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我非常誠心的向丁叔叔請教。想要聽聽他的意見。畢竟。他和陳阿姨想出少說十幾年了。比較了解情況。
但丁叔叔卻顧左右而言他。“安全帶系好。老在停車場待着。萬一又被你陳阿姨瞧見可就說不清了。”
這話題轉得好硬。我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把爪子搭在他掛擋的手背上。眯眼看着他不說話。
丁叔叔被我看得很不自在。光清嗓子就清了三次。最後無話找話道：“哎你看。月亮好圓哦。”
……大中午有個毛的月亮啊。
我大翻白眼。但同時也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以丁叔叔這麼會轉移話題的高手而言。居然連續犯了兩次錯誤。
這就好像在說短跑冠軍不會走路一樣。難道關於陳阿姨投出橄欖枝的問題。就這麼難以回答。
慢着。短跑冠軍怎麼可能不會走路。
那麼對丁叔叔這種轉移話題的高手來說。連犯兩次錯誤的真相只有一個。
不見兔子不撒鷹……
我無語的呼了口長氣。叫后座的大小黃也跳過來。幫我擋着手機屏幕。然後登陸賬號密碼。選擇提現。
不一會。兩萬塊已經回到了我的銀行賬戶。手機上的銀行信使也提示了這一消息。
我這才又沖丁叔叔喵一聲。他想都不想就報出一串數字。完美的詮釋了本喵的猜測完全正確。丫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輸入他的銀行卡號。我的爪子懸在開始轉賬的按鈕上面。想了想抬頭又喵一聲。
丁叔叔偏頭看了我一眼。張口不起銀行卡號重複一遍。
我黑着臉怪聲怪氣的喵一聲。意思是說你裝什麼蒜。先給本喵把問題解答了。
他心裡果然跟明鏡似的。乾笑兩聲道：“你先轉。”
“喵~”
“你先轉嘛。”
“我偏不。”我扭開貓頭。擺出魚死網破的姿態。
針鋒相對幾輪後。丁叔叔無奈道：“那我說了。但我說了你要轉錢啊。”
我點頭。
丁叔叔又加保險道：“你發誓。”
哦喲。看來這裡面有事啊。我想了想舉起右爪。“喵喵~”
不是我要耍小心思。實在是和丁叔叔這種人精談事情。不給自己留點後路。總覺得腦海里有隻烏鴉在飛來飛去。邊飛還邊喊：“傻呱~傻呱~
丁叔叔看我裝模作樣的比划過後。把着方向盤就說開了。不過他沒有直接說我要的答案。而是繞了個圈子。
“知道我一個月賺多少錢么。”
這我那知道去。我搖頭表示不知道。
“一萬二。”
挺多的嘛。一年接近十五萬。那他天天還往錢眼裡鑽。還為了兩萬塊費盡心思的跟我在這……哦。又一個做好的轉折點。
明白了。我歪頭看着他。等他繼續往下說。
丁叔叔嘬了嘬牙花子又道：“那你知道我一個月的零花錢是多少。”
我就知道。數據對比最能給人衝擊感。不過我不表態。看他的獨角戲要怎麼唱。
丁叔叔見我沒有動作。繼續接着話往下說道：“八百塊。”
哇噢~繞是我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這比例給驚得里焦外嫩的。賺一萬二。花八百……比例還不到百分之十。造孽喲……
正想着。丁叔叔又繼續吐苦水道：“這八百塊裡面。還是包括了飯錢。油錢。煙錢等等費用。根本夠不着花啊。”
看來丁叔叔不僅是造孽。他造孽得不是一點點啊……
哎等等。我的問題是拒絕陳阿姨的後果。以及怎麼拒絕……嘶~~他話里的意思。莫非是說不可以拒絕。而且與陳阿姨合作之後。我的比例也……
他看我猛地後仰。貓眼瞪得跟銅鈴一樣大。便拍拍我的肩膀說：“同是天涯淪落……呃。你懂的。”
我懂你妹啊。
我轉身在手機上飛快的寫道：“陳阿姨沒這麼狠吧。比例就不能在談談。”
“談。”丁叔叔在他臉上比划了幾下。“看見了么。”
我仔細看。然後揉揉眼睛繼續看。什麼鬼都沒有嘛。
丁叔叔掰動後視鏡自我打量了一下道：“現在都看不見了。當年我也和你一樣天真。談完的結果。是臉上橫七縱八的血路子。”
都好全了你讓我看什麼鬼。我白了他一眼。隨後抬起右爪。露出尖利的指甲揮舞着喵了一聲。
丁叔叔瞥了我一眼道：“比喻你聽不懂啊。你以為你比你陳阿姨會撓人。就能談了。”
“喵。”我歪頭等他的後話。
丁叔叔抓了抓頭髮。想了許久沒能找出合適的言語。只好很直白的說：“你就不怕她送你去切片研究。”
……女人。太不講道理了。
我放下爪子耷拉着貓頭。感覺不會在愛了。
丁叔叔這時又安慰我道：“其實你這樣想就沒那麼鬧心了。你看啊。陳阿姨她照顧你吃。照顧你喝。還幫你保密對不對。”
我點頭又搖頭道：“可我也賺錢啦。一萬塊錢的貓糧我得吃多久。十萬塊錢的貓糧又得吃多久。”
“那還有幫你保密呢。這可不是能用錢來衡量的。”
“我……”
這倒是真讓我找不到反駁的言語。我能賺錢。也是取決於有人幫忙。
不然就我單獨跑去跟廠商說：“嘿。找我拍廣告吧。一年十萬塊就行。”
廠商肯定直接就送我去研究院。切成十萬片倒是有可能……
說起來。這裡面的關係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我又耷拉下腦袋。胸口裡這股氣怎麼都咽不下去。總覺得虧大了。
丁叔叔看我這幅模樣。就又舉了兩個例子。
一個是關於丁玲的。她大小的壓歲錢。就都是陳阿姨以幫忙存着為由。全部充公了的。
另一個是關於陳阿姨的。她當個體戶開文具店。除了正常的房租稅收之外。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費用。不交就得關門。還不是一樣要忍。
我聽着聽着。腦子裡閃過幾部電影。一個詞兒脫口而出：“喵喵喵。”
“啥。”丁叔叔聽不懂。
我寫道：“保護費。”
“呃……”丁叔叔沉默了幾秒鐘。點頭道：“你理解得很透徹……”
……我們都保持沉默。好一會後。丁叔叔咬了咬嘴唇。右手慢慢鬆開掛檔。悄無聲息的伸向副駕駛位置。伸向放在我身前的手機。
我猛然將手機按在身下。低吼着揮爪逼開丁叔叔的右手。“喵喵喵。”
他道：“你發了誓要轉錢的。”
我在手機上寫道：”本喵發的是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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