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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就在高橋信舉起手槍對準了費全,正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一個不明物體飛了過來,正好砸中了高橋信的手腕。

那不明物體的力道極大,高橋信又無防備,一擊之下,手中的手槍也被砸飛了。

高橋信吃了一驚,扭頭看向那不明物體的來源方向,但見葉途飛光着一隻腳,坐在原處衝著高橋信直笑。

高橋信再一愣,轉頭去看自己的那幾名便衣警衛,卻見那幾個老兄竟然放下了槍,也衝著高橋信笑了起來。

高橋信頓時慌亂了。

費全輕輕一抖,便將身上的繩索鬆開了,對高橋信笑道:“你能收買紀筱海的部下,就不怕我收買你的部下嗎?”

肖忠河和獨孤玉也自行解開了身上的繩索。

獨孤玉搶着說道:“肖老六,今天這事是你跟你師兄的事情,我可是無辜的,為了你,我被綁了這麼久,你可不能說了就了,最起碼也得請我好好地吃上一頓哦!”

沒等肖忠河作答,獨孤玉又轉而對高橋信道:“我叫獨孤玉,想必你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當然,你我之間還算不上有什麼仇什麼恨,我要找的人是山下敬吾這個畜生,你這個畜生的事情跟我沒關係,啊!等你做了鬼,可別來找我哦!”

說完,獨孤玉晃悠晃悠地去了一邊。

費全伸手攔住了獨孤玉:“兄弟啊!幫忙幫到底呀,外面還有幾十個小嘍囉,要不,你帶着我那五個兄弟到外面活動活動?”

獨孤玉活動了一下四肢,笑道:“這個建議倒也不錯,不過,肖老六,你給我聽好了,一頓大餐是不夠的,還要再……”

肖忠河急着要幹掉高橋信,哪裡願意跟獨孤玉調侃,扭頭向獨孤玉甩了一句:“行了,你就別廢話了,等辦完了事情,你愛咋地就咋地!”

獨孤玉面露得意之色,向那五名手持三八步槍的兄弟打了聲呼哨,喊道:“走了兄弟們,聽你們大哥的,咱們出去活動活動。”

獨孤玉帶着那五名弟兄剛走出倉庫,外面便傳來了響個不停的慘叫聲。

倉庫內,肖忠河向高橋信招了招手,道:“該你了,說吧,你想怎麼個死法?”

高橋信此刻猶如困獸,瞪圓了雙眼,低聲吼道:“有種的話,就跟我來一場一對一的決鬥!”

高橋信的話剛說完,費全便撩起一腳,踢向高橋信:“去你媽的,還一對一呢!”

高橋信一閃身,剛躲過費全的這一腳,那邊肖忠河的一拳又奔了過來:“日你姥姥的,還對決?”

高橋信一側身,堪堪避開肖忠河的一拳,可突然又有一個不明物體飛了過來,剛好砸中了他的面門。

葉途飛赤着雙腳,也跟着罵道:“你算個啥雞八玩意?”

三個高手把高橋信夾在了中間,不是你一拳,便是我一腳,不一會兒,高橋信便撐不住了,被費全一腳踹中了胸口,接着又挨了肖忠河的一耳光。

剛踉蹌了兩步,葉途飛又上來了,一肘擊中了高橋信的後背,然後順手一帶,將高橋信的右臂擰脫了臼。還沒等高橋信發出哀嚎,費全和肖忠河的雙腿已經迎面而來,同時踹到了高橋信的膝蓋上。

高橋信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此刻,倉庫外的慘叫聲也已經停歇了下來,獨孤玉帶着那五名兄弟回到了倉庫。

“六爺,費大師兄,肖老六,給你們彙報一下哦,外面一共二十二人,現在全都見了閻王了,哦,還有一個青幫的,我把他打昏了,該怎麼處理你們看着辦吧!”

獨孤玉笑嘻嘻地說完話,撿了旁邊的一個木箱子,盤腿坐了上去。

高橋信跪在地上,神色黯然,他再一次看了眼他那五位便衣警衛,頗為疑惑地問道:“你們都是跟隨我多年的兄弟,真的被姓費的給收買了嗎?”

那五名兄弟呵呵笑了,卻未回答高橋信的問話。

費全上來給了高橋信一巴掌,道:“你就別懊喪了,你的那五個跟班並沒有背叛你,不過他們已經先你一步去那邊了,這我個兄弟是易了容的。高橋信,要怪你只能怪自己太想對付葉途飛了,竟然連身邊人被掉了包都沒注意到。”

高橋信再次打量那五人,果然發現在面容上雖然很相像,但仍舊有着細微不同。他嘆了口氣,道:“葉途飛,或許你就是我高橋信命中注定的剋星,好吧,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是毫無意義,你們動手吧!”

葉途飛正色道:“高橋信,這世上原本沒有誰是誰的剋星,你不必拿這個來為自己的失敗做借口,我只想說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認賊作父,恬不知恥地把自己當成日本人,即便今天你贏了我葉途飛,以後也還是躲不掉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費全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柄短劍扔給了高橋信:“殺你這種人會髒了我的手,高橋信,你還是自己動手了斷吧!”

高橋信顫抖着雙手撿起了那柄短劍。

他還想學着日本武士那樣給自己來個剖腹自殺,右手握劍,左手去解上衣的紐扣。可是連一個紐扣都沒解開,肖忠河便不耐煩了,一腳踢在了高橋信握劍的右手上。

那劍順勢插進了高橋信的胸膛。

“呃~~~”高橋信發出了痛苦的**,但仍堅持着去解上衣的衣扣。

“真是個不要臉的貨,到死還不知悔改!”肖忠河仍不解心頭只恨,又上去踹了一腳,一尺來長的短劍穿透了高橋信的胸部。

高橋信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來,抽搐了幾下,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費全從腰間取出一塊綢布來,包裹着劍把,將短劍拔了出來,用綢布包裹好了那柄短劍,然後拉着肖忠河面向西北方向跪了下來。

“師傅,師娘,你們在九泉之下安息吧,你們的仇我跟師弟已經為你們報了,還有,你們的兒子李蝦兒也找到了,他現在活得好好的。”

二人祭奠完站起身後,肖忠河用力地抱住了費全:“師兄,這些年你受苦了,我…我卻還一直誤會你。”

費全拍了拍肖忠河的背,笑道:“師弟啊,你也真是夠狠的,在天津的時候,你差點沒要了師兄的命!”

肖忠河面帶愧色,道:“我以為你……”

費全截住了肖忠河的話,道:“你以為我投靠了日本人?”

獨孤玉在一旁插話道:“他不是以為你投靠了日本人,他是以為你就是個日本人!”

肖忠河剜了獨孤玉一眼,不好意思地對費全道:“大師兄,我當時……”

費全沒讓肖忠河把話說完,用手指按住了肖忠河的嘴唇,笑道:“現在還不是咱們兄弟倆敘舊的時候,咱們把這邊的事料理乾淨了,有的是時間來說話。”

費全轉而對葉途飛抱拳道:“葉六爺,恕費全怠慢了!”

葉途飛回過禮之後,笑道:“費大師兄好功夫,那一晚的一劍可差點沒要了葉某的性命。”

費全也打趣道:“今天不是被你還回來了嗎?這麼多年了,我費全就沒被人打的這麼狼狽過。”

獨孤玉在一旁又添亂了:“要說打架,我們六爺絕對不是費大師兄的對手,但要說拚命,費大師兄啊,你兩個也拼不過六爺一個的哦。”

獨孤玉這話雖說是玩笑,但還真是說到了點子上,費全算是跟葉途飛交過兩次手了,他對葉途飛的功夫也是很不明白,說不出葉途飛是哪門哪派,但葉途飛的一招一式卻是非常簡明有效,而且反應極快。

費全很想跟葉途飛好好交流一番,但此刻卻不是那麼合適,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把後事做妥善了。

“六爺,費全一心只想着報師門之仇,今晚上確實有點做過了,還請六爺多包涵。”費全再一次向葉途飛抱了下拳,“我心愿已了,從今以後便可以歸隱山林,可六爺你還有重任,你看這後事該如何處理?”

葉途飛指了下東方,笑道:“往那邊沒多遠便是大海,把他們都扔海里餵魚去吧!”

費全點了點頭,道:“嗯,這樣也好!”轉而對他的五名兄弟道:“那就辛苦你們幾位了!”

那五名兄弟應下了,接着便去忙和着找車子搬運屍體。

這邊,葉途飛吩咐獨孤玉找了些冷水來,潑在了紀筱海的臉上,終於將紀筱海激靈醒了。

紀筱海這邊一醒來,還沒來及向葉途飛說個客氣話,便破口大罵起來:“鄭大勇就是個畜生!他竟然吃裡扒外,夥同日本人一起來陷害我,看我怎麼收拾這個狗東西。”

葉途飛笑了笑,道:“紀叔,你就歇歇火吧,鄭大勇已經被放到了,你回去後想怎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

紀筱海這才顧得上謝過葉途飛。

相互客套了兩句,那邊費全的五名兄弟也做完事回來了,葉途飛道:“弟兄們,這邊不宜久留,咱們還是抓緊時間撤離吧,等回去了再好好說說話。”

回到了租界,紀筱海要留諸位弟兄吃個宵夜權當是感謝,說實話,諸弟兄打殺了一整晚,此刻肚子也真是餓了,可葉途飛考慮到紀筱海這一天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不忍再嘮叨他老人家,於是婉拒了紀筱海的邀請,要紀筱海趕緊回家休息,若是還有精力的話,就先去清理門戶好了,至於諸弟兄,還是由他來安排為好。

紀筱海真是把葉途飛當成了自家人,也不再跟葉途飛客套,順從了葉途飛的安排,先行回去了。

葉途飛對諸弟兄道:“好了,現在除了吃喝之外,真找不出其他事情來做了,走吧,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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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正在搞公司融資,真的沒時間碼字,敬請包涵,慢兩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