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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飛龍大哥”讓四下的人包括阿九都明白了此人就飛的大盜——飛龍只是阿九沒有料到這樣一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人物竟然會出現在喧鬧的街市剛才坐在阿九對面的漢子撞了飛龍不過大概是看在他對自己的恐慌和恭敬的份上飛龍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竟沒有為難他冷冷地沒有說一句話然後視線往四周掃了一圈看到黎定安斷腕的時候眼光奇怪地望了一下他的臉然後眼光又往阿九這邊掃來阿九早在他看到自己臉之前就把臉轉了回去裝作若無其事地吃着自己面前的菜接着聽到那飛龍一言不地走了阿九再次轉過頭去的時候已經只能看到飛龍的背影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就收了回來再次把頭轉了回來專心地吃着自己的飯菜因為他現冷血他們的注意力已經被這邊吸引了過來他們已經在往這邊走來阿九這個時候還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所以特意把剛才買的草帽邊往下拉了一拉遮住了自己半張臉這個時候他微微有些後悔自己這次出來沒有易容了。

“飛龍……”

阿九耳中忽然聽到身後的黎定安輕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感覺到那傢伙忽然激動地把左手抱着的碗碟全部扔在地上衝到坐在阿九對面的那個漢子面前激動地用左手搬過他的肩膀急聲問道:“他就是江湖上傳說會飛的那個人?”

坐在阿九對面的那個漢子剛才撞到了殺人如麻的飛龍心到現在還在嘣嘣直跳而且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平日里蠻橫慣了情緒正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此時突然被這個他看不起的“斷手地”大聲問話。立時爆了猛地站起身甩手就是一巴掌刮在黎定安臉上。緊接着又使勁推攘了一把不但沒回答黎定安的問題還大聲罵道:“你是誰?敢碰我?”

一下子就把黎定安激動地神情熄滅了下去漲紅了臉敢怒不敢言地望了他兩眼忍氣吞聲地讓開了而剛才打他耳光的漢子嘴裡還在泄般地罵道:“敢碰我……死斷手的……”

阿九笑着搖搖頭繼續吃着自己的菜那種看着一本書里的主角在自己眼前被一個不會武功的粗人甩耳光的感覺讓他覺得很好玩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裡一邊嚼着一邊又往黎定安那邊望去看見他眼睛還在死死盯着那個殺死他父親並且剝光了他父親皮在城門口被太陽暴晒的飛龍威風凜凜地走進旁邊一家店鋪仇恨使他忘了自己還是這個露天飯店的夥計竟然下意識地往那邊走去在店門外看着飛龍走進店裡在店主的熱情招待下一邊喝着茶一邊高談闊論。阿九有些好奇便將功力聚到雙耳上耳中立時傳來兩個人肆無忌憚地談笑聲。阿九甚至還能看見飛龍對着店門外地寬闊背膀。

阿九看見飛龍和那個店主興緻很高地大笑一通後道:“那個笨蛋死到臨頭還嘴硬。頭被砍了下來剖開了半個身子還在說個不停。操!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出來混都糊裡糊塗的說到拚命。出來混誰都要拚命的嘛!拼不贏那就要看誰倒霉了有機會也要看誰下手快。快地就能贏慢的……連狗屎你都搶不到還說什麼拚命?你說對不對?”

說完了兩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阿九看到那個衝動地黎定安竟然在門外拾起一段手臂粗的木棒看他咬牙切齒地樣子似乎想要衝進去找飛龍拚命阿九看了為之失笑心想小說中的主角總是這麼衝動奇怪地是那些小說的上最後活下來的偏偏就是這些衝動地二楞子……

幸好這個時候露天飯店的老闆見那“斷手的”在那裡不過來幹活一路小跑跑到“斷手的”面前一把從他手奪過木棒扔在地上連連將他往回推一邊推一邊罵道:“斷手的!斷手的!快回去洗碗啦!你不幹活跑到這裡來拿着一根木棍幹什麼?啊?走啦!還不快回去洗碗……”

“噗……”

看到這一幕阿九剛嚼碎的牛肉一口噴到對面那個大漢臉上心想:做主角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可憐……

“啪……”

坐在阿九對面的那個漢子本來因為有些不敢惹阿九所以一直在低頭吃着自己的酒菜但忽然被人噴了一臉他那蠻橫慣了性子頓時作了也沒去想這誰噴的“啪”的一下就把手裡筷子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菜碗、酒罈一陣搖晃衝口就罵道:“操!誰幹的?”

一抬頭正好迎上阿九陰沉的目光氣焰頓時萎靡了下去臉色一白嘴角囁嚅着說不出話來阿九不緊不慢地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一邊不緊不慢地嚼着一邊淡淡地問:“我噴的怎麼?你有意見?”

“沒……沒意見……”

那大漢雖然人高馬大並且一臉橫肉不過顯然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一見阿九這神情頓時像耗子見了貓一樣一邊連連否認一邊用袖子在臉上看上去似乎在擦阿九噴在他臉上的東西其實他自己知道他主要是在擦額頭上的冷汗一邊用袖子擦着一邊訕笑着道:“絕對沒意見知道是誰噴的就行了……真的!”

阿九也懶得真和這樣一個人物計較見他不再鬧就不再理他吃完飯走進附近一家茶館點了一壺這裡最好的普洱茶表面上是在悠閑地喝茶其實是在監視那個黎定安這時候他已經不再去刻意跟蹤冷血他們因為他知道只要他盯牢了這個黎定安就行了按照冷血他們的計劃他們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肯定也是要暗中盯着這個人的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大家只要看戲就行了。

只是有時候看戲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尤其是當你看的戲沒有開頭、沒有結尾、沒有**甚至連活躍氣氛的笑話都沒有的時候那感覺。就彷彿在看一段最無聊地記錄片無聊到沒有新奇感、沒有藝術性。有的只是平淡比白開

平淡地平淡。

這種感覺在阿九暗裡跟蹤了黎定安半個月的時候就強烈地找上了他在他看來黎定安這小子的生活非常簡單白天在露天酒肆里做小廝受些老闆和客人的欺辱下班後和一個非洲難民似的的小子住在一起幫他喂餵豬、鋤鋤地基本上其他時間就是睡覺了這樣的生活以阿九的耐心也看的有些不耐煩了與預料中地好戲實在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不過還好這樣平淡、單調到極點的戲終於出現了轉折……

那是黎定安拿到第一個月薪水的晚上他買了一把菜刀回來。那個一直用破鐵皮做菜刀地“難民小子”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把那把普通的菜刀翻來覆去地看一會用手摸摸刀峰。試試鋒利程度一會又用手指敲敲刀背。聽着刀背出的叮叮地聲音傻呼呼地直樂和阿九在外面看得直搖頭。什麼叫“土豹子”他今天算是見識了。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看門狗的叫聲那“難民小子”一聽趕緊開門出去查看怎麼回事當時黎定安正在擺弄一塊破布條。也不知道他想要用這塊破布條做什麼對於外面地狗叫並沒有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