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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茜帶領所部兵馬殺出瑞博萊特堡的5分鐘後,在伊阿亞元帥的中軍主帳中,一名親兵跑步進入帳內。…≦,

“伊阿亞元帥!伊阿亞元帥!有…有緊急軍情!”

伊阿亞元帥此時正在批閱文件,處理軍務,見那名親兵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臉上不禁浮現出一層陰霾的神色,不悅地說道:“慌什麼?天塌下來,有奧丁他老人家撐着。有什麼軍情,說清楚,就可以了。”

那名親兵喘息方定,然後說道:“元帥,瑞泊萊特堡西門,有一支步騎兵馬殺出,直向西方突圍,人數大概有3000人。”

“什麼?”伊阿亞元帥將文件一扔,隨即站了起來,繼續問道:“那支步騎兵馬的帶兵將領是誰?”

“不清楚,但帶頭衝鋒的那個人,非常勇猛,他一馬當先,一劍一命,殺人效率之高,以我多年的從軍經歷,也從未見到過,其驍勇程度,當冠絕卡拉迪亞大陸。他的身手,倒是和四天前大出風頭的韓差不多。”

“斯瓦迪亞的戰神韓?”顯然韓偉強憑藉殺戮和智謀在斯瓦迪亞王國所立下的戰神之名,也已經傳到了伊阿亞元帥的耳朵里。伊阿亞思忖了片刻,馬上下令道:“調撥東門、北門、南門部分兵馬,支援西門,務必要將這一支妄圖突圍的隊伍,以及那帶頭衝鋒的將軍,盡數斬殺在那片森林之中…記住,那敵將,活要見人,死,哪怕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他的屍體!”

那親兵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第一時間執行命令,而是疑惑地詢問道:“元帥,我們把東、北、南三門的駐守兵馬調撥到西門,那麼這三道門的防守力量無疑會被削弱啊。如果這個時候,敵人再從其它三門中任意一門殺出一支兵馬來,我們該如何應對?”

伊阿亞惱火地指着那親兵的鼻子,憤怒地說道:“你沒看到在城牆上面,已經駐守着大量斯瓦迪亞士兵了嗎?敵人城堡上只有1萬人馬,城牆上又駐守着大量的守衛士兵,又怎麼可能在西門派出一隻規模為3000軍的突圍人馬後,再派出另一支人馬襲擊我防守其它門的諾德軍寨!他不需要預備隊嗎?他不想守衛瑞泊萊特堡了嗎?他想一仗將所有士兵打光嗎?你以為所有將軍都和你一樣蠢嗎?”

面對伊阿亞元帥條理清晰有理有據的一連串的質問,親兵一時間語塞,竟說不出話來。

伊阿亞這才一揮手,說道:“執行命令吧。”

那親兵才行一十字抱拳禮,道:“是,元帥。”

……

而另一邊,東門,蘇·羅德利亞營寨。

蘇浩遠遠地便聽到了西門那裡,傳來了十分細微的喊殺聲。

而這時,一個伊阿亞元帥麾下的親兵跑步走到蘇浩面前,來不及行禮,便開始傳令道:“蘇將軍,元帥有令,命你抽調兵馬,支援西門戰事。”

蘇浩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傳令親兵這才行了一個十字抱拳禮,然後狂奔着,到同樣駐紮在西門的特爾格領主所屬軍營,去傳達元帥調兵命令去了。

蘇浩思忖了片刻,本來他考慮的,是想讓孟詩琪利用她的獲取一隻麻雀的視野,飛入城裡。畢竟現在是夜晚,雙方又處於交火狀態,瑞泊萊特堡上的守衛力量應該沒有那麼森嚴了。冒險偵查一下敵情,也應該沒什麼大礙的吧。

但念頭一轉,又想到她在獲取視野的狀態下已經受過一次傷了,受傷後再次附身需要等待72小時的冷卻時間,所以,這件事,也只能暫時罷手。

他隨即叫來了劉航,吩咐道:“航哥,你帶700人馬,去支援西門吧。”

劉航猶豫着說道:“那你這裡怎麼辦?”

蘇浩笑了笑,道:“沒關係的,我這裡還有一半以上的人馬,而且,守衛東門的,可不只有我,還有特爾格領主及所部兵馬。如果我和他還不夠的話,我還安排了一支奇兵,這支奇兵,對方絕對沒有見到過。”

劉航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道:“好,那我走了。”

蘇浩囑咐道:“那你小心。”

……

瑞泊萊特堡,西門外,森林中。

也正如韓偉強所預料的那樣,這裡除了少量的巡邏部隊以外,看上去沒有人影,也沒有一座營寨,但卻布滿了鐵蒺藜這種骯髒的暗器!一馬當先的徐惠茜正在全速衝刺之中,但卻同時沒有忘記觀察馬下的情況。她的動態視力非常出色,在看到由十五條繩索串聯起來的十個鐵蒺藜後,她當即一鞭子狠狠打在馬屁股上,那坐下馬吃痛,隨即一聲悠揚的長鳴,便奮力跳過了這十五條鐵蒺藜!

但是她身後那些罪兵們就沒這麼好的馬術了,有好幾個騎兵的座下馬一不小心,便踩到了那該死的鐵蒺藜上面。雖然在馬蹄鐵的保護下,那些馬匹的馬蹄沒有被鐵蒺藜刺穿,但是在高速前行的狀態下,哪怕一個石子,都可能導致馬失前蹄,更何況是蒺藜這種兇狠的暗器?!而在如此密度的鐵蒺藜的阻礙下,當下便有足足5個騎兵馬匹摔倒在地上,連累了那些騎兵也同時跌倒在地,撞在那些蒺藜上,連臉頰都被生生刺穿!

當然,不僅是這麼一點損失,身後的騎兵竟差一點踩在前面倒地騎兵的身體上,而其中一個倒霉騎兵,竟然被受驚的馬兒兩蹄高舉,落下,生生踐踏而死!

聽到了身後的罪兵們不斷傳來的痛苦哀嚎,徐惠茜不禁深吸一口氣,她用雙腿緊緊夾緊馬腹,然後彎腰,側身,展臂,持劍,然後用劍挑起那些繩穿鐵蒺藜,猛一用力,那繩穿鐵蒺藜便被順勢斬斷,然後其中的一半便被挑飛到了路邊。

她接連挑斷15條繩穿鐵蒺藜,並撥到了路旁,然後點上一支火把,並且高高舉起,大喊道:“受傷的騎兵,宰殺馬匹,跟着我步行前進!”

“是!”

在徐惠茜的指揮下,所有騎兵放開四蹄,繼續前進,而步兵也全速奔跑,緊緊跟在騎兵後面。

但行進不到十分鐘,路上又出現了三排拒馬,拒馬上斜搭着一支支鋒利的狼牙長槍,直指來犯之軍,在火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鋒芒。徐惠茜眼疾手快,趕緊勒住馬,停了下來。

“傳我命令,停!”徐惠茜大聲喊道,嘹亮的高音彷彿聲聲鏗鏘的琴鳴,清晰地傳入到了身後罪軍們的耳里。

而身後的騎兵們,也因為徐惠茜手持火把散發的火光,得以看清擋在路上的拒馬,連忙勒住馬,也因此避免了被長槍刺穿身體的結局,同時開始大聲向後傳達徐惠茜的命令。

徐惠茜臉色不由得變得陰沉起來,這裡的情況比韓偉強事前所預料的還要複雜得多。也不知道這黑暗的森林之中,除了鐵蒺藜和拒馬,到底還有多少陰險的陷阱和暗器,在等待着他們!當然,單憑這些骯髒的手段,是不可能將這一支罪軍全部殲滅的,甚至連傷筋動骨都辦不到,但它們卻有效地挫敗了罪軍的士氣,並且大大拖慢了徐惠茜的突圍速度。

而這導致的最終結果,就是守衛東南北三門的其它諾德部隊趕到,將這一支罪軍全部殲滅於這陰暗恐怖的森林之中!這,是徐惠茜不願意看到的。因為,在她柔軟的內心裡,始終是不想讓這些罪軍,在自己的帶領下,就這樣走向死亡的深淵!

她不想,真的不想!

她遙望着森林的深處,試圖找到一道能夠帶領罪軍們平安突圍的光明坦途,但她卻絕望地發現,她看到的,只有黑暗。

無盡的黑暗。

她幽幽地嘆息一聲,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緩緩說道:

“今夜之後,再無斯瓦迪亞罪軍。”/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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