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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師叔可是想起了在丹香山的那些日子?”

月華雖然記掛着師父的傷勢,也想快些到雁棲峰取得靈草,但是卻也一直在留意着木縈的神色,看到她此時輕輕嘆息後便問道。要看書1·cc

此時的木縈已經易容成了一個膚色紅潤白皙、一雙丹鳳眼頗為靈動的女子,一眼看去除了眼睛外其他的五官都顯得十分平凡,恐怕旁人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無法從這個相貌普通的女子聯想到木縈身上。

“是啊,自從丹藝大比之後便是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了。”木縈點頭。

“師叔你有所不知,自從你離開後,不管是師祖還是師父,都經常念叨你,還有我那幾位師叔也都常常說起你,說平日里你在時總是默不吭聲,可是離開了卻讓人感覺周圍空蕩蕩的。”月華說到這裡,面色不禁有些黯然,“以往陶師叔在的時候說起你最多,說你的煉丹水平很好,他以前總是讓你教他煉煉丹,你走了之後他在煉丹上有疑問也都無人理會了。”

陶師叔,陶倫。

木縈還在雁棲峰的時候,就是與陶倫比較親近,不過這個親近的原因就有些尷尬了,那是因為陶倫煉丹次次失敗,他知道木縈煉丹煉的好,所以就經常纏着木縈來指點他,一來二去兩人自然就會熟絡一些。

陶倫在煉丹上可以說是毫無天賦,基本上凡是去煉高級的丹藥就沒有成功過,不是靈草搞錯就是神識出現波動,一爐丹最後總是會成功的化為一灘藥渣,而更讓陶倫的師姐弟們無法接受的是,陶倫煉丹總是炸爐,所以那會兒的雁棲峰時不時就能聽到那種巨大的爆炸聲傳出。

不過陶倫的煉丹技術雖然不行,可是為人卻是單純熱心,所以其他的師姐弟們也沒有因為他的煉丹不好而瞧不起他,反倒總是會把煉成的丹送他一些。

可是陶倫最終卻是死在胡烈的陰謀之下,其目的便是為了陷害木縈。從而好讓仙雲宗受世人指點。

不過幸好,陶倫的仇已經報了,胡烈已經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

想起陶倫後,木縈就不由得心中暗暗感傷。不免覺得有幾分悲涼與可惜。

月華說完之後也自覺失言,連忙調轉了話題,不再提這些讓人難受的事了。

“尋止,師祖可出關了?”

到達了雁棲峰後,攙扶着安映筠的月華就與木縈一同到了池宇所在的洞府。要?看??書·1書k?a?nshu·cc對守在其門外的弟子這般問道。

“真人剛剛出關,還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你可是有事要見……咦?安真人這是……”

安映筠身上披着一件斗篷,把她的容貌給遮擋了起來,她一路上都是由月華扶着,想來這個叫尋止的弟子無意間看到了安映筠的臉,這才一臉詫異的問起了月華。

安映筠身上的黑氣越的濃重了,雖然她現在全身都被斗篷所包裹着,看起來並不算分明,可是當有人瞧到她的臉時便再也掩不住了。正是因為這樣這位弟子才會這般驚詫。

“師父受了傷,急需要靈草來救命,既然師祖出關了,那便替我通報一聲吧。”月華忙道。

尋止聞言就慌張的去了,想來也是意識到安映筠傷的嚴重,想要快些找到池宇說明情況。

只是一會兒功夫,池宇就步履匆匆的從洞府中趕了出來,一眼便看向月華及靠在他身上的安映筠,儘管安映筠穿着斗篷,可是池宇看一眼便知那就是他的大徒弟。

木縈在見到尋止時就心想:許久未見。池宇竟然也找了個子弟在他洞府服侍,記得以往的池宇是不喜歡有外人在自己身邊的,果然時間在變,人的想法也會變。

池宇當時便伸過手從月華那裡接過了安映筠。看到安映筠的臉後明顯就是吃了一驚,留下一句:“快隨我進來”後便帶着安映筠進了洞府。

月華看了木縈一眼,兩人隨後便一同跟了進去。

他們進去後便看到池宇把安映筠安置在了塌上,她的斗篷已經被池宇脫掉,而池宇正緊皺着眉頭打量着安映筠。

“你師父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歷練了嗎,她怎麼會中了邪修的招數?”

池宇聽到後方的聲音後就知曉他們跟了進來。於是轉過頭疑惑地質問月華,可是在看見月華身邊一臉陌生的木縈時就是一愣,“這是誰?”

在說話的時候池宇是很有些不高興的,因為在他看來這種時候外人是不適合進來這裡的,可是月華卻在自己師父危險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回來,還讓這人進來了自己的洞府,這種舉止怎麼看怎麼不合適。要?看??書·1書k?a?nshu·cc

在池宇心裡,已經把木縈當成了月華的小情人,因為這還是池宇第一次見月華帶陌生女子回來。

“池大師,好久不見了。”

到了此時周圍再無外人,木縈也沒有偽裝的必要了,於是就在池宇的面前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你……木縈?”

突然見到眼前這個女子變了個模樣,而且這個人還是許久未見的木縈時,池宇整個人都有些吃驚,瞪着眼睛看着她有些回不過神,直到木縈朝他肯定的點頭後才終於出聲道:“你怎麼會跟着月華……”

“師祖。”月華見狀就連忙開口解釋,“若不是有木師叔在,我現在肯定會因為給師父尋找霧月霞而丟了性命,木師叔她來是為了幫忙給師父煉丹的。”

“原來是這樣。”聞言,池宇恍然點頭,見到木縈雖然詫異,可是此時他大徒弟的傷勢才是最讓他擔心憂慮的,現在明顯不是敘舊的時機,於是就皺眉道:“木……大師你的煉丹水平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按說有你幫忙我不應擔心,但是映筠她的情況太過糟糕,如果手頭沒有可以去除戾氣的靈草使用,那不管是誰來煉丹都是沒有用的。”

池宇原本是想直呼木縈名字的,可是轉念便也想到如今兩個人的地位已經調轉的天差地別,以前他是丹香山雁棲峰的副峰主,而木縈卻只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小侍女,可是如今呢?他仍是副峰主。可是木縈卻已經成了齊星第一大宗仙雲宗的五長老,更是大6上第二個七品煉丹師,說起地位來他在木縈面前還該低一頭才是。

身份的調轉讓池宇多少有些不習慣,不過幸好他此時心裡記掛着徒弟的傷。沒多少心思去想這方面的問題。

想起安映筠的傷,池宇就有些無措,他多年來也積累了不少珍貴靈草,可是世上靈草的種類繁多,又豈是他能全部收集齊的?若說能去除一般邪氣的靈草。那池宇手裡還會有上幾株,可是安映筠現在的傷勢卻不一般,想要完全根治,那所用到的靈草便不能是凡品了。

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那他或許還可以靠着自己的人脈湊上一湊,可是徒弟現在的情況明顯十分不妙,倘若再拖上一拖,說不定就會延誤了救治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