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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的後宮相比於隋文帝那種氣管炎並不算小,但是和大多數的君王相比,就確實小了一點了,別說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甚至就連三宮六院也分不完,他後宮那些和葉應武有過夫妻之實的妃嬪數量,兩隻手就能數的過來,甚至幾次禮部勸說葉應武廣選秀女,葉應武都加以拒絕。

不只是因為葉應武覺得把這麼多女人放到宮中,最後不是自己被掏空,就是將這些人再原樣放出去,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更因為葉應武已經擁有了的女人,一個個絕對稱得上是天姿國色,而且性格迥異,已經能夠滿足葉應武在各方面的興趣。

更何況越漂亮的女人往往越聰明,花瓶和胸大無腦的實際上還真不好找,尤其是在這個大多數女性都受過系統大家閨秀教育的時代。這些不省心的妻妾們,葉應武已經快應付不過來了,如果再來上那麼幾十個,葉應武乾脆瘋了算了。

當然外人是不會知道葉應武的難處,所以在他們看來,陛下只是因為眼界實在太高罷了。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吃過了天鵝肉,自然不會再覺得醜小鴨好吃。

再聯想葉應武組建天武軍時候實行的精兵政策,大家就更能夠理解陛下。在為人處世上近乎完美的陛下,對於一切都要求最完美的,這倒是也符合他的性格,所以天武軍剛剛成立的時候人不多,但是絕對可以以一當十。而葉應武的後宮妃嬪,人也不多,但是一個個絕對是傾國之色。

這些年關於葉應武為了臨安花魁火燒花街、和前宋公主關乎家國的愛情糾葛還有和王家、陸家娘子的一路磕磕絆絆,隨着六扇門有意無意的泄露出去風聲,讓整個的朝野都認識到一個有血有肉的大明皇帝。

男人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夠足智多謀,在對手的攻擊下從容迴轉,保護自己的女人;而女人更是花痴着、夢想着有一天能有這樣一個人踏着七彩祥雲從天而降,將自己置於懷抱之中,擋住任何的風雨。

可以說在其餘方面,很多人對葉應武或許還頗有微詞,但是在這一方面,他絕對是被頂禮膜拜的存在。

更或者說的實在一些,是對於葉應武領先這個時代七百年的泡妞技術的頂禮膜拜——雖然葉應武自問也沒有什麼技術,只能怪這個時代的人太含蓄了,畢竟有的時候需要上就不能慫。

不管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這些伴在大明君王側的妃嬪們甚至也和她們的夫君一起被神化了,以虛無縹緲卻令人神往的身份存在於街頭巷尾的傳聞之中。

所以當這些進士們意識到這清脆的聲音正是來自於一位皇妃的時候,目光都變得有些複雜。羨慕、尊敬,甚至有些嫉妒。

畢竟站在那一層薄薄簾幕之後的,必然是兩個傾國傾城的佳人。當然了他們也很清楚,如果自己有一絲半點的不尊敬,旁邊虎視眈眈的禁衛軍將士們可不是吃素的。

自從走入宮殿的那一刻開始,進士們就覺得這些禁衛軍將士們的目光就帶着凜冽之意,似乎恨不得將他們吃的乾乾淨淨。

無論是感受到惠娘那一句“國之棟樑”之中的誠意,還是沒有見到簾幕後兩位皇妃的真容有些失望,更或者只是被以孫強為首的禁衛軍將士看的脊背發涼,所有進士們都微微低頭。

雖然沒有了叩闕時候陛下不給個解釋就不罷休的氣勢,但是該說的終歸是要說的,都是一步步艱難走到這裡的人,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一名進士當即上前一步,躬身行禮之後不卑不亢的說道:“新科進士姚先見過兩位娘娘。我等進士在宮門外叩闕,並非不知大明律法,而是想要面見陛下,向陛下詢問,此次科舉考試最後之殿試,可否還要進行,如進行,當在何時何處?殿試為春闈,此時已經是夏末,是否要拖到明年開春?且陛下當時金口玉言,在洛陽舉行殿試,現在不知陛下是否還要遵循旨意?若是不舉行的話,那我等進士已經在洛陽滯留三月之久,未曾見到吏部和翰林院之官員解決接下來官職安排,不知陛下和朝廷是如何解釋?”

“請陛下安排我等!”幾名進士向前一步,齊聲說道,面向的不是簾幕後面惠娘她們兩個站着的地方,而是正前方空蕩蕩的龍椅。

“請陛下安排我等!”所有進士此時也打起精神,同時跟着吼道,剛才姚先所言確實戳中了他們心中所想。這四個月來雖然戶部官員一直為他們提供盤纏,但是大家也知道,再這樣遊手好閒下去肯定不行,無論如何處置,朝廷總需要給一個答案!

簾幕後面惠娘也下意識和格桑對視一眼,這個姚先還真是一語中的,直接命中了這件事的要害,而很顯然這些進士們之前也是對他馬首是瞻,否則不可能群起響應。

這些進士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都可以稱得上一聲人才,要說他們對於前三甲沒有絲毫的覬覦之心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也就註定了他們很難真的做到團結一心,這也是為么葉應武放心將這件事交給惠娘和格桑,就算是一群天才,以惠娘和格桑冰雪聰明的心思,也能夠戰勝他們,因為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當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有可能連一個人的能耐都發揮不出來。

而如果看到今天的場景,或許葉應武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這個姚先顯然做到了服眾,哪怕只是在這一件事上,但是至少這一件事對於所有進士們來說都是迫在眉睫也是必須解決,所以姚先只要在這件事上對於所有人都有號召力和控制力,這就已經足夠了。

王清惠和格桑現在需要面對的,不是葉應武設想中的烏合之眾,而是一個整體,一個由大明未來的棟樑、現在的人才組成的整體。

惠娘微微側頭看向格桑,格桑俏臉上沒有多少擔憂的神色,反而是露出一絲笑容,雙眸也是瞪大。和格桑呆在一起的時間不短,基本上快到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地步,但是見到格桑這個狀態惠娘還是第一次,這也是她見到這位吐蕃公主難得的第三種狀態。

平日里格桑一般都是低調為人的樣子,甚至在這行宮之中都快成了空氣,擺出了十足的以惠娘為尊的姿態,甚至就連惠娘曾經的貼身丫鬟晴兒,看到這個和自家主子爭寵的娘娘,也提不起來鬥志。

巴掌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誰都懂。

而在葉應武面前,格桑又像是換了一個人,好奇、怯懦等等很少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氣質和神情都能夠找到蹤影,面對強勢的葉應武,格桑已經完全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一邊像個好奇寶寶想要把這個引起她莫大興趣的男人琢磨透,一邊又對於他的索取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