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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秦雅芙被抓走的那天,蘭海軍就是臨時帶包爸爸過來,讓他先用藥迷暈了陳晨之後,再開着陳晨的車,來到秦雅芙家樓下,堂而皇之地由裴菲菲假扮秦雅芙上了車。

之後,蘭海軍事先藏於秦雅芙家樓門後,眼看着她打開樓門,剛剛跟王濤通完了電話,便從後面用藥把她迷暈,開自己的車將之帶走。

出了秦雅芙家小區一段距離後,蘭海軍跟包爸爸和裴菲菲碰了面,包爸爸提前把陳晨的車子送回去,讓他依舊保持着之前的坐姿,令其以為自己僅僅是睡了一覺的假象。

這時,蘭海軍就已經載着裴菲菲、秦雅芙和包爸爸三個人繼續前行了。

只不過,秦雅芙處於暈迷當中,而包爸爸也在有監控的地方刻意隱藏了身形,在外人看來,車上就只有蘭海軍和秦雅芙兩個人了。

蘭海軍又特意在一處有監控的地方,跟裴菲菲大吵一架,留下影像,再帶她上高速,走往鄰市的路線,最後的鏡頭留在一個下高速的路口上。

再往前追,就上了山,在一處斷崖地方,車子沖了下去。

其實在車子下了高速之後,包爸爸就帶秦雅芙上了一輛提前準備好的車上。

而蘭海軍則在車子衝下去前,和裴菲菲在最後關頭跳車。

車子衝到海里,後經打撈,大家都知道車門沒上鎖,自然造成蘭海軍和秦雅芙被沖走的假象。

蘭海軍和裴菲菲往回走,找到包爸爸,讓包爸爸回去繼續誤導眾人,而裴菲菲則照之前的約定,得了蘭海軍一筆錢,跟丈夫出了遠門。

於是,蘭海軍帶着秦雅芙往他準備好的鄉村小屋出發。

至於這鄉村小屋在哪裡,包龍可是一無所知,包括這次找記者,爆料蘭海軍和秦雅芙出事的錄像,再到連環錄出林子航情緒失控的畫面,最後,他再拖延着時間,取得了錄像的資料,跑去朋友處打麻將,跟人交換身份跑出來,一系列的設計都是蘭海軍提前設計好的傑作。

只不過,當蘭海軍達成心愿後,叮囑包龍馬上離開,不再干涉他的行動了,可他卻因為貪心,想着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之前存到女兒手裡的銀行卡里的錢取出一部分,依他的說法,是只取出一半兒,會給女兒留下足夠生活費的,卻不想,失算在了林母凍結銀行卡的問題上。

林子航聽完包龍的陳述,心頭陣陣發寒,一個只知不勞而獲的父親,曾經為了賺錢,想要把小小年紀的女兒帶去南方打工,後來因為遇到蘭海軍這個所謂的好心人資助,算是暫時得到表面上的安穩,卻原來,對方也是包藏着禍心的。

兩個人渣一拍即合,做了那麼多齷齪的事還不算,最後變本加厲,導演出這麼一場鬧劇,把自己摯愛的妻子擄走,他又反過來把所謂留給女兒的錢還要弄回去,想來,他這次走出去,可一定是遠走高飛了吧,只怕更是安了不回歸的心思。

“那個裴菲菲和她丈夫去了哪裡?”周闖在電話里問道。

包龍說,他不是很清楚,那個懷着孕的女人,因為一門心思地想要騙取蘭海軍的錢,所以,被他反抓住命門,逼她配合著假扮秦雅芙,直至最後跳車的時候,估計應該也受了點兒傷,所以,好像應該也沒按提前的計劃去哪裡遊玩兒。

“哈!”周闖冷笑,“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周闖已經聽說了厲劍鋒去某醫院尋找住院的裴菲菲的事情,看來,包龍的說法跟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吻合的。

很快,厲劍鋒那裡也有了回話,裴菲菲小產了,正在留院休養。

裴菲菲給出的唯一線索就是,她以前無意中聽蘭海軍跟別人通電話時得知,蘭海軍的確應該在這個城市的深山裡,花了很便宜的錢,買了處房子,但具體是哪裡,她可就不知道了。

裴菲菲說,蘭海軍那個人很是多疑,心思又重,她曾經那麼掏心掏肺地想要跟他有個未來,可惜,人家根本就沒看得起她,後來,她也是被逼急了,感覺自己這些年的付出虧得厲害,就正好藉著自己懷孕的事,想要騙他一筆錢,也算換個心裡平衡,當然,主要也是她老公沒本事,家裡窮得厲害,她更盼着可以改善一下生活。

這個女人,其實也蠢得可以,她跟了蘭海軍那麼久,而蘭海軍因為從一開始就告訴過她,不可能給她名分,一切又都是她自願的,所以,除了些日常的首飾、衣物之外,他並沒有給過她多少金錢上的資助,完完全全的剃頭擔子一頭熱,若不是她丈夫提醒,或許,她都動過既然自己跟丈夫懷了孕,那麼乾脆就跟蘭海軍一刀兩斷了的心思。

當然,如果裴菲菲足夠理智,不想不勞而獲,真的想到做到的話,第一,她不會被蘭海軍脅迫着助紂為虐;第二,她的孩子也不會因此流掉;第三,秦雅芙也許就有可能不被擄走了。

唉!可惜的是,人生沒有如果可以去後悔,卧在醫院病床上的裴菲菲悔不當初,卻又沒勇氣去報警,這兩天的新聞,她也有所關注,甚至有小護士偷偷觀望,對她產生了懷疑,也因此,好巧不巧地,被周佳妮住在這邊的一個親戚看到了她,這才通知了周佳妮,令厲劍鋒得以找到了他們。

厲劍鋒在電話里說,人情冷暖,經歷了是非,就看得分明了,裴菲菲對婚姻那麼不忠貞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指望得上她丈夫對他付出十分的好?尤其此時,又已經毫無用處了,所以,其實她在醫院的境況是有些凄慘的。

林子航冷笑,他不想說蒼天有眼,報應不爽的話,可善惡到頭終有報,這話應該是不假的。

既然知道了蘭海軍肯定在這個城市當中,再根據他最後出現的位置,眾人把目標鎖定在距離那個地方最近的一片深山。

只不過,東西南北的大方向下,只有一個方向的深山,範圍之廣,簡直無異於大海撈針,卻又別無選擇。

堅定了信心的林子航,此刻是不可能再聽得進去勸說了。

周闖有意讓警察查查關於房屋買賣的記錄。

警察苦笑:“這種民間的交易,都未必合法,只怕是很難,再加上就算是有,也不一定用的真名字,不過,哪怕有着萬分之一的希望,我們也要儘力嘗試就是。”

得到警察同志的承諾,林子航和周闖就往那個方向的山林進發了,好歹過去的大方向只有一條路,至於進去之後,連綿起伏的深山,想來,既然蘭海軍想要居住,還是應該選擇平緩,適合住人的地方吧。

林子航等人開始了盲目的大海撈針,而蘭海軍,美滋滋地做好了飯後,打開房門,走進屋裡。

此時的秦雅芙,斜倚在床頭,被子高高蓋過胸前,右手安靜地置於身側,瑩白如玉的臉頰不見了之前的緋紅,有些蒼白,可嘴唇卻被她簡單地塗了層淡粉色的唇彩,看起來,倒是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令整個人明艷了許多。

“感覺怎麼樣?”蘭海軍坐到床邊,親昵地抬手撫了把秦雅芙的臉,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燙了呢?不由得多看了眼。

“還好。”秦雅芙自然看到了蘭海軍眼裡的疑惑,故作隨意地答道。

“還好?”蘭海軍微皺眉頭,眼裡寫滿不解,他對這個女人對那種特殊藥物的反應委實有些想不明白了,明明隨着時間的推移,應該越來越出現癥狀才對,她怎麼越發像個沒事人一樣了呢?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秦雅芙故作不懂,勉力壓抑着越來越暈眩的滋味問道,可以說,她是在拖延時間吧。

因為畢竟是自己身上的肉,秦雅芙有些下不去手,再加上沒什麼力氣,所以,當那片玻璃第一下割到手腕上時,疼勁兒使然,並沒有出現人們所說的那種鮮血噴薄而出的恐怖場面,只是疼得要命,令她一時愣怔,眼睜睜地看着血液如一眼細小的泉水,順着手腕,緩緩流淌,漸漸地,血就要流到被子上了。

算是福至心靈吧,秦雅芙猛然醒悟過來,急忙用右手掀開被子,將左手放到了身側,緊接着,再用被子蓋好,這樣一來,至少,從表面上是看不出什麼了。

秦雅芙感覺,要是按照這個速度流下去的話,只怕會耗費許多的時間,難保不被蘭海軍發現,於是,她哆嗦着右手,對準了左手往外淌血的位置,咬牙將玻璃片再度按了下去,可終究是太疼了,以至於很難再深入多少,就不由自主地鬆了手。

如此嘗試了幾次,傷口邊上多了幾道劃偏的小傷,多少加深了些的傷口,也就沒了合攏的餘地,血,繼續慢慢往外滲出着。

此時的秦雅芙,早已經疼得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一層汗珠兒了,她用衣袖抹了把汗水,咬緊牙關,正準備繼續奮鬥的時候,蘭海軍的腳步聲走到了門外。

秦雅芙只好快速將玻璃片塞到枕頭底下,佯裝平靜地應付着蘭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