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神魔的事情，很簡單，他們都想要得到永恆之種成就永恆。”
“什麼？”縱然秦夜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震驚了，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按照天行老人所說，神魔種就是永恆之種，現在又與自己完全融合，豈不是就是自己？也就是說，現在任何一個神魔吃了自己，就可以成就永恆？
這麼說來，自己豈不是變成了唐僧？
再度看向天行老人，天行老人點點頭，“只有得到永恆之種，神魔兩界的君皇巔峰才能進階到永恆至尊，主宰一切。”
沉吟良久，秦夜看向天行老人，“現在神魔兩界不是只有您一個君皇么？”
天行老人似乎很滿意秦夜的表現，很是鎮定，秦夜的心迅速平靜下來。
“那是以前，現在神魔世界已經出現了新的君皇，而且還不止一個，應該是六個！最高修為已經到了君皇后期，我的本體剛剛和他們交手過。”
秦夜就算再鎮定也無法鎮定了，深吸一口氣，“您的修為是”
“君皇巔峰，所以他們還不是我的對手，咳咳……一些舊傷……因為我的傷勢，我現在也無法奈何他們。”
秦夜點點頭，許久小心地問道，“能問一下，您為什麼不直接吞噬掉永恆之種成就永恆呢？”
要知道天行老人可是君皇巔峰，若是吞掉永恆之種直接可以進入永恆至尊的修為，滅掉神魔還不是輕輕鬆鬆？
天行老人對秦夜似乎又提高了幾分評價，神情有了一些尊敬，“你確實很不錯。這麼說罷，永恆神族的人本身就有神魔種，只是永恆力量的純粹程度高低而已。我之所以能從尊皇進階到君皇，還一直修鍊到巔峰，正是永恆之種的功勞。我無法去吞噬其他永恆之種，除非我放棄所有，且不說永恆之種彼此和肉身契合不契合，就算契合……我也沒那個時間了。”
“最重要的原因，則是，你的永恆力量純碎程度為百分之一百！這樣的純粹程度，也只只有其自身形成的肉身，經過萬年養成的神念才可以完成神魔一體的融合，進而覺醒。”
“覺醒之後會怎麼樣？”
“神魔覺醒之後你的修鍊速度將會大大加快，在覺醒的剎那就可以獲得真神甚至神王的修為和力量。在永恆神域，每一個永恆之種覺醒的神族都至少擁有了神王的修為！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在神君修為。而你……應該是神皇修為！”
秦夜卻沒有表現出絲毫歡喜，神色平淡，“這麼說，我早就存在了。在永恆虛神域便已經得到了萬年的滋養，可是我怎麼會出現在……地球呢？”
“地球，那個物質位面？”
秦夜點點頭，“現在回想一下，那個司機還是您讓他將我幹掉的吧？”
天行老人終於沒有了高人模樣，咳嗽了兩聲，“也不要這麼說，我只是將你撥回正確的軌道……當年你之所以會遺落到那個物質小行星，是因為我的緣故。神魔世界的君皇還有尊皇發現了你的存在，我只得臨時將虛神域封印，將你帶走，中途與他們大戰，沒想到他們早就布置好了陣法。陣法的殘陣你也看到了，就是永恆世界物質位面的東北雪原上的陣法。那一戰神氣和魔氣縱橫交錯，才導致永恆世界出現了神族和魔族。”
“為了保護你，我只能暫時將你用時空奧義送了出去，怎麼做到，基礎法則你已經感悟了出來，就是時空導引。”
“我的傷也是那時候留下的，一怒之下將他們全部滅掉，後來為了找你幾乎找遍了所有物質位面，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
秦夜默然，這樣的信息對他來說有點……殘忍！
一個猜測，或者說心中一個事實正在被自己推演驗證，若是自己本來就屬於神域，那麼自己在地球的出生豈不是只是一個泡沫？夢幻一般的泡沫？
那自己當時的父母算什麼？自己在那裡生活二十年的痕迹和羈絆算什麼？
不過秦夜還是開口道，“我還能回去，改變這一切的吧。在地球，我的父母都倒在風雪中。”
“剛剛在外面你也體會到了，能壓制時空的只有時空，同樣，能夠改變時空的，也只有時空本身。你必須以時空奧義成就永恆至尊，只要你做好，一切都有可能！”天行老人說的十分堅定。
秦夜坐在原地，轉過頭撇撇嘴，“又被你坑了，這麼說，我們也算是一族的人，永恆神族？”
天行老人點點頭，“所有的至尊寶物都是我們永恆神族的，當年大戰才導致殘破，所以會對你自動認主，你對時空法則的感悟和對奧義的修鍊也將超乎神魔的想象，甚至連我都想象不出來。我修鍊了千萬年進入君皇，可從君皇初期到君皇巔峰只用了一萬年！我的永恆力量純粹度也只有一成而已。”
“一成？”秦夜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自己的永恆之種純粹度可是百分之百，那可是天行老人的十倍，也就是說自己的天賦至少比他要好十倍！
“所以，你是我們永恆神族的少主，是我們永恆神族的希望！以少主天賦，不出百萬年，就可以進入永恆至尊。到時候，一切都由少主主宰，毀滅神魔，重新開啟我永恆神域的新時代！這也是永恆大典內的語言，當年正是因為我資質最低，所以才能從低等神族中混了出去，帶着少主的神魔種逃走。大君帶着人與神魔交戰，最後隕落。”
“大君？永恆大君？”
秦夜這樣一個帝王境修為去聽世界的巔峰強者事情，讓秦夜有些驚訝的是，自己並不是十分激動或是怎麼樣，心情一直很平靜。
“沒錯，您是大君和神母的結晶，是最純正的神族血脈！”
仔細觀察秦夜這整個過程的反應，秦夜的表現讓天行老人無比滿意，或者說，從秦夜到了永恆世界，天行老人的考驗就來了。
“老臣天行參見永恆少主！”
到了現在，天行老人已經認可了秦夜，秦夜在永恆世界經歷的一切天行老人都知道，親眼看一下秦夜也只是最後確定。
依舊神色平淡，秦夜將天行老人扶了起來，“您先請起。”
最初之所以答應來這裡去尋求武道巔峰，是為了有朝一日回到地球改變一切，可現在……即便自己成了永恆准，回到地球，改變了原先的一切，又怎麼樣呢？若是記憶只是一場夢幻，自己成了永恆少主又怎麼樣？
所謂永恆神域，不過是大了一點的地球。
所謂未來永恆少主的記憶和主宰，不過是大了一點的夢幻泡沫！
秦夜的心有些亂，忽然覺得所有的記憶和經歷都是虛無的泡沫，都是假的！自己還是沒有得到真正的解脫在，真正的自由。
“孩子，忘了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了么？”
天行老人的聲音幽幽傳入秦夜耳朵中，暗金符文浮現在自己指尖，輕輕跳動，時空之力，永恆之種，自始至終都陪着自己。
是的，能改變時空的是有時空。能證明時空走過的也同樣只有時空！
“有一些看似虛無，被人一直否定和懷疑的事情，而那恰恰這時候自己應該堅信不疑。認真地問問自己的心，是的，自己希望能改變地球上父母的結局，是的，自己希望他們能夠重生過來。自己已經愛上了永恆世界，割捨不了這裡的羈絆，自己要守護這片土地，是的，自己的心就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想到這裡，秦夜的心慢慢堅定下來，“那麼，就做吧！”
看向天行老人，“神域內還有永恆大君和神母，可永恆世界還有秦問天還有我沒見過的母親，這又怎麼說？”
天行老人看向秦夜，“這個不用你擔心，你以為這兩張時空之頁是誰留下的？”
“不會是秦問天吧。”
“沒錯！正是他留下的，他得到了大君部分記憶和傳承，要不然如何能擁有那麼非凡的實力？”
“他現在的修為是”
秦夜想了想，自己得到時空之書，得到時空之頁，每一次都有秦問天的身影。從東海到帝都，從戰靈府到雍州府，秦問天的影子總是在自己面前。
“現在也被壓制住，百年前已經修鍊形成了基礎奧義，現在應該已經融合形成了中級奧義，啟動神魔覺醒，完全恢復過來，解封自己的修為，也應該具有君皇的實力。”
“君皇？”秦夜嘴裡有些苦澀，自己估計還要在秦問天身後很久。
拿出一枚玉佩，在東海海雲島秦長風給自己的，秦夜一直懷疑那個人便是秦問天。
“您看一下，這人是不是……我，我娘？”
責怪地看了秦夜一眼，天行老人十分恭敬地接過那一枚灰色玉佩，上面勾勒出一個女子的模樣和身影。
秦夜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天行老人隨後的話讓秦夜既振奮又迷惑！
“是的，這就是神母的神容！嗯，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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