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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鬼畫師?那又是什麼鬼東西?”錢道空忍不住問**。

“血鬼畫師是……”

沒等**說完,一個大巴掌拍到了它的頭上。

“呀?財哥,這是什麼玩意啊?它怎麼還會說話?”二肥驚愕地望着錢道空身邊的**,忍不住拍了一下。

“是啊,好可愛啊,竟然上面還有六張奇怪的臉!”小雪也附和道。

“它叫**,它……”錢道空突然望向面前的那兩個服務員,大喊起來,“先別說了,快跑!”

只見剛才那兩個被燒烤店老闆用毛筆畫過的服務員身體突然爆裂開來,血肉飛濺,而從他們身體撕裂的血**隙之中,竟然跑出了八隻血淋淋的惡狗,這些惡狗雖然長得和那隻死去的大毛很像,但身體卻都是血紅色的,嘴裡的獠牙也更加鋒利,好像從地獄中出來的一樣。

“我靠,這還有完沒完了!”二肥也不由咋舌。

“別愣着了,快跑!”錢道空趕緊推了二肥一把。

三人急沖沖地跑向了門口,卻發現燒烤店的大門果然已經老闆給被鎖死,而且這門鎖好像壞掉了一樣,無論怎麼拉把手都扭不動。二肥試着用身體去撞,但撞了幾下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此時已經有五條血色惡犬沖了過來,用它們那滿口獠牙咬向了他們。

錢道空掏出鬼靈卡,水霧大作,錢道空再次召喚出了飛頭蠻拖把。

血色惡犬撲了過來,錢道空用力一揮,將三隻惡犬狠狠拍向了遠處,這些惡犬被藍色的水汽團包裹着轟到了牆上,力量極大,連燒烤店的老闆也一起被水汽團砸中,束縛在了牆壁上。

二肥則隨手撿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向了撲向自己的惡犬,這幾隻血色惡犬力量非常驚人,可不比剛才從地縫裡鑽出的那幾隻那麼脆弱,被二肥這麼一砸竟然毫髮無損,只是倒在地上,但馬上又爬了起來。

“我他娘啊,這些狗怎麼這麼抗揍!”二肥驚呼。

“快,這裡出不去了,跟我來,咱們上三樓天台!”小雪見狀不妙,趕緊招呼眾人朝樓梯跑去。

“快走!”

錢道空大喊一聲,打算讓二肥和小雪先走,自己則用飛頭蠻拖把將另外幾隻追上來的血色惡犬也全都拍到了牆上,然而飛頭蠻拖把的威力顯然沒有錢道空想象中那麼強大,這些水汽團雖然暫時困住了這些血色惡犬,但它們在牆上仍然還在奮力掙扎,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掙脫束縛。

那個燒烤店老闆也沒有貿然衝過來,而是站在這些血色惡犬的後面,惡狠狠地瞪着錢道空。

錢道空趁機趕緊追上了二肥和小雪,三人一起來到了燒烤店的天台上,鎖死了天台的門。天台上堆積了一些廢鐵架和一個書櫥,三人合力將天台上的所有東西全都堆到了門口,氣喘吁吁地躲到了門後。

“唉我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手裡怎麼還拿着一個這麼奇怪的拖布啊!”二肥大口喘着粗氣,滿口酒氣。

還沒等錢道空回答,二肥竟然動手抓起那個拖布的頭,然而等他把這個拖布的頭抬起來,頓時嚇得渾身篩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肥嘟嘟的手也一下子觸電般彈開了。

“靠!鬼啊!財哥……這拖布里有張鬼臉,就是昨天那個女鬼……”

“噓,別吵,它現在已經不是那隻惡鬼了,只是個武器而已,你別大驚小怪的,這些事待會兒再說,咱們得趕快商量對策,這裡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咱們得想辦法逃出去啊!”錢道空說。

小雪點了點頭,望向周圍,也是愁眉緊鎖,二肥則驚魂未定,離錢道空更遠了,生怕他手裡的那個拖布上的鬼臉撲向自己。

他們三個現在位於燒烤店三樓的天台,要比被堵在死胡同強得多,但想要逃生,恐怕只能從這裡跳下去,但畢竟這棟土樓的舉架十分高,要是從這裡跳下去,肯定非死即殘,所以他們如果想要從這裡逃走,還是要想辦法將那個老闆制服,然後從正門逃出去。

“這最近怎麼了,凈遇到這些稀奇古怪的事,他傢伙的筆也太奇怪了,隨便一畫就能畫出來怪物,畫在人身上竟然還能夠讓那些怪物一樣的狗直接從人體里長出來,太他嗎嚇人了!”二肥抱怨道。

“是啊,不光是那些怪物一樣的狗不好對付,如果咱們要是被那支筆碰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小雪說。

說話間,門外已經傳來了隆隆的撞擊聲,三人緊張地躲在門口的堆積物旁,錢道空突然想起了**剛才說的話,不由問道:

“對了,**,你剛才說的‘血鬼畫師’是怎麼回事?”

**的嚴肅臉轉了過來,對錢道空說道:

“剛才那個追你們的中年人,已經被惡鬼附體了,那個附體的惡鬼,就是血鬼畫師!”

見錢道空等人一臉茫然,**繼續說道:

“血鬼畫師這種鬼並不同於普通的孤魂野鬼,他們的怨氣和兇殘程度要遠比普通的孤魂野鬼強悍得多。”

“在古時候的宮廷之中,畫師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因為那個年代根本沒有什麼攝影技術,所以想要描畫記錄人物,就需要畫師這種職業。雖然這些畫師雖然收入頗豐,但也面臨著一定程度的危險,他們專為皇室作畫,像宮女入選、一些重大的禮儀活動都需要畫師。這些畫師不僅在宮中身份地位顯赫,也很有權勢,像四大美女的王昭君就曾經因為自恃貌美,不肯賄賂畫師毛延壽,毛延壽便在她的畫像上點上喪夫落淚痣,以至於她被冷落,才有了昭君出塞……”

還沒等**的老大說完,機靈的阿三已經轉過了臉,對錢道空等人說道:

“老大真能廢話,簡而言之,就是一些畫師因為得罪了權貴,被迫害致死,心中怨恨,就會形成了這種血鬼畫師,這些血鬼畫師積怨千年才能形成惡鬼,沒有形體,所以只能附身在人身上,為非作歹。而且他們最可怕之處就在於他們的武器,他們的武器就是手中的那支生死筆,只要被生死筆戳死或者害死的生靈,就會變成怨念殘留在筆中。只要再次用筆畫出線條,這些怨念就會實體化成邪惡的生靈,被血鬼畫師控制!”

阿三說完,女性臉二毛轉了過來,說道:

“血鬼畫師這種厲鬼都現身人間,看來陰曹地府的封印力量越來越弱了!”

“也就是說,因為大毛被那支生死筆弄死了,所以剛才附身在劉叔叔身上的惡鬼才能夠自己召喚出跟大毛相似的怪物?”小雪忍不住問。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想必最開始一定是這隻惡鬼先用生死筆碾死了一隻蚰蜒,然後又用生死筆在大毛身上勾畫,大毛的體內才生出無數蚰蜒,害死了大毛,這樣以來,大毛的惡靈就積蓄在了這支筆上面!”錢道空說。

“是的,主人說的沒錯,事情就是這樣的!”**上的二毛回答。

“嘿嘿,二毛?大毛?你們兩個不會有什麼親戚吧?”調皮的阿三嘲笑着女性臉二毛。

“滾蛋!”二毛瞪了他一眼,可是視角有限,這憤怒的眼神並沒有產生什麼效果。

**再次翻滾,兩張臉來迴旋轉,爭鬧起來。

“等會兒……我好像聽明白了……也就是說,那支筆是不是殺死了什麼,就能夠畫出來什麼,那要這麼說的話,他剛才不是……”二肥咽了咽口水,驚恐地望着錢道空和小雪。

兩人立刻明白了二肥的意思,不由面面相覷。

的確,剛才附身在燒烤店老闆身上的血鬼畫師用筆在兩名服務員身上畫出了數條惡犬,兩人因此暴斃,也就是說……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從門口傳來,天台的鐵門一下子就變了形,門外傳來了陣陣詭異的嗚嗚聲,這些聲音好像號啼鬼嘯,讓人毛骨悚然。

“這下糟了,怎麼這麼快他們就上來了!怎麼辦啊!”小雪不免有些慌亂。

“不是你要來解決靈異事件的么?你難道一點對策和準備都沒有?”錢道空忍不住問。

小雪撓了撓頭,努努嘴說:

“我也只是因為好奇才什麼靈異事件都來湊熱鬧的,又不是捉鬼天師……”

“不是吧,那你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幸運啊!”錢道空一臉無語。

“哎,對了,捉鬼天師!我想起來了,上次有個會捉鬼的道士送了我一張符咒,說要是遇到了妖魔鬼怪只要把這張符咒扔到它們身上,它們就會被符咒封印住了!”小雪突然想了起來。

“還有這種事,那趕緊拿出來啊!”錢道空催促道。

“符咒頂個屁用,那個拿毛筆的傢伙一直躲在他畫出來的怪物後面,咱們根本都沒機會近身!”二肥忍不住抱怨。

“有總比沒有強!還是先找出來吧!”錢道空說。

“好,我找找……”小雪的手不停的顫抖,開始在她的小挎包里胡亂翻找起來。

然而沒等他們三個商量完,門外的第二波衝擊已經再次來襲,這一次更為猛烈,三個人直接被外面的力量給轟飛在地,堆在門口的那些破架子和書櫥也全都被推到,天台的門已經裂開了一個大縫,縫隙之中伸出了七八雙血淋淋的人手。

“快,小雪,已經來不及了!二肥,趕緊抄傢伙!”錢道空大喊。

二肥被這幾雙血淋淋的人手嚇得腦袋都快短路了,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根大木棍,狠狠地砸向了那些從門縫中伸出來的血手。

然而二肥這一棒子還沒等砸下去,竟然就被縫隙中的血手給狠狠拽住,一下子奪了過去。

緊接着,一張猙獰可怕的怪臉從黑暗的門縫中探了出來,嚇得二肥立刻退了回來,差點摔倒。

這張猙獰可怕的怪臉雖然看上去還像是一張人臉,但早已面目全非,嘴裡還長滿了狗牙,頭上卻長着長長的觸鬚,那七八雙血淋淋的手同時從黑暗中伸了出來。

三人這才看清,原來這八雙血淋淋的人手,竟然全部都長在這個從門外爬進來的怪物的身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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