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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謹此時方才坐正了些身子,用帶着笑意的眸子看向木縈:

“不瞞掌門,這木縈,在下早已看中,只打算她在參加過丹藝大比過後就收入門下,之前想着時機不合適,所以就打算遲些提起,如果此舉有得罪的,還請掌門海涵。”

沐謹說著就朝着胡掌門微微見了一個禮,而胡掌門聞言,面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沐謹道友,你在仙雲宗,木縈在我丹香山,你如何會認得她?”

在胡掌門心中,沐謹肯定是看上了木縈的煉丹術,所以才特地說這番話來搶人的,這讓胡掌門心中有氣,眼神都冷了下來——真是豈有此理!

木縈聽到這裡,方才明白沐謹原來是仙雲宗的前輩。

沐謹被胡掌門這般質問,卻是不慌不忙。

“因為提早知道要來丹香山參加貴派丹藝大比,所以我前些日子就已經趕過來了,在坊市上時剛巧碰到了她。”沐謹不慌不忙的解釋,“後來無意中交談,我就對她很喜愛,得知她只是丹香山的一個侍女,並未拜師後,就起了收她為弟子的念頭,不過因為她還要參加大比,所以就打算等到比試結束後再正式將她收下。”

胡掌門卻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一面之詞,這讓我如何能信?”

木縈心頭一轉,看着談笑自如的沐謹,開始思索起來。

丹香山坊市?元嬰期女修?熟悉的眼神?

突地,木縈眼神一亮,看着沐謹的眼神也開始熱切起來。

“掌門若是不信,不如問問木縈。”沐謹說著,就把眸子看向木縈。柔聲詢問道:“你且來說說,是否在坊市上和我交談過?”

木縈念頭急轉,末了,終於是恭敬應道:“回前輩,正是。”

沐謹聞言就笑了起來,回視胡掌門,挑挑眉。

胡掌門手緊握成拳。但仍是不敢相信。他想了想,突然道:“口說無憑的,我實在是不能不疑惑。道友可能拿出證據來?”

他這是要繼續否認了。

木縈此時對胡掌門更加無語,心想着她早前就沒打算留在丹香山,否則憑這胡掌門的德性,以後也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來。一個門派的處事方法和一派之主息息相關。門派其他人再好,若掌門是個不明智的。那整個門派都被拉低了檔次。

這丹香山如若不是靠着丹藥立足,就這胡掌門的為人處事法,早就被眾人排斥在外了,哪裡還能在這裡耀武揚威的。

他一代掌門之威。竟然來為難木縈這樣一個小小的修士,她已經明確的拒絕了他,可是他還窮追不捨。各種手段都用出來了,真是讓人瞧不起。

“口說無憑自然是讓人不信的。”沐謹竟然煞有其事的點頭的。胡掌門因為她這話剛剛欣喜了一下,卻在她接下來的話說出口時僵住了笑容。

“我的蓮雲令就在木縈那裡,掌門一驗便知。”

蓮雲令?

胡掌門當時就是一愣,下意識的就看向木縈。

而木縈此時也是迷惑不已——蓮雲令?那是啥?不過她稍後一回想,就想到了一件物事,於是就在沐謹的眼神示意下將一物從儲物手鐲中取了出來,雙手舉起讓胡掌門看。

胡掌門眼神一凝,朝身後恬婷處看了一眼,恬婷會意,連忙上前把那物從木縈的手中接了過去,把那一個白色如雲朵般的東西送到了胡掌門那裡。

木縈看着胡掌門將它接過看清楚後,面色就越發的不好,心中一松,不由得看向沐謹來。

而此時沐謹也在看向自己,感受到木縈的目光後,她就朝着木縈安撫的一笑,木縈見狀就輕嘆了口氣。

這沐謹真君,就是沫酒仙子。

難怪她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耐人尋味,難怪自己看她覺得眼熟,原來二人是真的認識的!

木縈此時心中十分不平靜,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方閣閣主沫酒仙子,竟然另一個身份就是仙雲宗的元嬰期前輩,她的易容做得天衣無縫,憑着木縈的修為根本就看不出,而且想來不僅木縈看不出,和沐謹修為一樣的人恐怕也是看不出來的。

而她現在所用的這個面孔,應該才是她真正的本來面目。

“真的是蓮雲令。”胡掌門仔細看過後就不由得說道,但是隨即他的目光就是一凝,接着,他卻是笑了起來。

木縈看他笑就知道沒有好事,果不其然,他開口道:“沐謹道友,這蓮雲令上已經有她的血了,蓮雲令已經認主,那木縈便是仙雲宗的人了。”

他這話一說出口,在場人反應各異。

金凝雪眸子一亮,欣喜之色溢於言表,頗有些放鬆的樣子。

而木縈則是愣了一下。

這蓮雲令,莫不是仙雲宗弟子身份的證明?自己滴血了,就是仙雲宗的弟子了?

假如真的是這樣,那這金丹術……

“已經是仙雲宗的弟子了,竟然還敢來我丹香山參加丹藝大比,木縈,你該當何罪?”

正當木縈擔心的時候,圻修真人就站了出來,用一副憤怒且嚴肅的眼神看着木縈,可是眼中的喜色卻逃不出木縈的眼睛。

圻修說完後,丹香山其餘的峰主也都紛紛開口了,說木縈此舉多麼多麼不妥,此次比試不公等等,總之想表達的就是一個意思:木縈竟然已有所屬,那就根本沒有資格參加丹香山的比試,這大比的第一,怎麼也不該淪落到她的頭上。

“既然如此,你就交出金丹術罷。”

有位峰主開口道。

此言一出,眾皆響應,胡掌門臉上一直以來的陰色終於消散,也撫着鬍鬚笑了起來:“不錯不錯,不是我丹香山的人,自然也就沒有資格參加大比了。木縈,這金丹術,你還是交上來吧。”

木縈見狀,就僵在了原地。

她好不容易得來的金丹術,就要這麼交上去了?她心頭慌亂,偷偷看見金七安,卻見金七安也在皺着眉頭看向自己,但是卻沒有言語。

到了這一步,他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木縈若真的是仙雲宗弟子,參加這丹藝大比就的確是違規,而這第一,也該往下順一位,到金凝雪手中了。

金七安,也就是金離心中嘆息一聲,說不上什麼滋味。

“呵呵。”

出乎意料的,在這個時候,沐謹真君卻突然嬌笑了起來。“你們都沒有發現嗎?”

在眾人都等着木縈上交金丹術的時候,沐謹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胡掌門也是疑惑的看向了沐謹。

沐謹懶懶的身後一靠,與別人緊張的模樣大不相同,她縴手遙遙一指胡掌門手中的蓮雲令,道:“我都說了,我是前幾日才將蓮雲令給了木縈,打算她在丹藝大比後再將她正式收為弟子,所以這蓮雲令上才只有她的血,而沒有我們仙雲宗宗主打下的符印,既如此,她又怎麼能算得上我仙雲宗的人?”

“給這蓮雲令,只是把她給預定了而已,她現在仍是無門無派,又如何參加不了大比?”

峰迴路轉,沐謹這一手把所有人都給弄懵了。

胡掌門因為心中焦急,所以只注意到了蓮雲令已經被人滴血認主了,當時就是心裡一喜,自以為抓到了木縈的把柄,可以讓她把金丹術給還過來了,可哪裡知道,這蓮雲令只有血,卻沒有被人給下符印。

蓮雲令是仙雲宗所有親傳弟子身份的證明,只是仙雲宗殿主的親傳弟子方能持有,發下此令後,需得弟子滴上血,然後由掌門親自在上方下符印,那這個弟子才算是正式成為了仙雲宗的弟子。

而木縈雖然認主了,可是蓮雲令上卻沒有符印,那也就是說仙雲宗掌門並沒有承認木縈的存在,這麼說來,她的確還不是仙雲宗的人。

想到這裡,胡掌門氣的胸口不住的起伏,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枉他剛才高興一場,竟然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金凝雪笑容僵在了臉上,她手緊握拳,接着就不看場上的任何人,轉身離開了這裡。

她的離開並沒有人注意到,就連胡掌門此時也顧不上金凝雪了,他只覺自己今天在這裡丟盡了人,於是就冷哼一聲,把手中的蓮雲令朝着木縈奮力一扔,一點徵兆都沒有。

冷不防他這突然一動,木縈只見到那蓮雲令朝着自己飛速而來,那夾雜着胡掌門靈力的蓮雲令就像一支箭般越來越近,木縈不禁睜大了眼睛。

她不敢接,她若接就必然會受傷,胡掌門惱羞成怒,這一舉動夾雜着他的靈氣,木縈若是接到不死也會受重傷,可她若是不接,這蓮雲令墜落地上就必然會損壞!

不行,蓮雲令既然是沐謹給自己的,就不能在自己手中毀掉!木縈心一狠,手中蓄力剛打算去接時,就見那蓮雲令轉了個方向,接着,就出現在了沐謹的手中。

沐謹微眯了下鳳眸,臉上似笑非笑,“胡掌門可要小心些,這東西珍貴着呢,如果損壞了您可要怎麼賠?”

胡掌門生硬的聲音響起:“既然是沐謹真君的徒弟人選,若連你給出的珍貴的東西都接不住,未免也太沒用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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