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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爾格領主所屬軍營已經被一片大火吞噬,而地上則是被泡在鮮血里的無數具死不瞑目的屍體,它們中有的是斯瓦迪亞人,而更多的,則是諾德人。⊥,儘管特爾格領主已經努力據守,但是無濟於事,畢竟他的兵力已經被抽調了一部分,剩餘的士兵縱然死戰,也擋不住來自在韓偉強的指揮下斯瓦迪亞軍勢如破竹的攻擊。

諾德士兵成片的倒下,然後有更多的諾德士兵填補上來,下級士兵死了,便填補上上級士兵,上級士兵死了,便填補上下級軍官…戰場上的諾德軍隊,除了中軍主將,已經沒有了士兵與軍官的分別,更沒有了軍銜的高低之分,有的,只是背負同等責任的諾德戰士!一切,只為了守衛特爾格領主,以及那一面在風中獵獵飛揚的特爾格家族旌旗!

而特爾格領主本人,是可以逃走的,但是他並沒有。

他高舉長劍,高聲吶喊着奧丁和拉格納國王陛下的名字,帶領着麾下僅存的親兵,發動了最後一輪衝鋒!

韓偉強則指揮斯瓦迪亞眾軍將特爾格軍團團圍住,刀與劍,槍與斧不斷交擊,碰撞,然後插入到對方的身體裡面,血瘋狂地流淌出來,然後用殘缺的垂死之軀撲到敵人身上,牙齒緊緊咬在對方的脖頸上,直至徹底咬死,方才瞑目!

最後,只剩下了特爾格領主本人。

他的一條臂膀被齊肩砍斷,沉重的紋章重甲已經破開了很多口子,露出了重甲下無數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而某些傷口下,竟然隱隱可以見到骨頭!特爾格領主的重劍已經露出缺口,而那面盾牌早已被擊成廢鐵,但同時他的周圍,竟躺倒了18具斯瓦迪亞人的屍體!

韓偉強親自用劍捅死了他,只是拿起了那把被血包裹得根本滑不可握的長劍,然後對着特爾格的屍體微微鞠躬。

最後,他親自砍倒了那一面代表着家族榮耀與守護責任的特爾格家族旌旗!

“放火吧。”韓偉強一甩重劍,劍上還在緩緩滑落的鮮血便在瞬間灑落在地,然後淡淡說道。

在韓偉強的命令下,斯瓦迪亞騎兵開始了縱火,火焰從各個角落開始蔓延,然後連接成片,漸漸成吞天之勢,不僅吞噬了特爾格領主所屬軍營,也吞噬了這一眾戰死沙場的將士。

韓偉強以火葬的形式,埋葬了他們。

……

那一片大火放射的光芒,將整片特爾格領主所屬營地照成白晝,這雖然是光明之火,但卻永遠無法掩蓋這裡的死亡。

史書,將永遠地記錄發生在這裡的戰事。

蘇浩看着那面倒在了火焰中的特爾格家族旌旗,來不及感傷,隨即下令道:“塞門刀車準備,絆馬索準備,弓箭手和弩手準備,聽我命令。”

韓偉強顯然不肯就此罷休,他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望着圍攏在他身邊精神飽滿目光炯炯的士兵們,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種淡淡的衝動與興奮…手下的士兵損失還不到1000人,主力保存完好,剩餘的人手也足夠展開新一輪的進攻了!

貪婪是根植於人類靈魂深處的本性,得隴望蜀是每個人在取得第一步的成功後心中都會浮現的想法和願望,他不僅要攻陷特爾格軍營,他還要擴大戰果,將蘇浩這個心腹大患徹底打殘,打廢!

他霍然轉身,那把負責指明死亡與殺戮方向的闊劍高高舉起,遙遙指着蘇浩軍營上空的那面隨風飄揚的羅德利亞劍與玫瑰的的旌旗,大聲喊道:“斯瓦迪亞,進軍!”

其麾下所有士兵也同時放聲吶喊道:“斯瓦迪亞,進軍!”

依然是步兵開路,勢如破竹地連續地破開了拒馬工事、長槍陷阱和鐵蒺藜。然而這一次他們沒有這麼輕鬆了,看上去是勢如破竹,但同時,蘇浩下令了。

蘇浩刀指韓偉強軍,然後狠力向下一切,大喊道:“放箭!”

蘇浩麾下的弓箭手和弩手也不是擺設,他們冷漠的眼神緊緊盯住了不斷前進的斯瓦迪亞軍,堅決地執行起了蘇浩的命令,不打一絲折扣。每個人都機械地搭箭,每個人都機械地拉弓,每個人都機械地上弦,每個人都機械地射出了那致命的一擊,乃至於弓弦弩弦劃破了手指,也在所不惜!

“咻!咻!咻!”

遮天蔽日的箭雨從蘇浩的軍營中飛出,划過了黑暗的天穹,然後墜落到韓偉強軍軍中,將一面又一面盾牌覆蓋成炸刺的豪豬!

有着重甲和馬鎧保護的騎兵和步兵根本毫不畏懼,只是淡定地將插在甲胄上的弓矢箭矢拔出,盾術高超的戰士更是用盾牌接下了全部飛射而來的利箭,而那些負責破壞障礙物和工事的斯瓦迪亞步兵,則根本來不及舉盾,就被射殺成千瘡百孔的屍體!

韓偉強面無表情地命令步兵將屍體推下陷阱,然後繼續前進。

即便箭雨能夠給韓偉強軍帶來一些阻礙和傷亡,但也只是一些,在留下一地的屍體後,斯瓦迪亞軍還是在韓偉強的帶領下接近了蘇浩及所部的營寨……

然後,殺入營寨!

騎兵爭先恐後地進入了了蘇浩軍營,他們高舉馬刀,以為挺過了蘇浩軍的箭雨就可以展開對蘇浩軍屠殺了,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大量手持刀劍的步兵簇擁着塞門刀車也同時殺出!

塞門刀車是絕佳的守營利器,至少在這卡拉迪亞大陸上,沒有之一!

伴隨着粗糙刺耳的車輪聲,一輛又一輛布滿獠牙和長刀、好似遠古凶獸的塞門刀車從恍若巢穴深處的黑暗處走出。看着這些他們從未見過的戰爭機器,斯瓦迪亞騎兵第一時間不禁有些驚慌。沒錯,他們是在恐慌,未知即是恐懼的源泉,但是軍令如山,他們對於韓偉強的敬畏遠大於對刀車的恐懼,於是他們按捺住心頭不斷翻湧而起的恐懼,沖向了那一輛輛刀車凶獸!

噗哧!

刀車挾帶着勢不可擋的衝擊力,向著斯瓦迪亞騎兵碾壓而來,兩三個悍不畏死的斯瓦迪亞騎兵向著刀車衝去,然而一個照面!也僅僅是一個照面,這兩個騎兵便被亂刀穿殺!

木製哨塔上的火光照耀着這一切,所有人都看到,密密麻麻宛如凶獸利齒的鋼刀上,掛着兩個騎兵的屍體,他們生前痛苦的表情已經永遠地凝固在了那一張張滄桑的、染滿血腥的臉上,而他們的雙手,仍然緊緊握着馬刀。

當然,因為無知而付出生命代價的騎兵絕不止這兩三個,戰場上已經多出了一排這樣的死人。

驅動刀車的士兵一擊得手,但根本沒有滿足於現在的戰果,刀車在驅動士兵和步兵的簇擁下,繼續前進碾壓!它們就像充滿食慾的飢餓怪獸,只有在如利齒上的鋼刀上掛上更多人的屍體,它們,才會滿足!

帶着兩道血腥的車轍印,刀車,再次衝進了斯瓦迪亞騎兵軍陣!

“刀車?”韓偉強微感驚訝,然後則是一笑,自言自語道:“蘇浩,看來你為了這場戰爭,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嘛,這塞門刀車,還真的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呢。”

這時一名親兵問道:“將軍,我們的騎兵不是那奇怪戰車的對手,我們該怎麼辦?”

韓偉強大喊道:“騎兵暫時撤出,步兵,隨我殺入營寨。”

他說完,隨即策馬,沖入了蘇浩的營寨中!

清越嘹亮的吶喊聲傳入了每一個斯瓦迪亞戰士的耳朵里,騎兵勒轉馬頭,暫時撤出,而步兵則跟隨着韓偉強的腳步,爭先恐後地殺入!

韓偉強看着擺在面前的一輛輛排列成線形的塞門刀車,大喊道:

“飛刀!”

在這種短兵相接的戰鬥中,步兵比騎兵要靈活許多。他們隨即依照韓偉強的命令,將攜帶的飛刀擲出!

塞門刀車的正面威力雖然強大,但同時它的兩側則是致命的攻擊死角!因此若想真正的發揮威力,則必須要有步兵的掩護,以守衛刀車的兩側,而蘇浩也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給它們配備了相當數量的步兵。但是韓偉強麾下的步兵更加陰險,他們直接掀起了一陣飛刀之雨!

大量的飛刀直射過來,正中護車士兵的身體,將他們射成一個個刺蝟!

飛刀不是弓弩,不需要搭箭,也不需要上弦,拿來即可使用,所以出手速度極快,但是沒有箭桿和尾羽負責平衡,所以它無法向弓箭那樣投射,準度也較差。但是即便如此,飛刀的遠程攻擊依然取到了相當不錯的效果!因為塞門刀車只有正面具有防護效果,可以掩護負責驅動戰車的士兵,而側面的護車士兵則根本無法顧及,所以這些護車士兵面對飛刀,只能舉起盾牌,勉強抵禦。

這樣一來,他們雖然能夠在飛刀之雨的攻擊下保護自己的上半身不受傷害,但是同樣的,他們就無法揮動手中的武器,保護刀車及驅車士兵的安全了!

韓偉強一劍將一驅車士兵斬首,隨即大喊道:“步兵,攻擊!”/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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