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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歌微微一抬手,巨大的黑霧便涌了出去,形成一隻大手,把斯伯丁撈在手裡,黑色的鐵鏈不停地在收縮,可是大手卻一動也不動,兩者開始一場無聲的角逐。

斯伯丁成了中間的紅繩,不過這樣的滋味卻不好受,他齜牙咧嘴地感受着兩邊絕大的力量,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要被拉裂了一般。

江楚歌當然不會讓斯伯丁被拉裂,因為他可是自己手上最好的棋子。

於是他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來到了斯伯丁身旁,一記掌刀狠狠地劈向了斯伯丁身上的鎖鏈!

黑霧在江楚歌手裡變成了巨量的閃電,整個閣樓驟然如同墜入雷雲之中。

江楚歌發力之下,無數的閃電開始悉數鑽進黑色的鐵鏈里。他並不知道鐵鏈是什麼,但是藍色的光幕是地獄和現世的阻隔,雖然是最薄弱的一層,那也是位面隔斷,他不信這條黑色的鐵鏈比之更加堅硬。

果不其然,在江楚歌源源不絕的原力閃電的刺激下,黑色鎖鏈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痕,而後裂痕開始逐漸變大,閃電開始一點一點蛀蝕,像是桑蠶在啃食桑葉一樣緩慢。

這場拉鋸戰持續了很久,當江楚歌都感覺原力後繼不足的時候,鐵鏈的裂痕終於崩裂,斷開的鐵鏈像是兩條毒蛇,迅速地被抽回地獄,大門隨後轟然關閉。

這個時候,斯伯丁已經折磨的幾乎再死去一次。

江楚歌坐在地上微微地喘息。

即使是亡靈不知疲憊,但是大量的黑霧消耗後,江楚歌覺得自己也應該休息一下。

他的面目終於在黑霧中顯露了出來。

斯伯丁比他恢復得更快。

前一刻還幾乎不成人形,但是真正成為地縛靈的一瞬間,這所房子數百年的積攢迅速反饋到了他的身上,讓他不僅擁有了干涉現世的實體,還讓他擁有在這間屋子任何地方出現的能力。

不過他永遠都無法離開這間屋子了,他將永生永世都和這棟屋子綁在一起,直到屋子消失的那一天。

“你救了我。”斯伯丁走到了江楚歌面前,陳述了這件事實。

“但我不會感激你,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讓我做些事情,”他很敏銳,但是也很執着,“只有一點我絕對不會答應你,那就是你讓我對付菲奧娜。”

這個男人……

年輕的時候就一直執着於那個薄情的至尊女巫,不惜幫她掩埋被殺死的上一任至尊女巫,更是為了防止自己中了坦誠咒語後不小心說出菲奧娜殺死上一任至尊女巫的事實割掉自己的舌頭,為此啞了二十年。

可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菲奧娜甚至沒有在意他消失了這麼久去了哪裡。

“不是菲奧娜。”

江楚歌不打算評判別人的感情,而且他的確不準備對付菲奧娜,“你不覺得這屋子裡多了些本不應該出現的人物嗎?”

“瑪麗·拉文。”斯伯丁很快感應到了,“她怎麼會出現在這?”

“重要的是,我們都知道她不該出現在這,而且我們都希望她死。”

“可是她是不死的。”

“那只是靈魂,我想如果割掉她的腦袋,她的身體應該不可能再長一個腦袋回來吧,我只需要你逼出她的靈魂,其他的交給我就好了。”

斯伯丁聽起來有些心動,但隨後搖了搖頭,“她是巫毒女王,我打不過她。”

“和巫毒女王硬碰硬的確是愚蠢的,真正聰明的做法是讓一個她完全不會防備的人來完成你要做的事情,”江楚歌身上的霧氣已經淡了不少,他起身走到斯伯丁的旁邊,拍了拍後者的肩膀,“發揮你的想象力,我相信你能夠做到的。”

“你放心,我會做到,兩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江楚歌擺了擺手,並不回頭。

直到他輕輕地穿出了房門,才皺起了眉頭,“這種拐彎抹角的講話果然只有夏薇才做得來啊。”

夏薇打了個噴嚏。

今天的陽光也不小,怎麼會感冒?

難不成又是江楚歌那個傢伙在罵我?

夏薇原本想向江楚歌求證一下,可是想到今後的任務,又覺得意興闌珊。

瑪麗躲進了女巫學校裡面,裡面住着五個塞勒姆血脈的女巫,再加上被米絲蒂復活的默特爾和麥迪遜,夏薇如果硬闖,大概會面對8個接近至尊女巫的存在。

想了想勝利的可能性,夏薇很果斷地放棄了這個想法。如果單獨面對一兩個沒有準備的女巫,夏薇倒是可以考慮利用自己的優勢速戰速決,但是要鑽到別人的地盤去撒野,特別是心在女巫集會風聲鶴唳的時候,夏薇還是想多活幾年。

不能硬來,就只能夠智取。

那所學校裡面並非一條心,屋檐底下看似和和氣氣,實則早已經矛盾重重,好像填滿火藥的炸彈,隨時一個火星就能夠點燃它。

夏薇走進麥當勞,隨便要了一份早點,然後坐在窗邊。

其中黑人巫毒教和塞勒姆女巫之間的矛盾最為激烈,數百年的你死我活的爭鬥不是這麼容易就化解的,這個矛盾雖然被菲奧娜的強勢壓下來了,但也只是暫時的壓制。

第二個是菲奧娜和其他塞勒姆女巫之間的矛盾。癌症逐漸惡化的菲奧娜已經壓制不住她心裡的惡魔準備動手剷除任何阻止她活下去的東西,而女巫集會裡的其他女巫也通過復活的兩人和天眼逐漸知道了她的目的,這層矛盾雖然沒有被擺上檯面,但是遲早激化。

然後便是女巫之間各有各的矛盾,但是要想徹底將女巫集會分裂開來,看來只能夠從這幾點出發。

夏薇切下一片麵包,塞進了嘴裡。

清晨的客人並不多,像夏薇這樣悠閑地坐着曬太陽的人更是少見,時間雖然緊急,但是這一會卻是耽擱不了多少事。

隨後陽光被擋住了,一個渾身香奈兒黑色套裝,踩着十幾厘米高跟鞋的金髮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緩緩地坐下。

她從銀質煙盒裡抽出一根香煙,煙頭無火自燃,她微微地抽了一口,然後淡然地開口,“丫頭,除去那些無聊的開場白,我想和你談一筆交易。”/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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