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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彪坐在出租車上,閉目養神,腦袋裡想着接下來的種種應對措施,絲毫沒有發現出租車後面有一輛海馬馬自達轎車遠遠的跟着,還有出租車司機緊張和忐忑的表情。去眼快

自從那天晚上酒吧事件之後,何韻東為了一刷前辱和重新贏得乾爹的信任,連續幾日來親自跟蹤陳彪,將陳彪一切信息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名字陳彪,今年二十三歲,自小沒有父親,母親八歲那邊也病死,曾經談過一次戀愛,最近分手,剛剛應聘上中江大學的代課老師,沒有任何勢力,唯一的亮點就是此人智力極高,京都大學醫學和計算機雙系碩士生。

資料中沒有記載陳彪曾經拜過哪個高人為師,所以無從知道他的古武術從何學來。

“該不會是出自古武世家吧?”何韻東暗暗猜測着。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就要掂量掂量該不該繼續與之作對。

何韻東曾經聽一位古武界的朋友說過,華夏國傳承五千多年,雖歷經無數個朝代更替,但總有極少部分家族得以延續至今。這些家族大多都是以武立家,擁有着武林中失傳已久的武功秘籍,這些武功往往都是一脈相承,世人統稱這些家族為古武世家。

古武世家就好像古代江湖武林中那種門派一樣,一般來說,都不會插手人世間的俗事,但前提是沒人自動去招惹他們。

畢竟古武世家傳承數百年上千年,底蘊豐厚,族中的弟子滲透到當今社會各行各業,甚至有些在商警政等界身居要職,掌握的力量十分龐大,古武世家的人又十分護短。

因此,沒人願意去招惹古武世家的人,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又或者是神經病。可是根據調查顯示,陳彪從沒有跟任何一個古武家族的人有過聯繫,身邊的朋友都是極其平凡的存在。

為了這次行動,何韻東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吃好睡好,還要忍受着槍王的指使,他讓去東,不敢去西。好幾次何韻東認為時機已經成熟,提議出手解決陳彪,但是這個槍王左推右推,遲遲不肯出手,白白痛失良機,讓他大為惱火。

如果不是乾爹千叮萬囑必須聽命於他,配合他一切運動,要不然他早就撒手不管了。

“我說槍王,您打算什麼時候出手?”透過後視鏡,看着槍王氣定神閑的樣子,何韻東就感覺來氣,說話的語氣充滿了質疑。

槍王忽然睜開雙眼,冷丁丁的望着何韻東,緩緩地道:“我既然收了你們的錢,就不會讓你們失望,但我辦事,自有分寸,不需你插手。”

被槍王冷峻的雙眼盯着,何韻東感覺整個人猶如掉進冰窖之中,渾身不由自主的起雞皮疙瘩,心中就算有再多的不爽,都不敢說起來,畢竟槍王作為殺手界排得上號的殺手,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殺人全憑自己的喜怒哀樂。

似乎是看穿了何韻東心中的不滿,槍王撇了撇嘴,接着道:“剛才那輛出租車司機我已經做了手腳,他會繞路經過東郊一處偏僻地方,而我會在那裡出手。”

槍王頓了頓,用不帶任何人類感情的語氣道:“今晚,他必死無疑。”

何韻東感受到車廂內的溫度瞬間降低許多,知道槍王是真的動了殺心,便不再多說廢話,專心駕駛着汽車緊緊跟在出租車後面。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陳彪感覺出租車好像越繞越遠,並不是開往景陽小區最快的路,於是半開玩笑的問道:“師傅,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在出租車這個行業,由於都是按照路程來計費的,很多出租車師傅就會故意繞路來賺取更多的費用,比如明明是一千米的路程,有的師傅會故意繞上兩千米,這樣就可以多賺取一千米的費用,尤其是針對外來的旅客。

畢竟本地的旅客都能認識路,被人拆穿後很容易被人投訴。

陳彪在中江市生活了二十多年,基本上都認得那些道路,所以才會故意那樣問。

“沒,沒,沒有錯。”出租車師傅是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中年漢子,雖然他極力讓自己淡定,再淡定,但始終掩飾不了內心的緊張,說話語氣也是吞吞吐吐,“那邊的路...堵,堵,堵車。”

陳彪沒有感覺出來出租車師傅話中的緊張,以為他只是天生口吃,畢竟跟他無冤無仇,沒理由會害自己,於是便相信了他的話,如今這年頭,堵車猶如吃飯那麼經常。

“帥,帥哥,我尿,尿急,你在車上等等。”出租車師傅將車停在路邊,然後就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就好像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陳彪這下總算是明白對方是有預謀,又或者這本來就是個圈套,要不然出租車司機不會將車開來這麼一個患無人煙的郊外,然後就借尿遁離開。

雖然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但當務之急就是儘快離開狹窄的車廂,要不然只會成為對方的活靶子。

正要打開車門下去的時候,陳彪突然感到全身汗毛全部豎了起來,一股以身具有的危機感瞬間傳來,趕緊縮了回來,整個人趴在座位上,以此同時,一個刺耳的槍聲響起,一顆高速飛行的子彈穿透薄薄的車廂門,擦過陳彪的後背,帶起一絲血跡,然後穿過另一邊車廂門而出。

險,整個過程是險之又險,如果陳彪反應再遲鈍點,又或者沒有以生具有的危機感,剛才那顆子彈就是穿胸而過,就不是只是在後背留下一條劃痕那麼簡單了,而是死亡,真真正正的死亡。

顧不得後背劇烈的疼痛感,陳彪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從另一邊車廂門沖了出來,同時接二連三的子彈擊中陳彪剛才所坐的座位上,沙發瞬間就被射成篩子。

陳彪在地上左串又跳,對方的子彈就好像長了眼睛一樣,他到那裡,子彈就打到那裡,雖然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傷害,但讓他狼狽不堪。他在明,敵在暗,周圍黑暗的環境又非常適合暗殺,形勢極為不利。

躲在暗處的槍王同樣非常的震驚,為了一擊被殺,他精心策划了好幾天,包括踩點,選擇平時鮮有人進出的地方,然後通過黑龍社暗中操作,封鎖附近的區域,十分鐘內都不會有人和車輛進入,然後誘使陳彪進入其中,最後來個瓮中抓鱉。

整個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再加上自身出神入化的槍法,就算他是殺人界排行第一的存在,槍王都有絕對自信將他的性命留下。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是經過特殊改制的槍。

然而,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非但躲過了最致命的一擊,而且能接二連三的躲開隨之而來的擊殺,就不是一次僥倖那麼簡單了,而是擁有着超強的洞擦能力和最快的反應速度,能在自己開槍那一剎那提前躲開,這種人往往是槍手的天敵。

所以無論如何,這個年輕人必死,他若不死,他日之後必成大患。

槍王將手中的阻擊槍放下,從盒子中拿出德國最新研製的全自動步槍,裝上爆破能力極強的子彈,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舉槍瞄準。

陳彪此時躲在石堆後面,大口喘着粗氣,雖然身上沒有直接被子彈擊中,但是子彈擊中地面或者牆壁所帶起的碎石依然讓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對方很明顯非得致他於死地,子彈越來越密集,而且那麼久的時間,都沒有任何人前來營救他。

要知道,在華夏國,槍支管理是非常嚴格的,任何一點槍聲都會引來警察的圍剿。

很明顯,對方勢力非常的龐大,附近區域都已經被控制,那只能儘快的突圍出去,再去尋找機會報仇雪恨,否則留在這裡只會死路一條。

可是,陳彪剛剛站起身,就看到對面一個穿着黑色風衣,帶着面罩的中年男子舉着一把造型非常拉風的步槍瞄準這邊。

陳彪曾經在cs里見過這把武器,是德國最新研製的ump步槍,其最大的特點是殺傷力超強,裝填上特殊改裝的穿爆彈後,可以輕易炸穿一堵城牆,要是打在人身上,那麼只會炸的屍骨無存,絕對是殺人越貨的不二選擇。

“尼瑪的,這是恐怖襲擊嘛,連這麼強悍的武器都拿出來了。”

但從陳彪來不及細想,猛地往旁邊一跳,同時“砰”的一聲,剛才藏身的石堆瞬時被炸的粉身碎骨,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讓陳彪後背血肉模糊,如果不是他意志夠堅定,估計早就直接暈死過去了。

“草,這是個怪胎嗎?這樣都打不死。”槍王心裡狠狠的罵著,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只剩下最後三分鐘時間,時間一過,礙於民意,警察就必須介入。

ump步槍雖然優點非常明顯,但是缺點同樣也很明顯,那就是不能連發,卻裝彈速度相對緩慢。陳彪乘着對方在裝彈的空隙時間,忍受鑽心透骨的劇痛,掙扎着爬起來,朝着遠處突圍。

“砰”的一聲,穿爆彈擊中陳彪身後不到一米的地面,強大的衝擊波將其吹起,重重的摔在不遠處的地面上,五臟六腑猶如炸開的開水,喉嚨發熱,一口血水吐了出來,臉色極其的蒼白,顯然這下已經重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