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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縈話音一落,對面沫酒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滿意又柔和的笑意。

而木縈,她正覺得自己迷糊間,就看到沫酒對着自己笑了起來,她摸摸頭,覺得自己剛才像是打了個盹一般,像是經歷過了什麼事,又像是只做了一場夢,木縈正迷惑間,就隱約聽到沫酒口中說出了一句話。

“……沒看錯人,不枉我把……雲令交給你……”

沫酒的聲音相當的低,木縈此時又正在迷糊中,所以並未聽清楚她的話,只得瞪着一雙無知的眼睛看着沫酒。

不對勁。

木縈越想剛才的感覺,就越覺得有些古怪,她正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睡著了呢?她自己就是煉丹煉上一個月也不可能會出現困盹的感覺,那剛才的事要怎麼解釋?

木縈想到這,就有些狐疑的看向沫酒,總覺得她剛才好似是做過什麼,可是具體是什麼,她自己卻是想不起來了。

沫酒笑盈盈的看着木縈,越看越滿意,對自己看人的眼光也是有些沾沾自喜,這一方閣中的事本不該對一個外人說起,可是她心中已經下了某個決定,方才那麼說,只是想要最後試驗一下木縈而已,若是她的回答自己滿意了,那麼蓮雲令交給她也算值得,可若她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聽的那樣,那自己就沒有必要再讓她活着了。

沫酒的眼中划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鬱,不過轉眼間就又是笑靨如花,她問木縈,“你猜猜看,七然她。是哪類女子?”

木縈聞言先是一愣,不過隨意心中就升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七然……她莫非是霧類?”

沫酒點頭,說了一句更讓木縈獃滯的話。

“不僅七然,就連樂笙和薺月也都是霧類女子,這丹香山坊市中的一方閣,一共就只有五名霧類女子,另外兩名都去做任務了。”

沫酒說完。木縈就感覺到受寵若驚。

現余的就只有三個霧類女子。可是沫酒竟然願意把她們都帶到自己面前讓她來挑選,這實在是出乎木縈的意外。

沫酒卻對此毫不在意,而是問了一個讓木縈有些糾結的問題。

“七然她是霧類女子。所以也是會那種功法的,我且問你,你需要七然汲取他的修為嗎?”沫酒問完這個問題,就不再看木縈。而是低頭喝起了茶水來。

木縈駭然之下,心中就陷入了天人交戰中。

要不要讓七然去汲取木勁峰的修為?若是她同意了。那有七然這個霧類女子在,不僅會勾引成功木勁峰,使他和葛紅玉之間再無法美滿下去,還會讓他連修為都保不住。而如果自己不答應。那他也是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這個問題並不難,木縈只是思考了一瞬,就堅定的點頭。

沫酒看似喝茶。可一直都在觀察着木縈的表情,在她下過決定後就勾起了紅唇。“既然如此,那我便給七然下命令了。”

木縈感激道:“謝謝仙子告訴我這些,還願意把七然也借給我用,喬靈感激不盡。”

木縈心中知道,木勁峰的修為跟七然差不多,七然便是汲取修為,也只不過讓她的修為增加一點點而已,她本是霧類女子,平時接的單子怕是修為最低的人也比木勁峰的修為高,沫酒這麼說,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報復的機會罷了。

霧類女子是一方閣中身份和地位最高的姑娘,沫酒也說了,她們往日里伺候的都是權貴之人,像是木勁峰這種的,七然怕是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說起來,木勁峰還是賺了。

木縈想到這,就不禁咬咬牙,暗道:木勁峰真是便宜你了,你若潔身自好也就罷了,但若再朝三暮四,那就別怪我心狠了,跟欣嬸的一條命相比,只是讓你修為受損,已經是大大的便宜你了!

木縈自從把增加壽元的丹藥給了木勁峰後,就已經報了他的養育之恩了。那壽元丹實在太過珍貴,市面上若是沒有門路,有錢都別想買到,木縈用它來還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而他也該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

接下來,沫酒就把她和七然的傳音符都給了木縈,木縈與她交換後就離開了這一方閣,回到了雁棲峰。

回去後,木縈就拿起那片白雲狀的東西看了起來,之前只是匆匆一眼,此時仔細看了,方才感覺到這個東西的精美來。

它的形狀的確是個白雲,但是上面卻有着細小的紋路,定睛看去,就發現那是一片片蓮葉的形狀。

木縈看了半晌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本來想着可以滴血,說不定是件法寶什麼的,可是當木縈的神識投入其中時,卻感覺到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動靜。

看了一會依然沒有什麼答案,木縈無奈之下也只得把它收回去。

不過看了會這片白雲,木縈突然想到了一件東西。

那件東西是她在金家葯館下方的火脈里尋找風玲瓏時無意中找到的,它的外形就像是一塊小石頭,與這白雲不同,那小石頭就像滴血也沒有反應,可是木縈卻能感覺到它的不同尋常來。

能在火脈中保存完全,又怎麼可能會是凡品呢?

再拿起小石頭看了看,木縈依然沒有什麼發現,也只得感嘆一句修仙界的東西真奇怪,之後也把它收了起來。

一回到雁棲峰後,木縈就又開始了她的煉丹生涯,但是這次煉丹沒有維持多久就結束了,原因無它,丹藝大比要開始了。

關於大比的具體比賽規則,池宇曾經告訴過木縈,但是說了之後木縈也只是了解一個大概,因為每一次的大比具體比試內容跟上一次都不太一樣,只知道每次都分有三關,誰能堅持到最後一關並取得第一,那就是本次丹藝大比的魁首。

“喬師妹。今天就要第一回比試了,你就不緊張?”

此時是在丹藝大比的現場,不管是不是參與比賽的人,都在大會上等待着,到處都是人滿為患。方辰溪和木縈身為雁棲峰參加比賽的人,此時正在和別的弟子一同等在後面,只等掌門一聲令下。就會出來直接參与比賽。

木縈淡然的坐在椅子上。既沒有像別的人那樣前顧後看,也沒有和方辰溪說起待會比賽的事,整個人就像是來休息的一般。坐在那裡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

方辰溪自認自己心胸大,可是在這種時候還是難免的有些小激動,也有點緊張,正想跟這位小師妹說會話放鬆一下時。就看到木縈正微閉着眼睛養神,那氣定神閑的樣子。哪裡有一分緊張的模樣?

“不覺得緊張啊。”木縈抬起頭,有些好笑的問:“莫非方師兄你在緊張?”

這方師兄看起來一個魁梧的大漢,在這種時候竟然會緊張?這讓木縈都覺得有些好玩。

方辰溪一正臉色,認真道:“怎麼可能。我才不會,我只是擔心師妹你緊張。”

木縈聞言一笑,也不戳穿。只點頭道:“多謝師兄關心,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