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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岩話音剛落,兩個軍人飛身撲上,一下子就撲到了那魔物身上,嚷道:“我逮到他了!快拿手銬來!”

許岩還沒反應過來,“嘩啦啦”一大群人猛然涌了過來,卻是把那魔物給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圍上去的人太多了,卻是就把本來站在魔物身邊的許岩給擠到了外圍去。

軍警們給那兇手的手腳都戴上了手銬,大家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任憑你再怎麼兇悍,手腳上同時戴了五六副手銬和腳銬,總不可能還有辦法反抗了吧?

在這激動人心的時候,文修之也放下了高級軍官的架子,像個普通士兵一般擠在人群里幫着七手八腳地給兇手戴手銬。看着兇手被綁得密密實實,他激動得滿臉通紅。

這時候,他才想到一件事:“兇手的速度奇快,卻是怎麼突然倒在這裡?難道,這又是許岩的原因?”

文修之趕緊擠出了人群堆,他看到許岩和那個漂亮的少女離開人群站得遠遠的,站在大巴車的旁邊,探頭探腦地朝這邊張望過來。

逮到了兇犯,文修之心情大好,他向許岩走去,用力拍拍許岩的肩膀,笑容滿臉:“好小子,真有你的!兇犯是怎麼逮到的,你跟我說說!”

許岩一臉的懵懂無知:“文組長,這個就是兇手嗎?我也不知道。我只看到這個滿身是血的男人突然跑過來,卻是莫名其妙地突然自己暈倒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是他自己暈了倒的,可不關我的事啊!可能是他自己跑累了暈倒了吧?”

許岩一本正經地說著,說得好像很惶恐的樣子,像是擔心文修之跟他索賠兇手的醫藥費似的,活脫脫一副小市民的膽小怕事不想惹麻煩的樣子。

可惜的是,許岩的這副偽裝根本騙不了人,文修之壓根就不相信他的話——跟這種F病毒類型的患者,文修之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老子就算沒吃過豬肉起碼也見過豬跑路了。

以前那麼多的狂暴瘋子,哪個不是中了幾十槍還能照樣生龍活虎的?

這個狂暴瘋子,因為有着文修之要活抓的命令,所以軍人也好,警察也好,開槍時候都比較節制,都是瞄準他的腿部等非致命部位開槍的,所以,文修之很清楚,這瘋子其實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

而且,按照以往的案例,這種F病毒的患者都擁有很可怕的堪稱“不死”的生命力和瘋狂的爆發力,隨手一拳能打出上噸的力量來,就在倉庫里,他先後打垮了兩個精銳的特種兵分隊——這樣的生物,會因為隨便跑了幾百米就會自己暈倒了去?

這種低劣的謊言,你就不妨哄鬼去吧!

文修之心裡有數,知道這事多半跟許岩脫不開關係:這傢伙還真是有點門道啊,先前就治好了自己爸爸的怪病,現在又赤手空拳地放倒了一個狂暴兇犯——這可是打倒了兩隊特種兵的強人啊——在許岩身上,到底還有多少藏而不露的本事呢?

在文修之的眼裡,許岩頓時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了。

只是現在兇犯已落網了,文修之心情大好,許岩不願意承認,文修之倒也不去逼他——身懷絕技的高人總是各種各樣怪癖的,許岩既然喜歡扮豬吃老虎,文修之也懶得揭穿他:反正許岩已經是情報部的特工了,他本事越大,就越有價值,從而也就越加證明我們文大校慧眼識才!

“哦,這兇犯原來是自己跑得累倒的啊。。。”文修之一本正經地說,可他臉上那擠眉弄眼的古怪表情,卻是擺明跟許岩說:你說的話,老子半個字都不信!

“沒錯,就是這樣了,是他自己跑累摔倒的!”

“呵呵,”文修之湊近了許岩,他攬着許岩的肩頭,壓低了聲量,以一種自己人推心置腹的口吻說:“岩老弟,你們有本事的人都是這樣,不想出名拋頭露面免得被名聲所累,這個想法啊,老哥我是明白的,理解,理解!”

文修之繼續說:“但岩老弟,這次為了抓這個狗東西,我們出動了這麼人,死傷也不小。我們得跟上頭有個交代啊!如果說這兇手是跑累了暈倒才被我們抓到的,這好像有點怪怪的。。。我們那些犧牲和受傷的同志好像也很沒有價值似的。”

聽文修之這樣兜着圈子囉囉嗦嗦地說著,許岩實在弄不清他到底在想說什麼。他直截說:“文哥,部隊上的事,我也搞不清楚的,你想怎麼辦,直說就是了,我聽你安排。”

“呵呵,好,老弟你是爽快人,咱們就直截說了吧,老哥我想跟你商量下:那正式的報告,咱們給他變通下。這兇犯,咱們就不提他自己暈過去的這檔事了,就說是調查組全體同志為了抓這活口,放着槍械武器不用,不怕犧牲,前赴後繼,終於才把兇犯給生擒活抓,獲得了寶貴的活體標本——岩老弟,你看看,咱們強調集體的功勞和作用,就不要突出個人的成績,你覺得怎麼樣?”

文修之說完,緊張地看着許岩,觀察他的反應——文修之也知道,那些有本事的人,往往都有各種古怪的脾性。高手自個淡泊名利,喜歡隱居在幕後,但若是別人以為他不在乎就隨便搶了他那份功勞的話,高人卻是會很生氣的。

現在,文修之很擔心許岩的反應:這份功勞是許岩的,許岩若是不肯答應讓出來,那也就罷了,就當自己沒說過這事就好;但若是許岩當場發作鬧起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有地方上的軍警和領導,自己的臉面真的要丟得光了。

聽文修之這樣說,許岩瞪大了眼睛:什麼?抓到兇犯是集體的功勞?難道,文修之想搶功?

頓時,文修之的形象在許岩的眼裡黯淡了好幾分。

對許岩來說,搶功勞這種事,他以前只在電視電影里看過的,沒想到如今卻真實地發生在自己面前了。許岩一直以為,那些干出搶部下功勞為自己成績的卑鄙小人,都是一副獐眉鼠腦的猥瑣小人模樣或者是肥頭大耳的貪婪官僚樣子,真沒想到呢,出身高幹家庭,氣質儒雅,相貌英俊的文修之居然也干出了這種事情!

壓抑住心中不快,許岩沉聲道:“文哥,這事,我聽你的好了!那報告,你怎麼寫都行,我不會多事的。就算有人來問,我也會說,是文哥你親手抓到那兇犯的。”

文修之一愣,看着許岩,他笑着搖頭:“岩老弟,你倒是誤會了,那報告不是要寫我的功勞——哎說點白點吧,我這年紀就到了這個級別,即使再加上這麼點功勞,我也提不了將軍。我的家庭情況,老弟你也是知道的,不缺立功的那麼點獎金。

今天為了抓這個瘋子,我們前後派了兩支隊伍進倉庫,第一批的突擊隊差不多死光了,十五個人只活下了三個;第二批的接應組也是傷亡過半——我算了下,光是殉職的弟兄就差不多二十人,還有受傷的。。。我想求岩老弟的是,這個功勞你如果不感興趣,那是不是可以給弟兄們分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