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沒有再回短信。我也從次卧出去。走到飯桌下蹲在。看誰筷子上有肉。就撓誰的褲腿賣萌喵。
丁家父女外加小雨都吃我這套。當然真吃我這套的。我很清楚只有丁玲。不過陳阿姨連個表面功夫都不做。居然給我說什麼有貓糧還在這來湊什麼熱鬧。
切。本喵是那種有貓糧就滿足的喵喵么。我野心很大的好不好……就你筷子上那片瘦肉。不給搶啦。
飯後。小雨隨意找了個出門的借口。我也偷偷跟着要往外面走。
“喵特勒。”丁叔叔突然叫我。“大晚上的就不要往外跑了嘛。咱們還拍電影呢。”
“拍電影。”小雨右腳都踏出門了。聽見這三個字馬上就倒退回來。
我給她腳後跟上就是一爪子。“喵。”
“你看你。”丁叔叔責怪道：“聽見拍電影就興奮。也不看路。把主角踩傷了咋辦。”
“拍什麼拍。”收拾碗筷的陳阿姨發話了。“你在外面弄這些。她們能安心寫作業。不準拍。”
陳阿姨威武。我歡呼一聲。抬腳跳出門去。走到一樓等了會。小雨也下來了。她腳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跑。基本看不出會瘸腿。
“現在能說去做什麼了不。”
“喵~”
我沒跟她廢話。招爪讓她跟上。然後跑在前面。直奔垃圾庫而去。
幾分鐘後。我們抵達垃圾庫位置。守在門口的是一隻耳。它看見我汪汪打着招呼。搖着尾巴就要上前迎接。
這時。垃圾庫里的狗群蜂擁而出。排頭的撞翻了一隻耳。然後一隻耳就被好幾十隻狗爪子。踩得呼天搶地的……
小雨見狀先是一驚。腳尖向外都要轉身跑路了。隨即想明白了又停下。忍俊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我說喵特勒你可以啊。什麼時候收編了這麼大一群……烏合之眾。”
我黑着臉止住眾狗。回頭讓小雨把手機拿出來。寫道：“你要叫我元首大人。”
“切~德行。”
“還想不想拍電影了。”
“元首大人~”
……真膩歪。聽得本喵直起雞皮疙瘩。也不知道她跟那兒學的。
算了。我也不給她解釋具體情況。直接指揮她給狗狗拍照。她倒也沒有多問。我指誰她就拍誰。
拍一個。我就問一個的名字。然後把照片重命名成狗狗的名字。
輕輕鬆鬆搞定一個。再拍第二個時我忽然想到不穩妥。叫停後左右看看。
雖說垃圾庫外也是小路。但依然容易讓人從照片上看出地理信息。本喵幫迷路狗回家是好心。可不想因此兒暴露什麼。
於是我招爪讓狗群回到垃圾庫裡面。在叫小雨也進去。以垃圾為背景。我就不信還有誰能看出端倪。
進了垃圾庫。就見有條與眾不同的狗。它不蹲在平地。而是爬到垃圾堆的頂端站着。一副高處不勝寒的燒包模樣。
“哎。惡犬乙。”
“喵~”
“……”
不理它。另一邊小雨也捏着鼻子抱怨。“幹嘛非要在裡面拍。多臭啊。”
怕臭你就抓點緊嘛。我翻着白眼同樣沒打理它。指揮着第一隻狗擺好造型。讓其餘的狗都退到鏡頭外面去。
然後對着小雨一揮爪子。
咔嚓。
又一張照片新鮮出爐。小雨拿着手機蹲下來。給我看着照片道：“不行啊。裡面太黑了都照不清楚。還是出去拍吧。”
我拿過手機寫道：“你當本喵很傻么。開閃光等燈啊。”
小雨撇了撇嘴。調回夜間模式。對着前面的迷路狗按下拍攝鍵。
咔嚓。
只見一道白光閃過。拍照的狗嗷嗚一聲滿地打滾。邊滾還邊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其餘狗一看這情況。嗖的就集體擠在牆角。滿臉凈額的看着我。
呃。倒是把這事給忘了。記得剛被丁玲帶回家時。她給我拍照我也是這幅模樣。
於是我把閃光的問題解釋……先踹那條還在打滾的迷路狗一叫。有沒給它把眼睛閃瞎。老吵吵個毛啊它。
要解釋為什麼會閃光太麻煩了。我就讓它們不用驚慌。閃光是很正常的問題。它們聽了後也釋然。紛紛表示元首董懂的真多。
說雖是這麼說。但真真開拍的時候。依然是事態頻生。
比如說放不開縮頭縮腦的。比如說擺好造型突然把腦袋往胯下面鑽的。比如說……
它們還是害怕。這就好像讓一個正常人。站到懸崖邊上去一樣。雖然他明知道只要不往下跳。根本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真讓他往上站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怕。
“一隻耳。”我不得不給它們找個模範。“過來。你不是要跟我合影么。”
“是啊元首。”一隻耳答應得倒是爽快。但眼珠轉動後。就道：“不過老臣覺得。身為喵軍團的元老。應該發揚風格。而不是……”
“廢什麼話。過來。”
我把它叫過來。站到鏡頭前給其餘的狗解釋道：“你們看好了啊。閃光沒什麼好怕的。真怕眼睛受不了。可以不要看鏡頭嘛。而且……你又搞什麼。”
一隻耳把埋在我背上的狗臉挪開。乾笑着說：“這麼拍顯得臉小。”
……小你妹啊小。分明就是害怕。還拿本喵當擋箭牌。
我拍它一爪子。從小雨那拿過手機。“它們害怕閃光燈。你一會把它摁住。對着它狗臉閃十張。”
“好。這事我喜歡。”小雨答應的功夫。順手就摁住一隻耳的狗頭。見一隻耳掙扎的力道還挺大。就加了一條右腿上去踩結實了。
“幹什麼。她要幹什麼。元首你不能這樣對待老臣啊。老臣對你的忠心日月可……啊眼睛。啊啊我的眼睛……”
叫聲凄厲。可謂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其餘的狗狗見如此情形。都嗡嗡的亂成一團。
“都給我淡定。”我喝住狗群。回頭又賞一隻耳一爪子。“閉嘴。嗷個屁啊嗷。”
“臣看不見了啊。看不見了啊。不見了啊。見了……唔唔唔。”
小雨聽着心煩捏住了一隻耳的狗嘴。世界終於清靜了。十張照片轉眼搞定。小雨剛鬆開手。一隻耳就嚎啕着滿地打滾。
我上去又是一腳。“別丟人了。站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小雨捏住它的嘴巴。讓它不能叫喊。只得閉上眼睛。換句話說。剛才的後面幾下閃光。並沒有閃到它的眼睛。
所以。它挨了我一腳後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左右看看。奇道：“哎真沒事。我還以為元首是要卸磨殺……嗯。元首深謀遠慮。老臣拜服。”
我亮飛腿把它踹開。然後給其餘的狗說道：“都看見了吧。什麼事都沒有。過來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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