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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季四人在姑蘇城亂走了一圈後,覺得無趣,於是相伴而行,來到城外。

“小劉子,你看,這條蛇好奇怪呀。”

蕭何指着城牆上裝飾的那條蛇,好奇的指給自己的小夥伴們看。

劉季看着這條彎曲的蛇,蛇頭向著吳宮的方向,好似臣服吳宮一般。

“管這些幹什麼,剛才那道門上面還有一條龍呢。”曹參不滿的說道,蕭何在乎這些小玩意,讓他感到無趣。

“小孩子,你看這蛇有什麼玄機。”

劉季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讓這四個小孩子嚇了一跳。

劉季慌忙轉過身,望着身後佝僂撐着拐杖的老人,心中隱約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經過上次那個老人事件,他對這種突然出現的老人有莫名的好感。

“這條蛇在膜拜那個方向。”

“不錯,不錯,那邊正是吳王的所在。”

老人抬起頭,望向吳宮,不是崇拜,也不是畏懼,而是一種悲傷。

劉季看見老人眼中隱約有淚花閃爍,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

“你知道這條蛇代表什麼嗎?”

劉季搖搖頭,對於他來說,才沒有興趣知道這蛇代表什麼。

“一直順着這條路走,便是越國了。”老人也沒有明說,只是嘆息的說。

劉季本來就聰明,聽到這麼明顯的暗示,那裡會不知道。“老人家,你是說這條蛇代表越國?”

老人沒有回答,而是將手搭在劉季的身上,輕聲對他說:“你們四個能陪我走走嗎?”

上次是送人回家,這次又是散步。

劉季思前想後,摸摸頭說:“可是我們餓了。”

老人聽後,哈哈大笑,指着門內不遠的地方說:“那就是我家,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四人一聽有東西可以吃,立馬答應。

四個小孩子跟着這位蹣跚的老人,來到他那簡陋的住處。到了住處,家中的案几上已經放好了幾樣素菜。

在吧姑蘇城裡絕對算簡陋的飯菜,在這四個鄉下小孩眼中,已經豐盛無比。

四人狼吞虎咽,那個老人就看着他們吃,也不說話。

四人將飯菜席捲一空,高興的伸伸懶腰。

老人等他們休息夠了,就開始一蹣跚的帶着他們前去散步。

不過這次他們不在城裡遊玩,而是在城外遊走。

小孩子打量四周的景色,而老人卻若有深意的打量他們。

他們遊走到東南掛着龍像的城門前時,看見一個熟悉的人站在城門口。

“好了,多謝你們陪我走了這麼久。我現在有幾個小問題,你們若是答對了,我就會給你們想要的獎勵。”

老人沒有理會那個人,也同時用獎勵**這些小孩子。

本來就不想理會那位熟人的劉季三人,一聽獎勵就更加沒興趣去見那人了。

“我想問你們,這城一共有多少個城門。”

曹參歪着腦袋,仔細的回憶:“五個,六個,哎呀,不清楚了。”

劉季也仔細回憶,可是一點印象啊就沒有。

他沒有印象,他就盯着自己的小智囊蕭何,可是蕭何一心在那個熟人身上,根本沒有注意他的眼神。

“八個。”還是粗壯的樊噲回答出這個問題,讓劉曹兩人大吃一驚。

“你知道這八個們象徵什麼嗎?”

三個孩子搖搖頭,他們怎麼知道。

老人沒有理會,目光還是望着范蠡。

“此八門象徵著天之八風。姑蘇還有八道水門,象徵地之八向。而里城只開三門,南門不開,欲絕越,北門開,命之破楚。”

范蠡鞠躬解釋道,現在這情況,現在想推脫不知,顯然是不可能。

不過他還是好奇這個老人是誰,他在老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劍氣,而這道劍氣隱而不發,並沒有劍氣特有的尖銳之氣。

“好了,你答對了,老夫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套劍法可以傳授給你,不知道你要不要?”

老人手摸摸樊噲的頭,樊噲高興的連忙點頭。

他可是一直嚮往那些傳說中劍客,現在竟然有人傳授自己劍法,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劍法。

老頭子將拐杖舉起,頓時間,一掃老態,好似一個年輕的青年劍客一般,挺拔威武。

老人以拐為劍,也不懼范蠡在一旁觀看,將一套劍法演示出來。

這劍法好似猛虎出匣,勢不可擋,每招每式間,隱約有風雷激蕩之聲。

樊噲看的如痴如醉,不由手舞足蹈的跟着舞起來。

范蠡見這劍法縱橫間,霸氣四射,不由猜測這位老者的身份。

不過他始終也想不到,不過想到這老人家在傳授劍法,自己也不好再一旁觀看,不由告退。

等他走進城門,望着將周圍封鎖的吳軍,他才恍然大悟。

他快步離去,這次之行,他對吳國又了解了幾分。

或許是樊噲和這套劍法有緣,不到兩個時辰,他就已經摸清楚這劍法的變化。

其實這劍法也沒有多少變化,只是要有一股無畏的氣勢。

講授完劍法,老人有傳授了他一套行氣之法。

看着樊噲已經學會,老人咳嗽一聲,嘆道:“人老了,不中用了。你們還是早點回家吧,否則父母會擔心的。”

“多謝老丈教我劍法,不知道老丈怎麼稱呼呢?”

“天下熙熙皆利來,濁世攘攘實可哀。延陵寶地盜名居,季子何具聖人才?”

老人沒有理會他們,反而蹣跚的走去。

聽着老人吟詩遠去,四人突然有些感傷。

不過他們不知道自己感傷什麼,在目送老人離開後,他們有些想家了。

不過來的時候,他們有從家中偷來的乾糧,可是現在回去就難辦了。

“四位,請。”一輛馬車來到他們身邊,一位士兵走到他們身邊,讓他們上車。

四人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四位,上車吧。”

劉季這時候恢復了自己本性,天不怕地不怕,不管三七二十一,昂首跨步上了車。

等到馬車開始行駛,四人感覺像做夢一樣,不過他們就算做夢也不會像到馬車這麼高端的東西。

“應該是范蠡派人送我們的。”

蕭何不由下了結論。其他三人也沒有異議。

在他們離去後,那個老人獨自走進吳王宮,四周的衛士恭敬的行禮。

他來到夫差的寢殿,敲響了大門。

“是誰,寡人已經就寢。”

夫差明顯有些不耐煩,自己好不容易和這美人親近一番,竟然有人敢來打擾。

“是我。”

蒼老的聲音讓夫差心驚,不由連忙穿上衣服,親自開門。

“見過叔祖,不知道叔祖找夫差有何事?”

“咳咳。吳王,我年事已高,想必不久就要去見我那幾個兄長了,到時候,我希望吳王你能為我守孝三年。”

夫差聽後,面色為難,守孝三年,不進女色,尤其是越國獻來美女的時候,這對他來說的確是件難事。

“咳咳,是我想多了,吳王整天國事纏身,吳國怎麼能少了吳王呢。不過,我還是希望吳王能為我守孝三日。”

這個沒有問題,夫差連忙答應:“若非國事纏身,夫差定為叔祖守孝三年。”

看着夫差,老人眼中不知道怎麼流出了淚水。

他想到了吳王僚,吳王闔閭,這兩個他的親侄兒。

手足相殘,兄弟相殺,這是何等的悲哀。

他不忍見這個不知大禍臨頭的侄孫,只好默默的來到宗祠。

那高高在上的泰伯靈位,讓他不由思緒翩翩。

當初泰伯讓天下,固有吳國。

五十年前,相同的事情發生,不過沒有讓。

結局就是互相殺害,導演了一場悲劇。

看着吳國一步步走向滅亡,這位被尊為賢者的人心中是何等的悲哀。

帶着滿心的悲傷,他回到自己那簡陋的屋子。

默默的坐着,然後永久的閉上雙眼。

第二天,準備接見范蠡的夫差被告知了這個消息。

他不敢怠慢,立馬準備喪事,為自己的叔祖守孝。

范蠡聽到這個消息,不由感嘆:“可惜延陵季子,一代賢人,就這樣走了。”

夫差用最隆重的葬禮埋葬了自己的叔父,同時下令,整個吳國禁樂三月。

全吳國的人都沒有意見,在他們心中,季子與吳王的地位差不多。

夫差守孝的這三天,范蠡不知道自己的危險已經來到。在他祭拜完季子後,丞相就命令他回越國了。

范蠡只好聽命,畢竟現在夫差守孝,全國大權都在伍子胥手中。

踏上歸途,他隱約感覺不對,為什麼伍子胥要趕走自己。

不過這擔憂,也只是在吳國境內,等到他走出吳國,回到越國的時候,他將懸着的心放下了。

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范蠡突然感覺不對,拔出寶劍。

旁邊的侍衛見狀,也抽出寶劍,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

不過,幾道劍氣出現,這些侍衛連敵人的樣子都沒有看清,就死在劍氣之下。

范蠡輕鬆的躲過襲來的劍氣,不過一道寒光襲來,讓他不再輕鬆。

他全力格擋,架住這必殺的一劍。

劍身雖然架住,但是卻沒有擋住劍氣,一道銳利的劍氣將他帥氣的臉頰流下一道傷疤。

他這是才有時間觀察,發現自己的敵人竟然是一頭白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