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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目光很嚴肅,盯着江塵看,上下打量着,有一些不善。△↗,

沈默平剛準備解釋一句的時候,沈幽夢馬上回話道:“只是路上的一個遊俠,我大哥看他一人孤單可憐,也就是順道帶來了。”

這話一說,沈默平臉色微微一變,而天河劍宗的幾個弟子,也微微色變。

人們總是對來路不明的人有一些歧視和看法。

如此一來,幾人的目光就更不善了。

“你叫什麼名字?何門何派,從何而來?又要去哪裡?有什麼目的?”對方繼續盤問道,但口氣上就有一些咄咄逼人了。

江塵掃了他一眼,而後眼皮微微斂上,緩緩開口道:“在下江塵,只是一個游散武者,從江城而來,欲去中陵,目的到沒什麼,就是想要尋找一個小女孩。”

點滴不漏地說完這番話以後,對方微微皺眉,而沈默平走了出來笑道:“這位師兄,此人雖然只認識了一會,但絕非有問題。”

沈默平出來保江塵了,對方想了想,最終沒有說什麼,他不過是隨意詢問一句罷了,其實天河劍宗也沒有什麼權利詢問別人,這是朝廷的事情,不過插手詢問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和諧社會,人人有責。

“既然沈公子作保我也沒什麼好說了,只是勸阻一句,一些生面孔要小心一點,江湖雖然太平,但也有不太平的地方,一切注意。”

對方交代了一句,便轉身就走,這時候李浩身後趕過來的馬車終於是到了。

一輛馬車上,有一個囚籠,裡面扣押着一匹駿馬,黝黑色的皮膚,卻有不少傷口,烈馬威風凜凜,而且十分精壯,就算是看不懂馬,光看這外表就覺得不錯,是一匹好馬。

“這匹馬真烈。”沈幽夢看着這匹烈馬輕聲說道,或許是帶着誇讚想要討好天河劍宗的人。

只是江塵看到這匹馬以後,神色頓時就變了。

“希律律。”

烈馬看到江塵以後,居然十分通人性的嘶吼一聲,而囚籠旁一個小廝,手中拿着一根很粗的鞭子,狠狠地抽在馬身上,示意烈馬不要喊叫。

沒錯,這匹馬就是那匹救自己的戰馬。

只是沒有想到,居然還能遇到它,若是人還好說,至少人會互相去找辦法聯繫,馬這種東西若是失去了,而且還是被一條江河沖刷走了,生死未卜,江塵雖然有心,也無能為力啊。

可在這裡遇到了,當下江塵露出了喜色,快速走了過去。

眾人很好奇地看着江塵,卻發現江塵走到烈馬旁,抬起手就要撫摸馬身,這時候旁邊的小廝怪叫一聲:“這是一匹野戰馬,你千萬不要招惹它,不然被一腳踹死我可不負責。”

他看江塵如此軟弱,生怕一腳踢死江塵。

天河劍宗的幾人也露出了擔憂之色,為了捕抓這匹烈馬,再不能殺和重傷的情況下,他們也吃了不小的力,如今江塵竟然找死去觸碰這匹馬,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只是......

方才還凶的一塌糊塗地烈馬,竟然低下了馬頭,乖乖地讓江塵撫摸,所有人看到這一幕,沈默平等人還好說一些,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看過這匹馬,可其餘幾個天河劍宗的弟子,就實在是震驚了。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你我果然是有緣分啊。”江塵眼中露出一抹喜色,摸着這匹戰馬的腦袋,很親昵地說道。

踏踏踏。

幾個天河劍宗的弟子走上前來,帶着一抹疑惑之色道:“這是你的烈馬?”

“是的,只是之前遇到了一些麻煩,走散了,如今卻失而復得,心情甚好,感謝諸位。”江塵微微向幾人道謝,他心情倒是愉快了不少,這匹戰馬陪他征戰沙場,最後在緊要關頭救了自己一命。

恩與情都讓江塵無法忘記。

所以才會道謝這人一番。

只是突兀間,之前審問江塵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他是這幫人年紀最大的,二十五六歲,看過去比較老成,從自己的良馬跳躍下來,看着江塵冷冰冰道:“抱歉,這匹烈馬是我們在森林捕捉到的,是無主之馬,我甚是喜歡,恐怕是不能割愛了。”

雖然一番話說的客客氣氣,但語氣卻是十分冰冷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匹戰馬十分傲烈,江塵當初降服他都用了一些功夫,這幫人肯定花費了不少功夫,自己平白無故三言兩語就想要矇騙過來,顯然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江塵不由說道:“我知道閣下或許有一些生疑,不過這匹戰馬的確與我有緣,閣下可盡情開價,我願意贖回這匹戰馬。”

江塵不想要發生什麼矛盾麻煩,能輕鬆解決就輕鬆解決。

“開價?”對方輕笑一聲,面上的倨傲之意無法遮蓋,看着江塵道:“只怕我開的價你給不起。”

這話一說,幾個天河劍宗的弟子齊齊發出了嗤笑之聲。

“唉,諸位莫要鬥氣,這匹戰馬我看與這位江小兄弟的確有緣,而且這位江小兄弟......”沈默平走出來,想要勸阻一句。

但對方卻冷冰冰開口打斷沈默平的話:“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此話一說,沈默平不由一愣,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這壓根就是不給面子。

這時江塵卻也沒有生氣,反而是露出一抹微笑,看着對方道:“閣下開價即可。”

“哦?”對方來了興緻,看着江塵,緩緩開口道:“十萬兩黃金。”

十萬兩黃金?相當於一千萬兩白銀,買一匹戰馬?若江塵真有一千萬兩白銀,去兌換商城都能購買大漠烏血寶馬,可日行五千里,健步如飛,十分了得,傳聞是與烏龍所生,不過這肯定是誇大其詞。

對方明擺亂開價的。

“呵,十萬兩黃金倒也不貴,這是實價,只是我想問一句,閣下的項上人頭能抵多少黃金?若不抵十萬兩黃金,整個天河劍宗能否抵呢?”

江塵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但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露出了一抹不經意的寒芒。

呃!

天河劍宗的幾個直系弟子,臉色微微一變,警惕地看着江塵,甚至欲要拔劍。

“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對方冷冰冰開口。

“沒有別的意思,只問一句,要馬還是要你們的命,自己選。”

說話之間,江塵捏緊手中的佩劍,剎那間一股難以言說的劍勢並發出來,這沒有實質的傷害,但卻是江塵的精神氣所在。

修鍊了獨孤九劍,江塵的精神氣,便自動轉換為劍勢,再加上江塵的基礎劍術已經到了‘融會貫通’這個境界,若是江塵願意,持劍之人,江塵完全釋放劍勢,可不出一招,擊敗敵人。

精神氣,這不是胡亂而言,而是的確存在的東西,只是普通人並沒有凝聚出來。

簡單舉個例子,當過兵的人,和沒當過兵的人,站在一起很容易就分得出來,亦或者說讀過大學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和沒有讀過書的人站在一起,也能從一種神態以及氣勢上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