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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海州的一路上張華軒不停的和這些儒生對答解答他們心中不少的疑惑有的問題當場就能解決有的回答卻讓這些儒生不能理解只能慢慢消化。而更進一步的激進觀點有時候張華軒自己也不敢說。

其實這一路下來不僅這些儒生們收穫很多就是張華軒自己也得到了不少的提升。這幾年來他其實開始行事時比較的莽撞和沒有計劃做為一個後世移魂來的半知識分子他深知這個時代中國的苦難與屈辱知道這些而試圖改變相信是每一個有機會的中國人的第一選擇。

不過從開始時的籌建淮軍到大搞工商每一個件事幾乎都是依據當時的實際情況而出純粹是以短期的眼光來着手進行。比如當時太平軍的威脅很大而且推翻清朝勢必就要有一支強悍的軍隊所以他的第一件事就是籌建淮軍。等軍隊建立成功而壯大軍隊和地盤後又要有財力支持所以他又開始大搞工商與基礎建設再下一步又是博取民心所以才有了宿州與淮安的土地改革。

緊接着他又為下一步的擴大中國的工業與礦業水準與海外貿易等諸多原因要去興建一個天然良港與城市這一步又一步的走下來倒也確實怪不得眼前這些儒生覺得他只顧眼前和這些儒生討論了一路的張華軒突然也覺自己並沒有什麼長遠的目標與打算或者說根本沒有從全局上來考慮過將來的展。

以淮軍和淮安工商的展再加上海州這個天然良港的開闢張華軒有把握在五年到十年的時間使整個兩江加山東都展帶動起來與此同時他更有把握用淮軍的力量來播翻清廷畢竟他開始的時候佔有先機。現在淮軍地戰鬥力已經不比尋常比如張國梁的那四千人馬如果張華軒不是現在不准他大動手腳廬州的陷落收回也就是幾天的功夫而已。不僅如此。如果是在正面戰場對抗那四千淮軍完全可以做到輕鬆擊敗對面地十倍以上的敵人不論是清軍的八旗精銳還是太平軍的西征大

如果淮軍現在全部出動一路打到北京也不是難事。只是張華軒現在還在等一個契機或是說等自己再真正掌握一個比較大的地盤之後再去動手罷了。

不過光是有這些還不足究竟下面的路要怎麼走。怎麼規劃好未來整張藍圖別地不說光是一個政治制度就已經讓張華軒夠頭疼了。

西方的民主政治?中國式的社會主義?俄羅斯的威權政治?難道還是君主制?

在中國這塊土壤里張華軒看的清楚在民智未開之前採用純粹的歐美式的議會政治是絕對行不通的除了混亂還是混亂或是民眾的權力被那些地主士紳取走試想一下九成地百姓不識字沒有有效的交通與宣傳他們連村子外的人都不認識。怎麼去選眾議員參議員或總統?官紳與地主中當然有不少人才他們形成一種在野的力量後當然也會給政府帶來制約不過這種制約未必是好事比如政府可能有**問題但是施政時總會考慮大多數民眾的利益而一旦議會力量讓官紳和寡頭們掌握那他們必定先保障的是自己的利益。這種議會制度不但不會給百姓帶來好處反而只能給政府施壓。出台一些只能小部份階層有利地施政措施。

除了這種制度並不盡善盡美外其餘各種制度也會有各種的問題。後世中國地制度當然有得有失失處是政府不受制約總會產生**和浪費而好處就是這樣的政府能揮出最好的功用。在施政上的掣肘少做事方便快捷。可以整合國家的力量高展缺點就是**和沒有制約造成地浪費。

在與翁同和等人閑聊地同時。張華軒一邊改變着他們的思維方式一邊也在思索着自己在思想改革與政治制度改革上地缺失。

每一種制度都有缺陷而每一種文明產生的思維方式與文化也不會盡善盡美。其實中國原本的儒學文化並不差勁如果它真的差勁同樣是信奉它的漢唐也不會有那麼光輝偉大的成就而中國幾千年下來不但沒有滅亡相反還成為諸多文明中碩果僅存的一個——雖然它已經黯然失色不少。

儒學顯然已經不能適應時代的展不過純粹的復辟哪一種中國古老的思想也明顯不行全盤西化更是失敗中的失敗西方文化並沒有那麼簡單如果中國人只簡單的拿來人家的科學與金融體系再去學一些皮毛的東西將來有結果就只留下拜金主義這一樣東西原因很簡單中國人沒有人家的基督教文明做為文化內核只學皮毛的話註定就只剩下四不像。

……頭疼呀第一次考慮到這些問題的張華軒現自己手足無措。他在翁同和等人的眼中算是當世人傑在淮軍很多將士的眼裡簡直就是神武天賦其實在很多時候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他只是懂得很多越時代的東西再加上起手就開了一個好局有這麼多有利的條件還做不好事他的智商就算是在中人之下了。而真正嚴格的評定自己的話他的整體能力也就是中人之上罷了。讓他提出一種新的思想與全新的體制出來只怕是絕無可能。畢竟政治家和哲學家不是那麼好當的況且就是美國的建立也不是華盛頓一個人的事而是當時的美國很幸運開國元鄖當中隨便提溜出一個來都是百年不遇的豪傑睿智之士。

既然想不好就索性不想張華軒對自己算是很寬容。反正做為一個前政客他對每種體制與各種文明的劣處還是知道一些的既然提不出一個新的東西在舊有的框架內先修修補補也不失為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他們一行兩百多人從淮安出連同護兵在內全數騎馬而行。一則是因為張華軒不喜歡坐轎子當時的中國馬車也不適合長途奔跑在這個西方大修鐵路的時代再去引進馬車就太搞笑了。況且淮安到海州的道路也不是那麼盡如人意道路不修一路上全是坑坑窪窪的土路好在這個時代除了淮安還沒有任何的工業污染一路上藍天碧水綠樹成蔭不是城市也沒有那麼多的灰土而且距離麥收的季節已經不遠一路上遠遠極目無眺一**一股股的小麥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着金黃色的光芒今年正是咸豐五年歷年奪淮的黃河進入了河南蘭考每年折騰淮河與兩淮一帶的洪澇災禍並沒有生所以這半年多來風調雨順很少有雨澇或是旱災小麥現在又要收穫沉甸甸的麥穗把麥桿壓彎了腰讓人一看過去就是欣喜非常。

只可惜海州這裡還沒有任何的農田水利設施也並沒有如宿州和淮安那樣在前兩年就有意識的由官府選配下良種再加上沒有實行土改佃農們的興緻不是很高所以麥子看起來雖然好看不過仔細估算一下估計在這樣的豐收年頭一畝的產量大概就是在五百斤左右而已。

雖然佃農收的少一樣受苦但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奇怪反正苦日子過的多了想想做牛做馬仍然不得一飽大頭要被地主拿走便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到時候繳不起田租時再和田主打官司好了。

所有的佃農幾乎都抱有這種心思和想法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倒也怪不得他們不過總的來說海州這裡的情形還算很好風調雨順收成不錯百姓看起來也算安居樂業沿途的官道相比別的地方修的也算過關在當時考核地方官的幾個標準中張華軒在沿途隨便打聽和觀察了一下就覺得這個海州的地方官如果在吏部的查選之中應該算是卓異了。

不過官場**在晚清已經是沒救的事情聽說這個海州知州是捐納的官在京師沒有後台也沒有進士同年照顧更加不是聲名顯赫的世家所以官雖然做的不錯京師也一直不曾有提拔他的打算而在張華軒這裡卻因為這個知州的官聲還不錯海州又一時鞭長莫急雖然在兩江蘇北淮安附近的地盤已經歸張華軒所有海州的厘金與財政收入也歸他掌握但是他的手一直沒有伸過來只是讓張五常安排了一些人在海州隨時觀察動靜而已。

張華軒現在是掌兵的按察戰時帶兵的文官地位不比尋常況且前一陣子江蘇的布政使已經出缺朝廷現在要張華軒當真出力已經放出風聲來決定讓張華軒補缺反正江蘇有兩個布政使一個在蘇州管轄江蘇的幾個府一個叫江寧布政使專管江、淮、徐、通、海四個府和兩個直隸州現在江寧在太平軍手裡當然管不到不過海州正屬是張華軒的地盤現在插手過來當真是名正言順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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