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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着狂魔之子那句話在卜羅頭心頭響起,便聽得“蕭蕭”風響,直吹得卜羅頭衣袂上揚,四周里的沙石也跟着飛起。卜羅頭以袖掩面,盡量放出魔魂,護住自己身體,向周圍去看時,只見白霧道道,捲成絲線亂麻一般,直向空中而去。

卜羅頭看得也驚,他從歷代殿隱口中知道了狂殿力量之事,但是自從狂殿形成,因為沒有太強的力量攻入,所以這股力量從來沒使用過,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狂殿的力量。

這狂殿本是狂魔之子的星體,而狂魔之子又是狂魔之星削星為人時,削下來的多餘部分,也是星體之身,何況現在修鍊出了自主的意識,雖然它不能和其他生命對話,但是卻可以和狂殿中的殿隱交流。

戴天在空中,看到卜羅頭落下身去,也是一愣,心道:“本來現在他佔上風,雖然被弩箭射了一下,但是他這麼高的魔階,定然不會失去戰鬥力,怎麼卻突然落下去了?”在他心裡不解之間,對面的絕蠱已經連連向這邊投了十幾道魔蠱,但是也都被聶參兒的“玲瓏手”給擋住了。

又抬眼向四周看時,心裡才算定下了神,因為他看到,四周里數十隻飛船橫衝直撞,弩箭不停,有些狂殿弟子因中蠱未解,本身就沒有任何戰鬥力,眼見得被弩箭射穿了,有些直接被飛船頂翻,即使是沒有中蠱的狂殿弟子,慌亂中,也沒有半點抵抗力。

戴天心道:“如果是他們的先祖狂魔冉不出來,這下子便能滅了狂殿!”剛剛想到這裡突然便聽得周圍風聲刮來,“呼呼拉拉”山響。

戴天初是一愣:“怎麼在這狂殿之中,還有如此大風!”只是愣了一下便感覺到不對,因為那風聲滾滾,並不是漫無目的的,而是四面八方,以他為目的而來,而且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那風裹着白霧而來時,卻都能繞開,曲曲彎彎地向這邊刮。

戴天大叫:“不好!這風怪異,所有千機門弟子快躲!”伸這聲剛剛喊出,便聽得“咔嚓”一聲響,一隻飛船被掀翻了,又撕裂成無數塊,船身內的千機門弟子便暴露在外,不及他們用魔魂定住身型,只見那裹着絲絲白霧的狂風便已經捲來,頓時,便見得團團血霧迸出。

讓戴天看得呆了,因為那狂風竟然能把人體撕碎。

其實飛船內的千機門弟子看到了,哪裡還顧得去射殺狂殿弟子,都繞着往戴天身邊聚來。

戴天道:“都站到我身後!”此時,面對那怪風,戴天也沒有任何把握,但是千機門既然認他為掌門,關鍵時候又舍了全門不要來救,關鍵時候,也要捨命為他們阻擋。

千機門的弟子們相信戴天無所不能,此時聽到他所說,還道是他有把握,便艘艘飛船排列,停到了他身後。戴天橫臂伸擋,把周身的魔圖都釋放出來,形成一道屏障,希望能阻擋一些那風。

只見那風卷到了戴天身前,竟然停信住了,蕭蕭裹着白霧亂旋,似是在對戴天打量。

戴天叫道:“你是何人!”他還以為這風霧的是受人控制的,又或者是一種奇異的魔魂,忽聽身邊白少載手裡的海棠道:“他不是人,他便是狂魔之苦子,也就是這座狂殿!”

孟千秋一聲叫了出來:“啊!原來這狂殿竟然也能對人攻擊!”雖然他們也聽白少載講述了狂殿來歷,但是也只是聽到狂魔之子受狂魔之星之便,裂身落到混載身上,形成了現在的狂殿,卻從來沒有想到這狂殿還有意識,竟然能對人進行攻擊。

正在戴天等人吃驚着時,突然卻聽身前卜羅頭“哈哈”大笑道:“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狂殿之力。”原來是他想親眼看看戴天等人是如何死的,所以也和狂魔之子對話之後,他也魔魂御體飛了上來。

絕蠱身為縱天門的首絕,自然也極有見識,但是眼前景象還是第一次見到,心裡暗道:“原來這座狂殿還是一個生命,幸虧我來拉攏狂殿,要不,我們縱天門還真的損失了極大力量!”

忽見卜羅頭向戴天等人一指,叫道:“就是這些人,殺死他們!”語聲落時,便見那風霧相裹之間,絲絲道道的向戴天等人而來。雖然戴天的魔圖線路密集,但是卻也難比那道道絲霧。明知不適,仍然魔脈灌滿了雙臂,把魔圖向前橫推而去。

但聽得“轟轟”連聲,魔圖的紋路四下里張開,和那風霧相撞在一起。殘霧四散,魔圖的紋路也被狂風扯得根根斷裂了。戴天叫急道:“退!”

應着他這一聲喊出,便聽得“吱吱”作響,原來是狂風裹着白霧,已經透過了魔圖,接着蕭蕭風聲,便已經到在身邊了,戴天只感覺到身體上如千萬把利紀刀割着一般。

便也急向後退,幸好他那一聲喊得及時,他身邊的孟千秋及所有狂殿的飛船,都疾退後了數十丈。

雖然戴天向後退得快,但是仍然趕不上那風霧捲來的速度,便感覺那道道風刀劃在自己身上。孟千秋幾人同時喊道:“戴天!”千機門眾弟子在飛船里喊道:“新掌門!”

接着便見戴天被那白霧風刀掀翻,在空中折了無數個跟頭,最後在身上生出魔脈,在空中穩定下身來,卻已經是全身是血,衣服也被割成了碎條。

雖然戴天如此,但是仍然屹立在眾人之前,血人一般,回頭叫道:“這怪風太過奇怪,敵它不過,你們快逃!我來擋它”孟千秋幾人怎麼肯依,眾千機門弟子又哪裡肯走,以千機子為首喊道:“要走也要和新掌門一起走!”

戴天身上的血在汩汩外流,又回頭喝道:“快走,要不,都要死在這裡!”白少載手裡捧着海棠,連聲問道:“有沒有辦法制止這狂殿!”

海棠花枝搖擺,道:“沒有辦法,他本是狂魔之星的星體殘餘,恐怕也只有狂魔冉恢復心神,才能制止住他!”聽得白少載心裡寒意陣陣,等冉在恢復了心神,他自然要幫助狂殿,恐怕他比這風霧力量更難敵。

忽聽卜羅頭哈哈大笑道:“哪個都走不了,二世先祖定要殺死他們!”應着他這句話,便見那道道風霧竟然停止了,白霧也慢慢的擴散,突然一下讓所有人都不解,戴天等人在在心裡想:“怎麼突然停止了?”

哪還顧得多想,戴天叫道:“快走!”挺着一身的血,尋着一個方向,向前便沖。孟千秋及眾飛船,也在後面緊緊跟隨。卜羅頭也是不解,連忙在心裡和狂殿對話:“二世先祖,你怎麼了!”

只聽狂魔之子在他心裡回應道:“放心,他們沒一個逃得了!”

戴天等人,帶着身後的飛船,還沒有向前飛出丈余遠,便聽得四周“轟轟”作響,放眼去看,四周的白雲正向這邊壓過來,既濃且厚,被風卷着,往自己這邊而來。戴天暗叫道:“又是狂殿之力。”

想要尋找個出路,但是四周里都滾滾白雲,在自己身前及眾飛船周圍已經縮成了一個卷,明顯沒有逃路。只有壓身飛等路線,才能逃得。

但是剛剛這樣打算,身體還不及動,低頭下看,只見身下滾滾巨廠也都飛上來,下面的路也被封死了。

“啊!”孟千秋眾人同時大叫一聲。突然又聽得“咔咔”幾道霹靂響起,原來是那滾滾白雲涌到密集處,竟然摩擦出閃電來,那閃電就在頭頂曲曲彎彎的繞着,如果再落一尺,便能劈到眾人頭頂。

不管是滾滾巨石,還是白雲閃電,但是向戴天他們攻擊時,卻都繞着狂殿眾人及絕蠱他們。戴天叫道:“今番恐怕是難逃得了了,恩師、碎月城白家、聶參兒前輩及眾千機門弟子,我對你們不起!”一邊說,回身深深揖了一禮。

千機門眾弟子早認定了戴天是他們掌門,剛才戴天又捨命為他們擋了一擊,此時心裡正然感激,紛紛叫道:“掌門說得哪裡話,既然走不脫,和他們拼了便是!”

一邊說,飛船空又亂弩向外射出。但是那弩射出來,碰到濃密白雲時,都“錚錚”連聲,根根落下去了,這白雲竟然實質到了極處,弩箭也射不進,更別說下面卷上來的亂石了。

只這麼一會的時間,眾人活動的空間便又少了許多,眼見得滾滾亂石和白雲重疊到一起。卜羅頭狂笑道:“死罷!死罷,哈哈哈哈……”

伴着他狂笑,突然一個蒼勁聲音傳出:“一個雜碎小星,竟敢如此張狂!”這聲音蒼勁力透,伴在亂廠碰撞聲、風聲、霹靂聲中傳出,雖然說話聲音,但是每一人卻感覺心臟直接聽到的,而不是耳朵,真正的透人心魂。

卜羅頭聽到這聲音,也止住了狂笑聲。細細去看,只見說這話的卻是白玄朗,心裡不解:“他先前明明說話不是這聲音……”突然他身邊的四個狂殿弟子叫道:“是他,就是他!”

簡顧眠、曾兌考、幸之側、張切四位殿主想起在斜崖之下的圍斗戴天時的情景,心神更驚了。因為那一次卜羅頭並沒有見到,現在不解,問道:“是誰,是誰?”

剛問了兩聲,便見那白玄朗傲然向前走了兩步,伸手向戴天指去,手指上一道藍光掠拂到戴天身上,孟千秋早也驚得說不出話來,心道:“怎麼突然這白玄朗變化如此之大。”

縱然是他的兒孫白鳳歧和白少載也一時不認識了他,當然只有戴天知道,這是霸天星君的殘識控制了白玄朗的魔魂之體。

各人正愣着,突然卻見戴天透着血的身體被藍光相裹,藍光在他身上上下一繞,又聚成無數道字符形狀,向外晶晶射出。/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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