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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岩和曾凡林,兩人在木屋中填飽了肚子。

“嘿…秦岩少爺,天色向晚,我們索性便在這木屋中休憩一夜,養精蓄銳,整戈待旦,明日再出去狩獵,如何?”曾凡林一臉討好的對秦岩說道。

秦岩還沒來得及回話,赫然之間,木屋外響起兩聲悲慘馬嘶!

“什麼…什麼情況?”登時,曾凡林臉色微微一變,語聲顫抖。

“出去看看…”秦岩不動聲色的道。

兩人暗運內氣護身,一個搶步,跨出木屋。

木屋外。

夕陽西下。

只見,秦岩和曾凡林二人所騎的戰馬,都已經橫陳在地,卧在血泊之中。

兩匹馬的馬頭,都被砍掉了,馬血流了一地。

足足七名身穿囚衣,脖子上掛着令牌的重犯,各持兵刃,神色殘暴狠戾,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瞪視着秦岩與曾凡林。

為首一名重犯,肩上扛着一口血淋淋的厚背薄刃鬼頭大刀,似笑非笑,他身上散發著內氣境八層的波動,如高山峻岳般聳峙,凌厲氣勢無中生有,仿若旋風般席捲,周遭沙塵揚起。

很顯然,兩匹戰馬就是被這傢伙砍掉馬頭。

觀其傷口,乃是一刀斷頭。

能夠一刀斬下馬頭,說明此人在刀法上,頗有一些造詣,應該是走的大開大合的路子。

“運氣不錯…”這重犯眯了眯眼睛,乜斜看向秦岩和曾凡林,而後用貓戲老鼠的語氣道,“將你們身上攜帶的財物交出來,然後跪下,學狗叫,說不定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此時此刻,曾凡林神色一緊,低聲對秦岩道,“秦岩少爺,一個內氣境八層,三個內氣境七層,三個內氣境六層…纏鬥起來,恐怕…恐怕…一時半會,無法速戰速決,如果引來更多的重犯,或者二少爺麾下客卿…那我們勢必將陷入重圍…不如…不如我們且戰且退…”

秦岩無視曾凡林膽小如鼠,畏縮不前的說話。

他體內妖魔血脈蠢蠢欲動,亟欲實戰搏殺,磨礪刀招,“看來,我的運氣也不錯…留下令牌,說不定我也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聽到秦岩的話,幾名重犯愣了一下,旋即哄堂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這小子,乳臭味干,麵皮白凈像個文縐縐的書生,全身上下加起來也沒有幾兩肉,居然口出狂言…該不會是藍天城什麼豪門世家的紈絝子弟吧?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

赫然之間,秦岩胸臆之間的戰意,狂飆升騰,再也無法遏制,身軀一掠,氣勁爆裂,踐踏地面,直接朝那扛着鬼頭刀的內氣境八層重犯,虎豹撲殺而去!

被秦岩的氣勢一懾,那重犯懵了一下,不過他反應奇快,鬼頭刀當空劈下,奪命刀光爆閃,誓要令秦岩身首異處。

秦岩速度絲毫不減,大脊椎一個旋轉,身軀如水波褶皺,凌空躲開了這一記血色刀光。

待得秦岩雙足落地的時候,已然一拳轟出!

這一拳如隕石撕裂天空,狠狠砸向重犯,拳勁四面濺射,空氣如水花!

“找死!!!!”

那重犯被秦岩近身搏殺,棄刀不用,全身內氣涌動如江水拍案,也奮起一拳,朝秦岩轟去。

一團氣流在兩人拳頭尚未接觸之時,猛烈炸開。

下一刻…

“砰!”

兩人拳頭終於撞擊在一起。

頃刻之間,重犯只覺得一股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量,野蠻衝撞而來,如同十幾匹烈馬,巨象,當空碾壓,摧枯拉朽!

“噗!噗!噗!噗!”

拳力一震,重犯周身囚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炸開,化為齏粉,漫天飛揚。

而後,重犯吐血倒飛了出去,身上噼里啪啦的骨頭破碎聲,響成了一片。

等到他跌落在地的時候,已然成了一堆棉絮似的爛肉,筋骨成粉!

一名內氣境八層的重犯,就這樣被秦岩一拳活生生的打爆了!

秒殺!

要知道,秦岩在煉化了‘烈陽霸體丹’之後,肉身已經可以硬拼一般的內氣境十層。內氣境十層之下,幾乎是碾壓性的優勢。除非敵人修鍊了上乘武功,火候不淺,否則很難在秦岩的拳頭下全身而退…

說時遲那時快,在秦岩凌空飛撲過來的時候,剩下六名重犯,也已經咆哮着圍攻上來。

“噗~~~~~~~~~”

一名重犯手持長槍,連搶八步,殺氣凝練,槍尖向前一捅,直刺秦岩的心臟!

秦岩不退不閃不避,閃電般拔刀在手,右臂一扭曲,揮刀斬出。

刀光微微顫動,刀刃便如一條赤練蛇,又如繞指柔,迅速無倫的在槍桿上爬行而過。

只聽得啪,啪,啪,啪…

一連串輕響。

那持槍刺向秦岩的重犯,身形一窒,只見一塊塊木塊,連同槍尖,掉落在地上。每一塊木塊,大小長短,一般無二,都是一寸,絕無半點謬誤。

持槍重犯手中,僅僅握着一截兩寸來長的槍柄…

一桿長槍,居然被秦岩一刀切成若干小段,刀招之詭異,之精妙,實在令人瞠目結舌。

要知道,刀雖然是不是軟刀,但秦岩的手臂可以恣意螺旋,脫骨,縮骨,因而才能夠施出這種匪夷所思的刀招。

就在那重犯目瞪口呆的當口,秦岩手中單刀橫一下,豎一下,登時將重犯切成四片,鮮血井噴狂飆。不過秦岩的刀很快,刀不沾血,人已斃命。

秦岩在連滅兩名重犯之後,更不思索,身軀一扭動,反手一刀,這一刀砍出去,居然還會拐彎,直接從一名重犯的後背砍入,一下子剖開他的身體,那重犯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為什麼正面與秦岩相對,為何卻是背部中刀。

緊接着,秦岩將單刀銜在嘴中,雙拳一捏,身軀猛烈一轉,身邊氣流震爆,左右手連環抓出,各抓住一名重犯,運用力量,奮力投擲而出。

兩名重犯如斷線風箏似的直拋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摔成兩團肉餅。

右手抓住銜在嘴裡的單刀,由上往斜下方一斬,一名重犯左肩至右腰處,出現一道細線,他臉色古怪,下一刻…

“噗~~~~~”

這條細線遽然裂開,將重犯撕成兩片,左右飛開,鮮血混着內臟撒了一地。

秦岩在呼吸之間,連斃六重犯,快如電光火石,無聲無息!

最後一名重犯,如見魔鬼,發出一聲凄厲慘叫,全身內氣凝聚於雙腿,如一隻蛤蟆,直接蹦開,而後沒命似的瘋跑開去,眨眼間就與秦岩拉開了幾十步的距離。

秦岩手一揚,單刀脫手而出,一抹寒光,以鬼神辟易之勢,直取重犯後背心!

與此同時,秦岩在單刀脫手的一刻,身軀一動,直接朝那重犯逃跑的方位沖了上去。

“噗~~~~~~”

單刀從重犯後背刺入,貫穿心臟,從前胸激射而出,帶起一蓬鮮血,余勢不衰。

秦岩繞過重犯,猿臂一長,將半空中激飛的單刀,抄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