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沒有理由去見他。而溫秋心也被他趕了回來。所以整個辰王爺都在一種詭異的氣壓當中。辰王派出人四處去尋找。但是也沒有溫落衣的消息。溫落衣與無為繼續上路。也許是因為出來好幾天了吧!那種感覺已經慢慢淡掉。此時的他們坐在船上一路欣賞着兩岸的峽谷。看起來非常的險峻與巍峨。

溫落衣真的很開心見到這些。她的眼睛就沒有停下來休息過。無為一直在甲板上面陪着她。而滄莫則是在船艙裡面休息。欣賞太久也會很累。而且他經常遊歷天下。所以見過的自然多了去。無為也見得很多。但是卻一直陪着溫落衣。

“小姐。來杯茶吧。”特意為小姐泡了菜。放在甲板的桌子上。於是溫落衣坐在椅子喝着菜欣賞着美景　。

“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天下是如此的美麗。以為天下就是京城那樣的地方。可是看起來是我眼界太低。根本沒有看到過真正的美景。”

“京城對於很多人也是真正的美景。熟悉的地方往往無風景。其實只要留意。處處都是風景。”

無為的見解很高明。溫落衣想想也是。事實確實是如此。活在畫里的人未必覺得自己是畫。相反想跳出來去追求另外一幅畫。這其實再正常不過。總想看一些自己想見的事與物。

“嗯。也許是這樣。其實無為。你和滄莫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感覺你們兩個怪怪的。有他出現的地方你不會出現。有你出現的地方。他也在避着你。你們兩個吵架了嗎。”

邊喝茶邊問這個問題。而無為笑了笑。“沒有什麼事情。我們之間很好。就像和你一樣。一切都很好。”沒有任何的問題。無為沒有說謊。只是自己認為的好而已。溫落衣要怎麼說才能化解。也許憑她一個之力對於自己是不太可能的。

“希望真的如你所說。其實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小姐才是真正好的人。”

“不。我不好。我的心有太多的仇恨。這一次能遊歷這些美景。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她才不是好人。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好事情。無為沒有再說話。因為說下去。也許小姐會覺得他假。在他的定義裡面。小姐確實是一個好人。但是世人的眼裡。是相反的。但這又如何。一個人有自己看法。因為了解才會如此說。那些不懂的人。自然說出來也只是說出來而已。並不代表任何事情。繼續喝着茶。偶爾有飛鳥飛過。甚至停在船頂上。人與自然相處得如此美好。

心也變更加寬廣。困在京城連心都被小而壓抑。無法呼吸過來。一種窒息卻死不了人的感覺。順流而下快四個時辰。他們靠岸而停。一處繁華熱鬧的城鎮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裡是哪裡。好漂亮。你看鎮子四周的大樹都開滿着花。像不像世外桃源。”

“小姐真聰明。這裡確實叫桃源村。但是不處於世外。水陸二地的連點接。因此這裡特別的繁華。來來往往各種各樣的人。今天我們就在這裡歇息。”

伸出手去扶她下船。對於無這樣小心的對待。溫落衣說過沒有必要。但是無為卻堅持。久而久之。溫落衣也不再阻止。大家找個合適的相處方式也不錯。

“滄莫。醒了嗎。我們到了。”對着船艙裡面的人叫着。無為是不會叫他。但是出於禮貌。溫落衣得叫一聲。於是滄莫應聲出來。手上拿着行李。因為他們下一站走的是陸路。

來到桃源村他們找到好幾家客棧。幾乎都是客滿。正當溫落衣以為要睡在街頭的時候。一家有兩間房間剛好空下來。於是立刻訂下。生怕睡大街上。

“好險。後面又來了好幾個人問。如果晚一點。我們真的找不到住的地方。”

“其實哪裡睡不是睡。”滄莫倒不是介意。聽滄莫這麼一講。溫落衣頓時覺得自己很矯情。還沒有等自己回話。無為就搶先說：“小姐與我們能一樣嗎。我們習慣睡在山上。洞里。樹上都沒有問題。但是溫小姐第一次出來。有必要這樣諷刺嗎。”無為直接凶滄莫。滄莫嚇了一跳。沒有想到無為會跳出來講話。溫落衣有些尷尬。趕緊打圓場。

“滄莫不是這個意思。無為你冷靜一些。我們先上樓。等一下客人都圍着我們看。要知道我現在是男裝。你說小姐會讓人發現的。”

溫落衣的話把他拉了回來一點點。無為沒有好眼地看着滄莫。意思有些回房間再算賬。溫落衣單獨佔了一間。而滄莫與無為睡另外一間。她隱約聽見他們兩個吵架的聲音。她沒有去偷看。感覺他們兩個吵一下會好一些。把茅盾化解掉。但是他們之間的問題可是多多。

“我沒有諷刺挖苦溫落衣。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滄莫。不要以為每個人都是你。會醫術。可以隨便住哪裡。也可以自己治自己。溫小姐從小生活在京城。從來沒有離開鎮國公府。這次出來肯定如同小孩子一般。你那樣說得讓她多麼尷尬。她已經覺得自己是一個負擔。每次談話我都隱約感覺得到。你不能更加小心一點嗎。”

無為噼里啪啦地說碰上一大堆。滄莫連還嘴的機會都沒有。他真的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在說。最糟糕不過如此而已。感覺無為就是沒事找事。非要弄出一些麻煩出來。

“我知道你討厭我。所以你找到機會就發脾氣。但是沒有關係。這證明我在你的眼裡還是可以看到。如果哪一天你都不再找我麻煩。也許那才是我應該哭的時候。”

“你想太多。我去小姐的房間叫她吃飯。

“等一下。”拉住無為的手。　滄莫說。無為甩開他的手。說：“直接說。別動手動腳。我不習慣這一套。既然我答應和你睡在一起。也並不表示我願意當你的情人。我們兩個是男人。男人就是不應該在一起的。”

“那是世俗的眼光。我只知道我喜歡你。你在心裡也是喜歡我的。只是我的用方式不太對。讓你記恨到現在。”

“你用的方法何止不對。我不想再談這個問題。我們之間就不應該再談這些問題。因為不會有一個結果。所以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當然有意義。你當初是喜歡我的。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喜歡我不是嗎。”

“別再談過去的事情。你你讓我感覺到噁心。過去的一切我都想忘記掉。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喜歡那樣的相處方式。更不喜歡你那樣的對待。你可以繼續威脅我。要求我。畢竟你幫助過我做到一些事情。可我的心依舊是我的自己。”

越聽越生氣。想好好談的心都快被磨光掉。無為感覺到滄莫要發脾氣的前奏。於是他開口說：“想要發火沒有問題。但是請你不要當著小姐的面發。”

“你這樣在乎她。是不是喜歡她。”

“也許有可能。”真的是沒有想滄莫會這麼問。那麼就給他想要的答案。“可惜。她不會喜歡你。她要嫁的人也不會是像你這樣的人。你和她根本不配。再加我和你的過去。你覺得她可能接受你嗎。”

“你腦子有病。你應該給你自己看一下。妄想發作了吧。想着沒天沒地。”

“你不敢面對我。就是證明我說的是實話。”

“對。你說的都是實話。可以了吧。你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我現在要去吃飯。你去不去隨便你.但是如果你敢在飯桌上亂說什麼。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即使自損八千。也一定傷你一千。還有如果你有膽子去傷害溫小姐。我會讓你真正嘗一下死亡的味道。”

真是越說越遠。滄莫絕對不可能會去傷害溫落衣。溫落衣是一個好人。而且她知道他們兩個有意。所以都在創造條件。只是無為非要找他的麻煩。哪怕一句話不對也會火起來。兩個人動手看起來是遲早的事情。

無為去敲溫落衣的房間。並說：“溫公子。好了嗎。我們可以到樓下吃飯。”

“馬上。”溫落衣在換衣服。只差最後一件外套。　速度穿上。然後打開門。無為皺着眉頭看着她。而溫落衣看了看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怎麼了。”

“你的頭髮沒有綁對。我來幫你綁。”於是帶她進去。把門頭上。重新為她束起發。看起來精神得多。十分帥氣無比。溫落衣十分感謝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連頭髮都不會扎。”

“男人與女人不一樣。你經常扎女性的頭髮。而且還經常由丫環來梳。男性的沒有扎過自然不會。沒有關係的。慢慢來。”

慢慢跟她說。這些都是一些沒有關係的事情。不要想得那麼嚴重。

“不過你得多教我。否則亂亂的。多沒形象啊。萬一讓人家知道我是一介女人。異樣的眼光又得看過來。雖然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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