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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溫習了一下抗戰歷史中的一個片段,忽然發現本書有一個天大的錯誤:日本國內是1940年8月,近衛第二次內閣的外相松岡洋右第一次提出了‘大東亞共榮圈’的概念,而本書才進行到1940年的年初……這無異於‘八年抗戰,今年已經是第七個年頭了……’

在此,向各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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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銘完全陷入了葉途飛的思維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葉途飛細微的表情變化,他順着葉途飛的思路道:“對一個國家來說,無非就是國內矛盾和國際矛盾兩件事,米內光政的前一任首相阿部信行便是因為在外交方向上出現了偏差,導致了國內眾多勢力的反對而倒台,那麼,米內光政擔任了首相,他會怎麼選擇呢?”

葉途飛最大限度地搜索了自己對日本國這段歷史的記憶片段,然而遺憾的是,他僅能回憶到阿部信行和米內光政這兩屆內閣都是個短命內閣,兩屆加在一塊的時間還不足一年,除此之外,再也想不起其他信息來。

想不起來就只好問了。

葉途飛問道:“趙先生,能不能詳細告知我那阿部信行在外交方向上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趙銘沉思了片刻,才開口說道:“阿部信行主要是對歐洲的局勢判斷發生了偏差。小葉啊,你知不知道現如今歐洲那邊發生了什麼?”

葉途飛點了點頭,回答道:“德國!”

趙銘微微頷首,接著說道:“是的,德國。希特勒先生於去年9月初發起了對波蘭國的閃電攻勢,不過一個月便全面佔領了整個波蘭國,向全世界展現了新德國的強大軍事力量。英法兩國不自量力,向德國宣戰,那麼,擺到日本面前的問題就來了,是支持英法還是站到德國一邊。”

葉途飛能記得日本最終是跟德國締約了,但是對這個過程卻不甚清楚,此刻聽到趙銘的這般說法,才意識到二戰初期,日本在方向選擇上也曾有過矛盾和爭議。

“現今的日本政府實際上是一個被軍方綁架了的政府,包括天皇陛下在內,多少都會被軍方的意圖所左右。而在日本軍方勢力中,又當屬陸軍的話語權最為重要。據我的了解,日本陸軍當中,主張和德國締約,歐亞兩塊大陸遙相呼應,聯手稱霸世界的人物佔了絕大多數。但最終,阿部信行卻將德國拒之門外,聲稱日本不過問歐洲事務,一心只想解決中國問題。這個主張,遭到了軍方大多數人的反對,下台也是難免。”趙銘在做這段陳述的時候,聲音頗為低沉,像是為阿部信行惋惜。

葉途飛能理解趙銘的這種情感,對中國新政府的建立,阿部信行是持絕對支持的態度,還為趙銘他們提供了一筆高達兩千萬日元的無息貸款。可惜的是,阿部內閣曇花一現,新政府尚在孕育之中,阿部信行便已經成為了歷史。

那麼米內光政上台之後,一定會對阿部信行的外交政策做出調整,但是,問題是既然阿部信行是被以陸軍勢力為核心的反對派別逼迫下台的,為什麼日本天皇沒有從陸軍內部來選擇繼任者,而是挑選了海軍出身的米內光政呢?

葉途飛聯想到最初自己對天皇選擇米內光政的原因分析,心中的謎團逐漸清晰起來。

“趙先生,你說這阿部信行的外交策略是不是受到了天皇的影響?否則的話,以阿部信行的陸軍資歷,應該能預料到陸軍方面對歐洲的態度啊!”

葉途飛的一句話終於驚醒了趙銘。

葉途飛雖然有着從前世得來的最這段歷史的知識,但是畢竟不怎麼全面,若是單論政治,他比起趙銘還相差甚遠。

葉途飛僅僅是想到了,而趙銘則因為葉途飛的這句話而恍然大悟全盤貫通。

“是啊!這就對了!沒錯,阿部信行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是受到了天皇陛下的壓力,他只是一隻替罪羊而已,真正的博弈雙方是天皇陛下和軍部的那些要員。哦,所以啊,天皇陛下才會選擇米內光政,也只有米內光政才會心甘情願地繼續當天皇陛下的炮灰傀儡。”

想通了的趙銘很是興奮,興奮之餘竟然要喝酒,只可惜,那瓶杏花村已經被葉途飛和連方兄弟倆喝了個差不多了,趙銘只得作罷。

吃過了飯,趙銘意猶未盡,把葉途飛帶進了書房,要繼續為東京之行做準備性討論。

“小葉啊,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跟你擺譜裝清高了。據我們了解,這個米內光政很好色,影佐先生也建議我採取一個美色外交的策略,這個策略我倒是認同,不過啊,畢竟傳出去不好聽,所以這件事要做得極為隱秘。”

葉途飛點了點頭。

他雖然覺得這種做法稍顯齷齪,但不可否認這種齷齪所能起到的不凡作用。再一想,若是這個用來誘惑米內的美色能被自己所控制的話,那麼就無異於在米內的身邊安插了一個眼線,對自己要做的事情那可是大有幫助。

這麼一想,葉途飛隨即便想到了田邊惠子。論姿色,田邊惠子夠檔次,論韻味,經過了近兩年的風月場,田邊惠子更是懂得如何吸引男人。

而且,這對田邊惠子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至少是衣食無憂而且還可以就此跟俱樂部那邊畫上一個大大的句號。

但問題是該如何把田邊惠子推薦給趙銘呢?

剛想到這兒,因為泡茶而停頓下來的趙銘又接著說起了他的想法:“影佐先生原本建議我從76號那邊挑一個姿色上佳的人來做這件事,但是我看來看去,沒一個能看得上的。小葉啊,你有什麼建議嗎?”

趙銘的這句話的真實含義是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葉途飛聽了,正中自己的意圖,於是按捺住自己的喜悅,裝着尋思的樣子,愣了幾秒鐘的時間。

“趙先生,我還真有一個合適的人選。”緊接着,葉途飛把田邊惠子的情況簡要地向趙銘敘述了一遍。

“嗯,我相信你的眼光,你對她有恩,她也一定會報答你。不過,若是僅僅是報答你而去做這件事的話,總感覺有些不安心啊!”

葉途飛笑道:“我們沒有徵求過她的意見,誰又知道她對這件事的真實態度呢?”

趙銘笑了笑,道:“說的也是,我這也是杞人憂天了,小葉啊,這件事你上點心,咱們後天就要出發去東京了,時間不多,必須抓緊!”

既然趙銘這樣要求了,況且葉途飛也有這樣的打算,因此,就真的必須抓緊辦了。

當晚,葉途飛從趙銘的府邸出來後,徑直去找了田邊惠子。

葉途飛把田邊惠子從日本人的軍人俱樂部中帶出來後安排在了郭忠林打理的小酒館中幫忙,也就是說,葉途飛並沒有避諱陶真真。

陶真真的優點就是大度,這個女人對田邊惠子的到來竟然一點醋意都沒有,不過三兩天的時間,便和田邊惠子處成了好姐妹。

好姐妹自然要相互陪伴,陶真真乾脆把田邊惠子帶到了自己家中,一塊吃一起睡。

葉途飛要見到田邊惠子,自然躲不開陶真真。

陶真真一直以為田邊惠子真的是葉途飛的一個相好,等到葉途飛當著陶真真的面向田邊惠子說出了他的想法的時候,陶真真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葉途飛。

喜悅之後,陶真真又為田邊惠子擔心起來。

在陶真真的心目中,除了葉途飛是可以依靠的,跟了別的男人都是往火坑裡跳。

田邊惠子尚未表態,陶真真率先嚷嚷起來了:“惠子她剛從火坑裡爬出來,還沒過兩天好日子,你又要把她往火坑裡推啊!”

陶真真的直白令葉途飛頗有些尷尬,說實在的,讓田邊惠子來做這件事還真有些齷齪。

好在田邊惠子及時為葉途飛解了場面:“葉大哥,我願意!”

陶真真一愣,衝著田邊惠子嚷道:“你幹嘛要答應啊!惠子,你不用管這個姓葉的,你就留在這兒,姐姐養你!”

田邊惠子淡淡一笑,回道:“真真姐姐,惠子要多謝您的好意。不過葉大哥說的事情,我是真心地願意去做。若是能成功,我才會有資本向安培這個混蛋討回公道。”

田邊惠子口中所稱的安培這個混蛋便是將她送進軍人俱樂部成了一名高級慰安婦的那名要員。

陶真真聽了田邊惠子的解釋,也無法再嚷嚷了。

葉途飛嘆了口氣,道:“惠子姑娘,不管你的出發點是什麼,我葉途飛總是要感謝你的。說吧,你還有什麼要求?”

田邊惠子莞爾笑道:“我說了,你會答應我嗎?”

葉途飛愣了下,回道:“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就一定會答應你!”

田邊惠子咯咯笑出了聲來:“我要你今晚上……”

葉途飛頓時漲紅了臉,陶真真也被驚得渾身一顫。

田邊惠子笑得更開心了,她指着陶真真,笑着說道:“我要你今晚留下來陪她!”

葉途飛的臉漲得發了紫,而陶真真則叮嚀一聲,用雙手捂住了臉,顛顛地跑回了卧房。

“真真姐姐是個好姑娘,葉大哥,你可不能錯過了。惠子沒有別的要求,就是想讓葉大哥娶了真真姐姐。”

葉途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能以沉默來應對。

田邊惠子卻不依不饒:“葉大哥說話不算數,你答應惠子的,只要你能做得到的,就一定會答應惠子。”

葉途飛咬了咬牙,擠出了六個字來:“好吧,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