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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此時無事,所以木縈也就沒有再進房間,而是轉過身就帶着月華一起下了雁棲峰,朝着宗門的大門方向走了過去。路

“月華,你雖然是安師姐的徒弟,但是平日里如果哪裡有疑問,也是可以問我們的。”

因為近期也有了幾次接觸,所以木縈對於月華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個孩子十分靦腆,說話做事總有些怯怯的,只有當面對安映筠的時候才會放鬆下來,所以就想着這麼勸勸他,讓他不要太認生,男孩子這樣總歸是不太好的。

月華聞言就垂下了頭,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怕麻煩你們……”

木縈雖然到了築基期,可是明面上卻還是一個練氣期弟子,因此只能靠走路,卻不能光明正大的在門派里乘飛行法寶來去。此時她正帶着月華走到了丹霞峰的位置,她聽到月華回答後正待說話,卻冷不丁聽到自己身後。無錯。處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哎喲,快看看這是誰,這不就是蔣家的小廢物嘛。”

兩人正好好說著話,有人突然冒出來插話也就罷了,可是說的這話還這麼不中聽,木縈當場就皺起眉,有些不喜的回過頭望去,這時就看到了正從丹霞峰上走下來的三個人。

這是兩個小男孩,一個小女孩,三人的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也不過就十歲出頭,最小的看着和月華的年齡差不多。走在三人中間位置的那個小男孩長的十分的強壯,若是不看臉只看他的個頭。那恐怕會認為這是個十幾歲的小夥子了。在他左側,是一個白胖的小子,而在他的右邊。則站着一位紅衣女孩,女孩長的十分貌美,但是面上的高傲之色卻是顯而易見的。

“可不是嗎,是蔣家的小公子呢,蔣月華,你說你不乖乖留在屋裡修鍊,跑出來是要幹什麼?”

木縈迴頭看時。最先開口說話那人話音已經落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說話的是中間那個強壯小子,還是他旁邊的那個胖的五官都快擠到一起的小子。但是這第二句話一落下,她就知道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中間那個高大的男孩了。

蔣月華?木縈到了這時才知道,原來月華是姓蔣的。她平日里只聽安師姐直接叫他月華,所以還以為那就是他的全名了。原來不是這樣。

不過反應過來後。木縈就更生氣了,這幾個孩子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明明都是一般大的孩子,怎麼就能這麼欺負人呢,而且這還是自己在場呢,他們都完全不顧忌自己,行事未免也太過張揚了。

不過雖然不喜,可是她卻沒有當先就急着說話。而是眼睛看了看旁邊的月華。

她和月華並不相熟,也不知道眼前這些人和他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所以如果只是口頭之爭,那她是不方便摻和其中的。

但是讓木縈有些無奈的是,剛才在她面前一直微笑着的月華卻在這些人出現以後迅速的低下了頭,還往後退了幾步,從木縈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緊抿的雙唇和握起來的拳頭。

月華的一言不發讓對方更得意了,中間那個強壯的小男孩似乎被他的這個舉動給逗樂了,十分開懷的笑了出聲,朝兩邊的人看了看,故意放大聲音喊道:

“哎呀,我原來還想着這蔣家的小廢物現在進了宗門,又拜了師父就會有出息了,可是現在看來,你還是那麼窩囊,一點也沒有變化啊。”

中間那個少年一雙三角眼正不懷好意的看着月華,他這話說罷,站在他旁邊的男孩女孩也都十分配合的笑出了聲,那個女孩也開口應和道:“廢物終究是廢物,怎麼也不會有變化的。”

月華從這些人出現後就是維持着低頭沉默這樣的舉動,不管對方几人如何譏笑嘲諷,甚至口口聲聲都是“廢物”的叫着,可是他都像是毫無所覺般,木縈看着他這副受氣包的樣子也是有些不滿了。

“不知你們是?”

木縈出聲打斷了幾人的笑聲,那幾個人像是此時才看到有木縈這個人在場一般,他們先是收斂了笑聲,打量完她後就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這時那個小胖子說話了。

“我們是丹霞山的內門弟子,和這個廢……和蔣月華是一個地方的人,我們是舊相識。不知師姐是?”

木縈此時的修為不過只有練氣七層,這種修為在丹香山內門裡還真是不夠看,而且那三人也清楚的知道,他們丹霞峰才是丹香山的第一大峰,能和蔣月華在一起的,那肯定也會是雁棲峰的人,他們對於丹霞峰以外的所有峰都是看不上眼的,覺得他們都低自己一等。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對木縈才會是視而不見了。

“我是月華的師叔。”

木縈對着這些孩子們,沒有必要說的那麼詳細,所以話音一落,她就道:“我和月華是奉他師祖之命到坊市裡購置些東西,時間緊急,還請諸位能理解。”

“是么?”

木縈話音才剛剛落下,中間的那個男孩就忍不住嗤笑一聲,說道:“真的?緊急?”說著,就帶着不屑的神情瞥了一下月華,說道:“我可看蔣月華的樣子,覺得他一點也不着急才是,這位師姐,叫你一聲師姐是給你一個面子,我們的事,你最好少管。”

他們看木縈這個年紀了卻還只是練氣七層,就猜想到她的資質不會多好,再加上她是雁棲峰的人,所以對她也就更加看不上眼了,只是因為不知木縈的底細,所以不便得罪太狠,這才喊了她一聲師姐。

木縈的臉色當然不好看,這些晚輩說話做事也太過份。讓她想忍都沒法忍。而且她看到月華仍是像個悶葫蘆一樣一聲不吭,也覺得有些來氣。不管這幾人和月華究竟以前有何糾葛,但是別人在說他。他竟然就一味的忍耐,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這就讓木縈有些不能接受了。

不過幸好,在他們說完木縈後沒多久,月華終於是抬起了頭,他似乎先是看了看木縈,接着這才小聲對他們說道:“我和師叔真的有要事要辦。”

月華雖然開口了。可是說話的語氣卻還是很無力,木縈聞言就抽抽嘴角,心想着你這麼說。對方會讓步才叫怪事了。

果然,那個小胖子隨即就說道:“哎呀蔣月華,我們老朋友這麼久沒有見過了,難得見一次面。我們想跟你多說會話也不行啊?”

女孩也鄙視道:“就憑你。你這個廢物能去幹什麼要緊的事?”

說完,女孩就撇撇嘴,“一個連經脈都有堵塞,靈氣運轉都不怎麼連貫的人,不乖乖在自己屋裡待着,竟然還出來丟人現眼,你師父也真是,竟然會找了你這樣的一個徒弟。真是瞎了眼了。”

木縈看到隨着女孩的話一說完,面容就突地變得慘白的月華。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