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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將“九爺”的怒氣降低一下之後,大堂經理轉身走到之前那名無法無天的白髮男孩面前,一把擰着他的耳朵怒道:“你這個混賬東西,還不趕緊給九爺磕頭賠罪,求他老人家原諒你,要不然你以後就不要再叫我姐夫了!”

“姐夫,我們又沒有做錯,明明是這個死瘸子走路不小心撞到我朋友,而且還不肯跟我們道歉,我們打他一頓,有什麼錯了。”就算被自家姐夫擰着耳朵,白髮男孩依然是冥頑不靈的說道,反正之前他在酒吧鬧過許多事情,都是他姐夫出面幫助他解決,所以潛意識認為,姐夫現在肯定也是做做樣子,心裡並沒有任何的緊張。

啪!

經理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準確無語的拍打在白髮男孩的右臉頰上,怒喝道:“你這個臭小子,你還反了是嗎,到底我是姐夫還是你是姐夫,現在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那好,那從此你的事情都與我無關,就算你姐姐來求我都沒用。”

經理說罷轉身就想離開,任由着這個不爭氣的弟弟被洪興社的人五馬分屍也好,丟進海里餵魚也好,反正都跟他無關。

白髮男孩聽到姐夫這局狠心的話,頓時萎了,要是失去姐夫這座大靠山,他還真沒有資格繼續在蘭桂坊附近作威作福,呼朋換友,於是他趕緊跪了下來,低着頭說道:“姐夫,我錯了。”

“你他媽的,你不是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九爺,你要道歉的也是九爺,要是九爺不原諒你,你就算求我也沒用。”經理恨鐵不成鋼又狠狠一腳將這個弟弟給踢翻在地,一邊說著還一邊偷偷觀察“九爺”臉上的反應,說到底,他這樣做只不過想做個樣子給“九爺”看看,務必減輕他的怒氣。

縱使是自己老婆日後再怪罪起來,那只能回去再慢慢的解釋了。

白髮男孩心裡雖然有氣,但是為了今後的生活,還是咬咬牙,再次朝着“九爺”跪了下去,小聲說道:“九爺,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您大人有大量,繞了我一次。”

“九爺”冷冷笑一下,看到現在他總算明白整件事情是怎麼回事,不過明白歸明白,卻不代表是能平息下他心中的怒火,嘴角掛着一抹邪魅的笑容,明白他的人就會知道,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經理眼瞧“九爺”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發笑,只覺得一股冷意從腳底板升起,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股寒意當中,於是又是朝着不爭氣的弟弟怒斥道:“你他媽的大點聲,聲音那麼小,說給螞蟻聽啊,還有我是叫你磕頭賠罪,這個不用我親自教你吧。”

白髮男孩何時被姐夫這樣罵過,嚇得趕緊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九爺,我錯了,九爺,我錯了...”

頭顱重重撞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音,白髮男孩身後的那幾個不良男孩個個也是嚇得面容失色,看情形對自己有些不利,準備着偷偷開溜。

“我現在最後問你一句,到底是我朋友撞了你們,還是你們撞我朋友,要是再敢說半句假話,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九爺”冷冷說道。

“這個...”白髮男孩吞吞吐吐,臉色有些難看。

“操,你這個臭小子,趕緊跟九爺說啊。”經理又是狠狠的賞給自己的不爭氣的弟弟一腳。

“是我們...不小心撞到...他...”白髮男孩咬咬牙,用極低的聲音說道,現在他心裡是非常的悔恨,剛才要不是為了逞一時威風,主動幫兄弟出一口惡氣,現在就不用搞得這麼狼狽。

正所謂,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過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葯可以買的。

“好了,我也不想聽你們說那麼多,給你們十分鐘時間,一人砍下一隻手腳,隨便你們選擇,否者我只能說抱歉了。”“九爺”冷冷地做出了決定,他之所以會做出這麼殘忍的懲罰,一來因為這些人仗勢欺人,而且欺負的竟然是自己的朋友,這點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另外一點就是如今他的身份是洪興社的龍頭老大“九爺”,在資料中顯示,九爺是個有仇必報的小人,要是不這樣決定,很可能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九爺,能不能請您看在我面子上,原諒我不爭氣的弟弟?”聽到“九爺”要砍掉自己弟弟一條手腳,經理嚇得臉色發青,低着頭求饒道。

“你算老幾,我憑什麼要給你面子。”“九爺”絲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回去,“你們還剩下九分鐘時間,時間一到,就容不得你們做出選擇了。”

“九爺,不知道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那幾個小的。”就在經理左右為難的時候,尖沙咀話事人太子從背後走了出來,事實上在發生衝突的情況下,他就已經到了現場,只不過一直躲在人群中,到現在最需要他的時候,才選擇站了出來,時機可謂是恰到好處。

“哦,原來是太子。”“九爺”恍然所悟地說道,對於太子出現在這裡,並不覺得有任何的奇怪之處,冷冷說:“要我放了他們可以,不過給我一個理由。”

“很簡單,這裡是我的場子,我就有義務保護每一個過來我場子消費的顧客,不知道我這個理由九爺您滿不滿意呢。”太子抽着雪茄,淡定自如的說道,在洪興社中,他也是唯一一個敢光明正大敢跟九爺對着乾的話事人。

“不好意思,你這個理由不能讓我滿意。”隨着“九爺”剛剛落下,鄭超帶着一批“九爺”的直屬部下走了進來,將其他不相干的顧客都疏散開,並隱隱將太子及場上那幾個惹事的不良男孩圍在中央。

看到“九爺”如此的不給自己面子,太子手中的雪茄瞬時被他給掐斷,眼神是冰冷的嚇人,緩緩說道:“九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我應該問你才對吧,甘子泰,我貴為社中的龍頭,而你只不過是一個話事人,我想要處理一些人,你竟然敢以下犯上,公然與我對抗,是不是想背叛幫社?”“九爺”直接將一頂大帽子扣在太子的頭頂下。

這句話恰好戳中太子心裡的想法,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很想當眾一拍兩散,從此判出洪興社,不過轉眼想想要是真的這樣,可能更順了九爺的心意,於是強忍下心中的怒氣,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九爺,你嚴重了,當初你我可是結義兄弟,我又怎麼可能背叛於你呢。”

“沒有那是最好,我也不想我們站在對立面,那現在這些人我可以處理了吧。”“九爺”冷冷說道。

“九爺,您請便,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了。”太子丟下一句,便帶着自己的人轉身離開,今晚他算是丟人丟到家了,不過並不打算就此罷手,反而心裡更加的痛恨九爺,這也間接加速他要取而代之的決心。

沒有太子的從中作梗,接下來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九爺”讓鄭超帶着洪興社的人將今晚凡是參與毆打的小混混盡數打算一隻手或者一隻腳,然後從酒吧裡面扔出去,而他則帶着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光明正大的離開。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半年前在監獄中光明正大襲擊陳彪的譚家下一任繼承人譚傑,那一次陳彪僥倖獲勝,卻因為愛才之心沒有當場殺掉譚傑,反而是治好他的腿傷。

譚傑心中崇拜陳彪的武藝和品德,決定追隨在他身邊,只不過當時譚傑說要回家處理一些事情,這一去就是音信全無,電話也打不通,卻沒想到會在香港蘭桂坊遇上,而且竟然會被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混混打的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這有點讓人想不明白。

當初譚傑的實力可是不在自己之下,縱使這半年沒有半點長進,那也不可能差到這樣的地步,看來中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請,才會導致他淪落到如此田地。

唯今之計只能想辦法先將譚傑給救醒,才能知道這其中存在着什麼苦衷。

“九爺”開着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然後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再接着把譚傑扶坐起來,雙手抵在他的背後,一股純陽真氣緩緩輸入到譚傑的體內。

藉著這股真氣,“九爺”竟然發現,譚傑體內依然存在在深厚的內力,只不過手腳經脈盡斷,而且腳下的骨頭也被人強硬打斷,這對譚家賴以成名的腿功來說,無異是個廢人的存在。

十分鐘過後,譚傑口中吐出一口黑血,人也緩緩地清醒過來。

“譚大哥,您醒了!”“九爺”笑着說道。

譚傑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迴轉過頭來卻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皺着眉頭疑惑問道:“這位兄弟,請問您是?”

“九爺”這才想起自己還帶着人皮面具,於是將面具給摘了下來,露出本來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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