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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直做了一個春夢。

本來他是在想着倭奴的事情,跟着又想起了破山,跟着又想起了王二彪,不知怎麼的,就想到蘇眉身上去了。

身子忽然變得有些熱,是第一次和蘇眉共浴時的情景嗎?還是……

夢中的情境在跳躍着,不知是真是幻,他彷彿回到了**毛初長全的年紀,他的皮囊剛剛有了男性的第二性特徵,但他的心理年齡其實已經很老辣了。

只有想象能力而沒有實踐能力的日子,終於過去了!

幻夢中,似乎有一雙手伸向他的私處,是蘇眉么?

姐姐,姐姐……

李彥直吞咽着口水,因為咽喉乾燥了起來。

蘇眉成熟了,整個人都成熟了!少女的青澀已經完全消失,展現在眼前的是豐腴不見肉的完美體態!

姐姐,姐姐……

因為我們是姐弟,不是夫婦,所以不能直接做那種事情,以免留下麻煩么?

可為什麼你不肯與我做夫婦呢?

不知什麼時候,李彥直已經不再詢問這個問題。

**要釋放的方法,有很多種。

技巧有些生疏,不過當舌尖試圖挑動敏感區域時,已經足夠讓一個男人達到巔峰了!

這個夢到底是回憶,還是想象?還是回憶與想象的拼湊?

姐姐……我想和你相處一輩子啊……

李彥直的手一按,似乎是抓住了蘇眉的頭,他有些不受控制了。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英雄子孫。

漸漸的,漸漸的,四周靜了下來,心也靜了下來,身體也靜了下來。到了午夜。李彥直忽然醒來,但見屋內無人,靜悄悄的。順着灑在床前的月光抬頭往窗外一望,心想:“剛才好像夢遺了,是太久沒泄的緣故么?嗯,算算自準備參加鄉試以來也有好幾個月了,這個身體才十*歲,不夢遺才是怪事。”往胯間一探,卻覺得褲帶有些松,心想:“莫非是我剛才要脫衣服上床。脫了一半就睡著了?”再往裡面一探,卻尋不到污漬,心中更奇:“這麼久沒出來,應該很多才對啊。”

正自疑惑。忽然外面似有人語,話說的雖不大聲,但靜夜之中側耳細聽,便依稀聽到有人在向守衛地機兵問訊。

“我要見三公子!”這句話聲音說得有點大了,所以聽得特別明顯!好像是林道乾!

澎湖大捷之後,李彥直又派了他去鎮海衛打探消息,莫非他回來了?

守衛的機兵正攔住林道乾說“三公子正休息呢”,便聽李彥直在屋內叫道:“是道乾嗎?”林道乾在外頭應道:“三公子,是我!”

“讓他進來!”李彥直說。

守衛的機兵這才放了他進去,林道乾一進門就道:“三公子。不好了!鎮海衛出事了!”

李彥直悚然動容,哪裡還顧得那些褲帶、污漬地事情?猛地從板床上跳了起來,問道:“鎮海衛出什麼事了?”

“倭寇!”林道乾說:“鎮海衛遭倭寇了!而且不是假倭,是真倭!”

李彥直大驚道:“你說什麼!真倭?!倭奴當真如此大膽。竟然敢攻打我閩南大鎮!”

不想林道乾卻說:“不,不是攻打,是偷襲……嗯,連偷襲也說不上,應該說是有倭奴搗亂,不過這次的亂子搗得可真不小!”

他這麼一說,李彥直反而越糊塗了。問道:“不是攻打不是偷襲。卻是搗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澎湖之事略定之後,由於從賓松卡爾森等人這裡無法得到關於秀吉那倭奴的進一步訊息。李彥直便派林道乾再往鎮海衛走一遭。但這次林道乾到了鎮海衛,那裡卻罕有的緊張,衛城內外防範得極為嚴密!以往市井一般的衛城,這時真有了一點軍事重鎮的氣象!林道乾在鎮海衛外頭四處尋找機會,找了很久卻總是不得其門而入!

偉大的太祖皇帝和他手下的名將所制定出來地衛所制度、衛所規章,若能嚴格執行起來,沿海諸衛所絕對是一個又一個的金城湯池!此時官兵雖頹廢已久,祖宗的遺產喪失殆盡,但爛船也有三斤釘子,靠着祖宗留下的框架,鎮海衛仍然能叫林道乾這個滑頭想盡辦法也進不去。

林道乾無可奈何之下只有先回月港,不想他在鎮海衛外面找不到縫隙,到了月港卻反而得到了一個進去地機會。

李彥直聽得一奇:“莫非你在月港遇到了那個叫秀吉的倭奴?”

“不是。”林道乾說:“是田大可派人來找我了。”

李彥直更奇了:“田大可來找你?莫非你在外頭浪蕩被他窺破了,所以派人來找你的麻煩么?”

“不是。”林道乾說:“其實他要找的不是我,他要找的是三公子你!只因我是奉命前往月港,算是三公子你的使,所以張維就把他派來的那個軍戶引見給我,說來也巧,那個軍戶剛好就是上次我收買了的那個。”

他二人見面,現了彼此的身份,本有些尷尬,但一個是老滑頭,一個是小奸吏,臉皮都夠厚,彼此配合說幾句玩笑話,很快就把這一層關係給淡化掉了,裝得好像沒過那一回事一般。

李彥直問:“田大可派人來找我?他有什麼事情?是不是和二哥有關?”道乾說:“不過這次,他倒是有事要求三公子你。”

“有事求我?”李彥直嘿了一聲,道:“這個田大可,做的這幾件事情能讓我接連地想不通,也算是不簡單!”想了想,道:“是了,想是鎮海衛被倭寇洗劫,若倭寇是從外部攻入,鎮海衛苦戰而敗也就算了,但要是他與倭奴本有勾結。他一個不慎卻遭了倭奴的道,導致重大損失的話……哼哼,這事若是捅了出去。他田大可就人頭難保了!他要求我的,可是這事?”

林道乾聽了李彥直地推測,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三公子,你神機妙算!這件事情雖不完全是這樣,可也差不遠了。”

他林道乾可不是像盧復禮那樣好糊弄的主,不是那個老軍戶說要來見李彥直,林道乾就帶他來見李彥直,而是先作出種種為難之狀。定要以使的身份先往鎮海衛走一遭,問明白田大可所求何事不可。那老軍戶無奈,只好先引了林道乾進鎮海衛見田大可。

“唉,那鎮海衛我是第二次進去。這次進去,可差點認不出來!”林道乾說:“外頭還看不出什麼,但裡面燒得那個慘啊!就連田大可的府第也搬了地方——據說已被大火燒成了平地!我去地時候,那火還沒熄呢!”

李彥直悚然動容道:“倭奴把事情鬧得這麼大?那這事還怎麼瞞得過去?知道此戰死了多少人不?”

“老田聰明得很呢!”林道乾道:“事情一鬧出來,第二天他就報了火災!輕輕巧巧把事情給瞞過去了。聽說人死的倒不多。我見到田大可之後,他還吱吱唔唔的不肯實說,不過當我問到二公子是否落在此次縱火那幫倭奴手裡時,他卻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