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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陳彪臉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劉振坤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於是咬咬牙,將自己的底牌翻出來,“我不會再上你一次當了,將你底牌開出來,見我的同花吧。”

“哈哈,姜果然還是老得辣。”陳彪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就在劉振坤自以為贏定的時候,陳彪將手中的底牌翻了出來,竟然真的是一張五,這樣他所有的牌就組成三條加一對的牌型,正好壓住他的同花。

“不好意思,劉老狐狸,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沒有不相信而已。”陳彪很輕鬆地笑着說道。

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劉振坤的心臟中,他獃獃地看着賭桌的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嘴中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會輸...”

“劉叔叔,不好意思,這局是陳彪先生贏了,請問你還要繼續嗎?”何沖好意地提醒道,這次賭局實在是非常精彩,結果峰迴路轉,曲折迂迴,而且賭注之大,超出以往葡京賭場的任何一場賭局。

通過這次賭局,何沖對於陳彪更加的刮目相看。

“不可能,我不可能會贏,一定是他使詐,一定是,這局不算。”一下子賭輸了那麼多錢,而且是輸給自己最痛恨的對手,就算是家財萬貫的劉振坤,顯然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看見陳彪想要將桌面上所有籌碼收歸已有,頓時忍不住撲了上來,想要去爭搶。

“找死!”陳彪大喝一聲,抬起右腳就是重重踢在劉振坤的小腹之下,後者猝不及防之下跌倒在地上,非常的狼狽。

然而,陳彪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驚喜,剛才他一腳,他原本是想給劉振坤一次狠狠的教訓,可是卻發現提不起任何的內力,所以只是將劉振坤給踢到,並不能將他給踢飛。

陳彪再接着暗運內功時,也完全感受不到絲毫內力的存在,一下之間,他變成一個完全不懂得內功的普通人。

這個發現讓陳彪心中非常的震撼,沒有贏錢那種興奮感,不由地皺起眉頭回想起今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最後他將原因定格在沈佳宜今晚帶過來的那碗湯內,一定是湯裡面加了什麼,才會導致自己的內力突然消失。

“沈佳宜,原來你竟然是你父親的幫凶?”陳彪冷冷質問道。

“陳彪,你在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是幫凶了。”聽到陳彪這句莫名其妙地話,沈佳宜心裡覺得委屈及了,今晚她為了幫陳彪,甚至不惜站在了父母的對立面,現在還要被陳彪所冤枉。

“哼,我不用說,你心中自然明白,你們父女倆戲演得果然好。”陳彪冷言諷刺道,現在自己是個完全沒有內力的普通人,而今晚沈劉兩家鐵定是要殺掉自己以永除後患,必須想個十全的辦法離開澳門再說。

“陳彪,我恨你!”沈佳宜說了一句,然後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眼見着自己女兒受盡委屈跑出去,沈靖國非但沒有任何一點心疼的意思,反而是大聲地笑了起來,“哈哈,陳彪,你的報應來了,我看你今晚怎樣安全離開澳門。”

“哼,想要我的命,就憑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傢伙,還不夠格呢。”陳彪冷哼道,“而且你們可不要忘記了,剛才你們已經輸給我,也就是你們的命已經是屬於我的,還不乖乖當場自刎!”

“就憑一張白紙,你也想要我們的命,你未免太白痴了吧。”沈靖國狡猾地笑道,至始至終,他都不當那張生死狀做一回事。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了,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陳彪淡淡地說道,他剛剛自己偷偷撥通了蕭絕的電話,如果沒有猜錯,蕭絕應該帶着影組兄弟正在趕來的路上,他現在為今之計,只能盡量裝出鎮定的樣子,拖延時間,然後等待救援。

“嘿嘿,這就叫做兵不厭詐,而且你現在除了只能逞口舌之爭,還能做什麼,陳彪,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惹了我沈靖國,所以今晚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沈靖國陰險地笑着。

“是嗎,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吧,看看到底是鹿死誰手。”陳彪淡定自如地說道,越是倒了關鍵時刻,他就越能保持着鎮定。

眼見着雙方關係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何沖再次站出來想要充當和事佬,說道:“我不知道兩位有什麼天大的恩怨,不過冤冤相報何時了,倒不如坐下來喝一杯化干戈為玉帛更好不過。”

“何少,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恩怨,還請你們何家不要插手。”沈靖國冷冷地說道,“不過我可以看在何老的份上,不在賭場出手,但是出了賭場,誰都別想攔我,我們走!”

沈靖國說完大手一揮,就帶着他夫人張岩走出了vip貴賓廳,劉振坤兩父子也狠狠瞪一眼陳彪,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這些人走後,偌大的vip貴賓廳內只剩下陳彪、王濤和何沖三人。

“陳彪兄弟,要不要我幫忙?”王濤率先打破沉默,問道,他之所以願意幫忙,因為陳彪曾經師從過他的師傅,兩人之間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以情以理都不能袖手旁觀。

“是啊,陳先生,我何沖非常願意結交你這個朋友,只要你說聲,我何沖第一個義不容辭。”何沖拍着陳彪的肩膀說道。

“兩位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陳彪淡淡開口說道:“不過這畢竟是我個人私人的事情,我不想因為我而牽連到你們,再說就憑那兩隻老狐狸想要我的命,沒那麼簡單。”

“那我也不勉強了,有什麼事情儘管聯繫我,別跟師兄我客氣,還有有機會的話待我跟師傅問個好。”王濤輕輕拍着陳彪的肩膀說道,並從錢包中掏出一張閃閃發光的名片遞到陳彪的手上,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何少,那我也先行告辭了,不送!”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陳彪朝着何沖抱手作揖,然後緊跟着王濤身後走了出去。

望着陳彪離開的背影,何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緩緩說道:“偷偷跟着剛從貴賓廳走出的那個人,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務必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從葡京賭場出來後,陳彪就直接上了蕭絕所開的那輛商務車,直接吩咐道:“四弟,叫上所有兄弟,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澳門。”

“三哥,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那麼著急?”蕭絕不明白地問道。

“今晚沈劉兩家被我擺了一道,輸急了不認賬,而且我現在身中劇毒,全身使不出一點內力,這是他們下手最好的機會。”陳彪解釋道。

“三哥,你怎麼中毒了,到底是誰下的毒手?”蕭絕緊張地問道。

“算了,這個說回來話長,以後再跟你說吧。”陳彪想起沈佳宜離開時傷心欲絕的樣子,心中無奈嘆了口氣,說道。

“三哥,後面有人追上來了!”

陳彪通過後視鏡,果然看到有不少車跟在後面,不用猜,肯定是沈劉兩家來對付自己的殺手,開口說道:“四弟,加速,先甩掉他們,再找個機會一次性解決。”

“嗯,明白,三哥。”蕭絕點點頭答應下來,然後猛地加快油門,商務車快速地朝着前面衝去。

雖然蕭絕的車技遠沒有陳彪那樣的變態,但是那只是相對而言,事實上他的車技一點都不差,很快商務車就甩開了沈靖國那邊派過來的殺手的追擊。

很快,蕭絕就將後面那些雜兵都甩得一乾二淨,而且有影組兄弟在斷後,絲毫不用擔心他們。

但是,陳彪和蕭絕兩人都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變態,對於危險的預判都是屬於頂級,所以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一路狂奔,蕭絕開着商務車來到了澳門一處偏僻的碼頭,那裡有他們事先準備好的一輛快艇,只要上了船,便可以通過大海悄無聲息回到內陸,到那時候縱使沈家在澳門如何的通天,也奈何不了他們。

當陳彪下車後,敏銳的直覺便立刻發現潛藏在暗處的殺機,雙手很自然地插在口袋裡,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酷笑意,淡淡道:“出來吧。”

陳彪斜靠在一盞灰暗的路燈下,從陰暗處慢慢走出一位窈窕淑女,只是清秀的臉龐卻蘊含著巨大的殺機,望向陳彪的眼神複雜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