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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昊宇和她拉扯着。劉柳驚恐地嘶叫着:“昊宇。昊宇。你放開我。我就是拿東西的。求你放開。好嗎。”

一旁的吳英嚇得束手無策。她幾次欲上前勸解。都被鄭昊宇推開了。

兩人一路撕扯。就這樣。劉柳被鄭昊宇拖上了二樓。

“砰。”關門聲震耳欲聾。吳英在樓下嚇得心驚膽戰。

鄭昊宇鉗制着劉柳的雙手。一隻手環抱着她。幾乎是跌撞着倒在了大床上。

“昊宇……”劉柳的明眸深情地望着他。一個多月的分離。他瘦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你放開我好么。放開我……”她放棄了掙扎。曾經相愛的兩個人。多少次廝守纏綿。此刻。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呢。

“你這個女人。”他用手固定住她的下巴。迎上她含情脈脈。楚楚可憐的眼神時。怒火瞬間澆滅。轉而深情低吻。“我該拿你怎麼辦。”

在唇齒相觸的一刻。多日的思念多日的渴望。剎那間化作了繞指的柔情。纏綿悱惻又擾亂心扉。

她的唇是那麼熟悉。她的味道依舊香甜。這就是他魂牽夢縈的味道。多少次深夜難眠時。他都刻骨思念。

劉柳多日來強築的意志此刻已經瓦解殆盡。她也依戀着鄭昊宇的味道。霸道而略帶痛楚的強吻。掠奪了她的一切。她愛他。即使他有老婆。他有家庭。他的心也許並不完全在她的身上。可她依舊愛他。愛得不可自拔。

“嗯……”一聲嚶嚀。“昊宇……”

熟悉的身體慾火頓時點燃了。幾乎是急切地。不可等待地。二人都主動褪去了各自衣物。在靈與肉的融合中。一次次釋放自己。在水與火的交融中。毀滅重生。

彷彿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忘卻自己的痛苦;彷彿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找回失去的一切。

吳英焦急地望着時鐘。已經四五個小時過去了。樓上一直沒有動靜。她為今天的莽撞而後悔不已。不知道劉柳和鄭昊宇又會鬧成什麼樣子。

而激情過後的二人。此刻正依偎在一起。情慾過後。劉柳的身上正泛着潮紅。她親昵地摟着他。將頭深埋在鄭昊宇的胸口。

“你為什麼要離開我。”鄭昊宇聲音嘶啞地問道。他始終不願相信。劉柳會背叛他。

“昊宇。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還是放我走吧。”輕輕地。劉柳痛苦地閉上眼睛。謝婉瑩的臉浮現在她的眼前。她搖頭。不想去回想那日的一切。

鄭昊宇原本熄滅的怒火。又重新點燃。他一個翻身壓制她的身體。溫潤的香甜味道。正反覆攪動着他的思緒。“你還是要離開我。為什麼。為什麼。是不是為了那個白一帆。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瞪大眼睛。凝視着她閃動的眸子。透亮的眼珠中沒有閃躲。反而流動着悲傷。

“你真的這樣想我嗎。”她的眼淚瞬間滑落。“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明白嗎。”真切地。深情地望着他。誠懇中帶着嫵媚。乖巧中帶着憂傷。

他一下子愣住了。“那你到底是為什麼。”他低吼。慍怒浮上臉頰。

“因為你有老婆。你有家庭。另外一個女人在等你回家。”

她的話讓鄭昊宇瞬間震住。“你都知道了。誰告訴你的。謝婉瑩。”

劉柳痛苦地搖頭。“這一切是真的。是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說要和我結婚。你知道嗎。我是多麼期盼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可是事實卻是如此地殘酷。你愛她。是嗎。”

糾結的苦楚縈繞着她。劉柳不願回想不願面對的一切。此刻還是到來了。

“我愛她。”鄭昊宇聽了。這才反應過來。“誰和你說的。”

劉柳苦笑。“你還不承認嗎。她那麼美。那麼善良。還那麼通情達理。這樣一個女人。而且是受過苦難的女人。你忍心傷害嗎。”

鄭昊宇瞬間明白過來。他鬆開手。坐了起來。“她來找過你。是么。”

劉柳點點頭。“她的出現讓我瞬間覺得自己很不齒。我是如此骯髒不堪。霸佔着別人的丈夫。此刻還沉迷於他的纏綿悱惻中。”自責加上懊惱。劉柳的臉上又開始出現反覆多次的痛苦表情。

“不。劉柳。你聽我說。我從來沒有愛過她。我和她之間只有照顧和責任。我帶着悔恨和她結婚。而我從來沒有和她發生過任何關係。她一直是我尊重的姐姐還有未過門的嫂子。”鄭昊宇激動不已。他和劉柳由於缺乏溝通。居然一直有這麼深的誤解。

劉柳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鄭昊宇和謝婉瑩。他們倆個人。誰說的話是真的。

“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我愛你。只愛你。我和謝婉瑩的婚姻只是責任。因為她是昊南哥最心愛的女人。”

鄭昊宇的解釋讓劉柳更加迷惑了。鄭昊南的女友。未過門的嫂子。可他為什麼又要和她結婚。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覺得不可思議。但這是真的。因為所有的一切罪孽都有因為我。如果沒有我。昊南哥就不會死。”這是鄭昊宇心中的一個死結。所有的心病所在。

鄭昊宇開始了痛苦的回憶。他的臉色轉眼間低沉下來。

“昊南哥出事後。全家都垮了。奶奶鼓勵我。讓我要擔負起鄭家男人的責任。在我慢慢熟悉公司事務的時候。一個消息傳來。謝婉瑩已經多次自殺。又被送進了醫院。”

劉柳一聲不吭。不想打斷他的思緒。

“我找到了她。那個時候。她已經瘦得不成人形。面容憔悴慘白。手腕上的割痕觸目驚心。”

鄭昊宇的眉頭緊皺着。“那是多次自殺後留下的。在她細瘦白皙的手腕上。傷口多次癒合。蜿蜒而扭曲。就像一條條醜陋的蜈蚣。讓人痛苦悲傷。”

“後來呢。”劉柳輕輕地問。

“我試圖勸慰她。可是她的眼神空洞地可怕。她猙獰地發瘋似的狂笑。一會又悲戚不斷地哭泣。”

“我怕她的精神出了問題。找了很多醫生為她診治。”

“得到的結果是悲傷過度。心理出現了問題。”

劉柳聽了依舊一頭霧水。“那和你們的婚姻有什麼關係。”

“她和昊南哥是青梅竹馬。從幼兒園就在一起。兩人的感情異常深厚。這樣的打擊的確不能接受。所以。我理解她。愧對她。也同情她。”

鄭昊宇慢慢平靜下來。細細地敘說他們的往事。

“直到有一天。醫院打電話來。說她有反覆自殺傾向。而再次自殺未果時。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找到她時。她被約束帶控制着手和腳。望着她那無力蒼白的模樣。我當時就崩潰了。”

鄭昊宇糾結地閉上眼睛。幾乎不願回想當時的一切。

“你知道嗎。她一直是一個很精緻淑雅的女人。可當她變成這樣。我感到自己的罪孽是那麼深重。”

“我害了昊南哥。也害了她。我在她面前拚命抽打自己的臉頰。跪倒在她的身邊乞求她的寬恕。”

劉柳知道鄭昊宇一直心懷愧疚。她撫摸着他的頭髮。深情呼喚。“昊宇。昊宇……”

“她一直沒有反應。呆呆傻傻地。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她冷冷地對我說‘你不要虛情假意了。收起你廉價的悲憫。我不稀罕。’當時我聽了她的話。覺得她應該是稍許恢復了神智。”

“她恨你。是嗎。”劉柳幽幽地問。

“是的。她恨。一直恨。以前恨現在也恨。她譏笑我的虛偽。而後又開始發瘋似的拚命掙扎。”

“她瘦弱的身體被約束帶捆綁着。整個人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面。我請求她不要再傷害自己。她只是冷笑。那種聲音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最後。她停止了狂笑。對我說‘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再也不會傷害自己。’我聽了。趕緊答應。結果卻是她要和我結婚。”

“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劉柳更加覺得疑惑。

“我當時就愣住了。我問她為什麼會想和我結婚。她嘴角那一抹凄寒的冷色。至今讓我難忘。她說‘很簡單。我失去了幸福。失去了最愛的人。你也別妄想得到幸福。’”

劉柳心中一緊。“她的意思是……”

“她就是想讓我嘗嘗相愛不能相守的滋味。她要一直折磨我。永遠折磨。”鄭昊宇苦笑。“而我還是答應了。為了昊南哥。為了那份愧疚。”

“原來是這樣……可是她……”劉柳聽了。真是感慨。這樣的一個女人。生活在仇恨中。折磨着鄭昊宇。同時也折磨着自己。

“這也就是我一直容忍她的原因。我始終下不了決心再去傷害她。當然了。那也因為我沒有遇到一個我真心喜歡的人。直到我找到你。劉柳。我想畢生守護愛惜的女人。我才想到不能這樣不清不楚下去。我也想和你結婚。完完整整擁有你。”他動情地說著。一下子摟住了她。

一切冰釋前嫌。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她百感交集。熱淚又忍不住流淌下來。原來是這樣。她的確不該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讓他痛苦了那麼久。

“你放心吧。給我時間。我會光明正大的讓你成為我的新娘。”他溫柔地在她額頭一吻。給予她莊重的承諾。也是給他們來之不易的感情最後一線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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