她:這個年青又漂亮的女孩子,卻有着一顆堅強的心靈。

“雪婷同學,這個,你先拿着。”

宮雪婷接過了許岩遞過來的黑色塑料袋,狐疑地問:“這。。。這是什麼?”她打開一看,看到袋子里裝的一捆捆紅色的鈔票,她吃了一驚,手像是被火燙了一樣,急忙要把袋子塞還許岩:“許岩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岩把手背到了身後,不肯接過那錢袋。他說:“雪婷同學,你先不要忙,聽我說完:這不是我給你的錢,是你家裡人生病的消息讓學校的同學知道了。學生會號召大家給你捐了款,托我給你帶過來。”

“這。。。有這麼多錢?大家一共捐了多少?”

“是啊,雪婷同學你的人緣好,大家的熱情和積極性都很高,都是踴躍捐款嘛,捐款一共是五萬元,你點點看,然後給我寫個收條,我拿回去給學生會那邊證明。”

陳瑤雨托許岩給宮雪婷捐款三萬,許岩自己又出了兩萬元,一共湊夠了五萬元。

宮雪婷拿着錢,疑惑道:“學生會?是哪裡的學生會呢,是我們國貿系裡面的,還是財經院的學生會,或者是蜀都大學的學生會?”

“這。。。是國貿系的學生會!”

“可許岩同學,我記得你是經管系的吧?你不是我們國貿系的人,我們國貿系的學生會怎麼會讓你這個外系學生拿這麼大一筆錢過來?”

許岩支支吾吾一陣,改口道:“我記錯了,那是我們財經院的學生會,我們經管和你們國貿都是財經院的,所以我們是同一個學生會啊!”

宮雪婷露出狡黠的笑意:“那,財經院學生會的主席是哪位?我想好好感謝他。”

許岩再次膛目結舌——難怪很多人都說,撒謊比說真話要累多了,尤其是碰到那些冰雪聰明又細心的女孩子。許岩支吾一陣後,最後只能說:“呃,我忘了。。。回頭我問給你啊!”

宮雪婷輕嘆一聲,她當然猜得出,這些錢決計不是學生會捐來的——事實上,昨天下午,國貿系的學生會和幾個老師已經來過醫院慰問她,還拿來了系裡面的捐款,一共三千三百多元錢。按照常規來說,系裡面已經搞過捐款了,院部是不可能再搞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