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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豬頭回歸*了,說來好笑,他全盛之時我對他沒什麼感覺,倒是近來才忽然喜歡上他。他三十歲時寫的感想,把一個寫手面臨而立之年的心境都寫盡了,看了那一把用嬉笑怒罵展現的辛酸,竟像在看我自己的心聲一般,當時我再想寫點什麼應和,竟無下筆之處。

雖然他應該不需要我這麼個撲街寫手的支持,不過還是幫忙吆喝一聲,請大家支持一下他的《逍行紀》。

以上嗦為五千字以外,不佔*幣。

嚴世蕃對夏言召見李彥直的反應,和李彥直預料中差不多。他對李彥直的態度依然是笑臉相迎,又很直爽地問夏言找他做什麼。

李彥直道:“夏閣老不知從哪裡聽說對海上的事略有所知,便召我問對。”

嚴世蕃打聽詳情,李彥直也不隱瞞,就將問對的經過照直說了,他想當時西苑人多口雜,難保其中沒有嚴嵩的眼線,所以沒有撒謊,嚴世蕃聽罷神色更是和悅,對李彥直笑道:“你覺得這夏二愣子如何?”

李彥直哼了一聲,道:“夏閣老什麼都好,就是眼角太高,瞧不起人!”

嚴世蕃哈的一笑,道:“李兄不過一個小小的舉人,夏言如何會放在眼裡。說句不當的話,放眼整座京師,也只有我才有這慧眼識得李兄非池中之物!”

李彥直忙道:“嚴公子謬誇了。”

“不是謬誇,不是謬誇。”嚴世蕃笑道:“當今朝廷,人浮於事,若說英傑之輩,也只有四個排的上號!”

李彥直哦了一聲,道:“這說法可新鮮了。願聞其詳!”

嚴世蕃笑而不語,道:“先吃了酒再說。”便命設宴,他才從夏言手底逃出生天,但生性驕奢,在嫌疑情境中也不肯放棄享受,便鋪排出一場宴席來,酒菜之豐盛也不用說了,更有十六個二八女郎一字排開。個個都是絕色,得意洋洋對李彥直道:“我這些姬妾還不錯吧?”

李彥直淡淡地笑道:“不錯,不錯。”

嚴世蕃就讓他先選,李彥直道:“嚴兄的姬妾,小弟怎麼好下手?”嚴世蕃大笑起來,罵李彥直道:“李老弟你這就虛偽了!女人而已,又不是我老婆!這些都是處子,我都還沒動過呢。”

李彥直推辭,嚴世蕃不悅。道:“我輩喝酒,豈能沒個陪酒的人!”見李彥直不肯挑選,便當他嫌棄,拍了拍手,又上來了五個,卻是五個俊美異常的少年,嚴世蕃指着笑道:“久聞福建男風最盛,李兄想必喜歡這調調。我聽說你身邊常帶一個書童,料來……”

李彥直眉頭大皺,忙咳嗽了一聲。道:“我那書童年紀雖小,可是個武夫胚子。”因招引先前一個姬妾上前,道:“既然嚴府有這規矩,小弟便只好從俗了。”

嚴世蕃大喜,道:“李兄果然不是迂腐之輩!”便下令奏樂起舞。

那姬妾一走近就坐在李彥直身邊。嚴世蕃一邊飲酒,一邊看他如何處置,卻見李彥直伸手在她腳上某個位置一捏,那姬妾啊了一聲,雙目緊閉,整個人軟倒在李彥直懷中,李彥直便拿酒水喂她。一邊對嚴世蕃道:“嚴兄。這娃果然是個雛兒,你調教得不好。”

嚴世蕃眼睛一亮,贊道:“老弟你果然是個中老手!”

李彥直嘆息道:“福建月港那邊也沒什麼好玩的,閑來寂寞,聊以為娛,唯有五道,此為其一。”

嚴世蕃問:“還有兩道是什麼?可別告訴我是寫詩作文!”

“那有什麼好玩地!”李彥直道:“床第之道雖然愜意。但男兒生此七尺之軀。則當持刀握劍,殺賊山間。逐寇海上,當熱血沸騰之時,其樂有非床第之上所能得。”說著看嚴世蕃的反應。

嚴世蕃搖頭閉目,甚不以為然,又問:“還有呢?”

李彥直道:“聚英才子弟而教之,使之能承我志,我不只是將他們當做我的手腳,而更希望他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因為我知道唯有如此,才能讓我的想法比我這副皮囊活得更久。”

嚴世蕃掩鼻道:“無聊,無聊!”又問第三道。

李彥直說:“聚攏財貨,以遂我心,以盡我欲。”

嚴世蕃這才笑了起來,道:“這算有些意思了。還有呢?”

李彥直道:“沒有了。”

嚴世蕃奇道:“不是還有一項么?”

李彥直屈指數了一下,果然只有四個,失笑道:“我隨口胡謅的,卻算錯了數目。”

嚴世蕃大笑道:“若如此,罰你三杯!”

李彥直酒到杯乾,毫不含糊,因問:“嚴兄剛才說天下英傑之輩有四個,卻不知是那四個?”

嚴世蕃笑道:“我剛才也算錯了,其實只有三個半。”指着自己道:“我是其中一個。”又指着李彥直道:“李老弟就是那半個。”

李彥直哦了一聲,口中道:“嚴兄太看得起我了。”臉上卻有不平之色。

二人又討論了一些床第之事,盡歡而散,嚴世蕃將那喝醉了的姬妾也送給了李彥直,李彥直亦不推辭。

他走後,嚴嵩從後面轉了出來,搖頭道:“這個孺子,值得花那麼多功夫?”

嚴世蕃笑道:“我原道他也算個人物,沒想到他肚子里迂腐未盡,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弄什麼教化英才,當他自己是程朱6王么?貪財無妨,卻又喜歡武事,看來只是個邊角之才。不過看得出他是個會辦事的人,撈錢地本事也不錯。出手又大方,若這次他會試,不妨讓他去東南作個縣令推官,歷練得幾年,將來或有用處。”

嚴嵩眯着眼睛將門口看了又看,彷彿李彥直還在那裡一般,忽然道:“東樓,我原本不當他一回事。但被你這麼一說,卻覺得他剛才在誆你呢!”

嚴世蕃一呆,隨即醒悟,頓足道:“這豬牯!敢跟我耍這手段!”沉吟道:“看來他那沒說出來的什麼第五道,多半就是一些和夏二愣子臭味相投的東西!此人耳聰目明,聞一知十,七分力量能辦十二分的事,大不簡單!那麼……或許這次不是夏言召見他,而是他設法讓夏言召見他!若他真有這等能耐。而夏言竟不識寶,那就真是瞎了眼睛了!”

嚴嵩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嚴世藩想了一下,笑道:“這小子還是很有用地,而且還算識趣,可以調教調教,只是要先打壓打壓,然後才能叫他聽話!”便對他老子說:“不如這一科就先壓他一壓吧。”

嚴嵩也笑了起來,依然是那麼溫文爾雅:“不好,不好,若你真覺得此人有用。壓了他這一科,他不就回福建去了?那時候你反而管不着他了,還怎麼打壓他,調教他?”

“有理,有理!”嚴世藩笑道:“那這一科非但不能壓他。還要抬舉他,保他入仕!先捧得他高高的,等他進了官場,再把他冷落幾年,叫他心慌意亂,那時候就任我們搓圓搓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