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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氣,讓范大力來見我!”武真忍着氣,對着包廂外面,叫了幾聲,他讓一個手下去把范大叫來。

大概五分鐘左右,一個三十來歲的消瘦男子推開的包廂的大門,走進來,縮手縮腳的,對着武真笑了笑,笑容有些猥瑣:“老大,你叫我啊?”

“大力,他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武真點起一根煙,坐在沙發上,輕輕指着三人,淡淡的道。

他現在也有些的好奇,為什麼賀東他們會來找范大力,范大力他還是知根知底的。

“這幾位是?”范大力聞言,微微一驚,目光看了看賀東三人。

“你是范大力?”賀東眯眼:“家住巴山區肖子路,對嗎?”

“是我!”

范大力駭然失色。

“那就沒錯了,我找的就是你,魯橫在哪裡?”

賀東抬頭,看了一眼范大力,沒錯,就是這個人,上一世他沒有見過這個范大力,但是他在法庭上聽過魯橫的自述,很清楚這個人的底細,所以他直接單刀直入,目光死死的盯着他,開聲問道。

“魯橫?”范大力聞言,心中一顫,雖然極力的保持直接平靜的面容,但是瞳孔明顯有些慌亂,有些急躁,急促的道:“這位少爺開玩笑了,我不認識這個人!”

“范大力,我再問你一次,魯橫在哪裡?”賀東眯着眼,看着他這個神態,賀東更加確定,他知道魯橫的藏身之所。

“這位少爺,我真的不……嘭!”范大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賀東直接暴起,一腳狠狠的踹倒在了大理石的裡面上,整個人磕在的大理石面上,昏頭轉腦的。

“在我面前說謊,我能玩死你!”賀東冷冷的道。

包廂裡面坐着的武立,程方平和賀立洪三人看到這一幕,神色都有些愣了,目光看在這個身影有些單薄的少年身上,有一抹駭然。

程方平:“動作麻利,乾淨利落的彈踢,這小子練過啊!”

賀立洪:“東子的變化真大,什麼時候這麼暴力了?”

“靠,不是說賀立新的小兒子只是一個紈絝而已嗎?”武真是最吃驚的:“瑪德,這小子看起來,比老子還要狠啊!”

賀東站起來,直接拔起桌子上水果盤擺着的一柄水果刀,走上兩步,蹲下來,輕輕的抵在了范大力的脖子上,冷冷的道:“范大力,你的底我在已經起了,你和魯橫發小,也是結拜兄弟,他在南鄭只相信你一個,他只要在南鄭,就一定會和你聯繫,你不會不知道他在哪裡,現在就看你說不說!”

“這位少爺,有話好好說!”

范大力駭然了,半響才回過神,看着寒芒閃閃的刀刃貼着自己的大動脈,整個人都顫動了,最可怕的還是賀東說出來的話。

他和魯橫的關係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個少年是這麼知道的?

“你要是不說,我真的會殺人的!”

賀東平靜的聲音之下,手中的刀子貼近了一分,劃破的表皮,已經見血了。

“不要,不要!”

范大力這時候驚慌了,他是出來混的,打架斗事很正常,見過不少耍橫的,卻沒有見過賀東這麼狠的,二話不說,直接開刀,他從來沒有感覺距離死亡這麼接近。

“不說,我可要真的捅下去了!”賀東平靜的道。

范大力感覺的脖子上的一絲絲冰冷,他能清晰的感覺血液流淌,這一刻,他害怕了,他急忙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和魯橫是過命的交情,所以,即使如此,他依舊死死的咬着不開口。

“賀少爺,過分了!”武真面色鐵青,在他的場子,對他的人下手,他要是不出聲,就不用出來混了。

“武真,你最好坐好,千萬不要動,不然,走火的不要怪我!”

程立洪直接把腰間別的手槍砸在桌子上,冷冷的道。

“范大力,魏隆也在找魯橫,你應該知道的,你和我們說的,還能保證魯橫的命,但是若是讓魏老虎找到魯橫,他還能活嗎?”

賀東看着他視死如歸的樣子,鬆弛的一下。

“我真的不知道!”范大力依舊咬着牙,不願意開口。

“范大力,我的耐心不多,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賀東雙眸微眯,手腕漸漸的加重的力度:“你要是不說,可就不要怪我了!”

“我真的不知道!”

范大力看着賀東眼眸之中的那一抹冰冷,渾身一顫,叫了出來。

“說!”賀東冷聲一喝,放手直接把刀子插入了他的小腿上的,血濺三尺之上。

“啊!!!”

范大力凄涼的叫聲在包廂之中的響徹,他的雙手抱着左腿小腿,目光有些的畏懼的看的少年賀東。

“夠狠!”武真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見過不少的紈絝子,但是沒有見過這麼狠辣的。

“如果你再說一句不知道,我就要了你的命!”賀東一點一滴的把刀子拔出,再一次輕輕的抵在他的脖子上,殘酷而冷漠的道。

“我說!”

范大力感覺到寒意綿綿的刀刃在脖子上划動,心中膽怯了,他死死的抱着受傷的小腿,沉吟了一下,才對着賀東,艱難的道:“不過你要保證,絕對不能傷害他!”

“你早這樣不就好的嗎!”

賀東嘴角微微有一抹滿意的笑容,輕輕的收起的手中染血的水果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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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小雪輕飄,寒風凜冽。

南鄭市,巴中區,市府大樓。

這算是一座巴山標誌性的建築,屹立在在巴中區最繁榮的巴山大廣場的旁邊。

南鄭市,隸屬秦川省,下轄地域,一共有三區七縣,巴中,台山,長陽,這三個區域是巴山市的中心地域,南鄭政府的核心在巴中區,但是經濟中心卻在台山區。

市長辦公室在八層,布置有條,寬闊明亮,一盞盞吊燈之下,通明閃亮,靜悄悄的,房間之中只有一個中年男人站立着,他西裝革履,頭髮梳理整齊,身材中等,站在落地窗之前,目光凝視着窗外雪花飄落。

他就是南鄭市長,魏隆。

魏隆今年才五十有二,在正廳這個階層來說,不算老,他在南鄭市市長的這個位置上也坐了好幾年,以他的資歷,換屆之後,完全還能做一任市委書記。

可是福天鋼鐵的案子爆發的時候,成為了他仕途上的一個大隱患,上千萬的資金漏洞要是查到他身上,絕對能讓他牢底坐穿。

他不是不想事息寧人,但是賀立新脾氣又臭又硬,不過一個處級區長卻不識抬舉,咬着死不放手。

這件事情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看如何解決,要是捅出去,弄到了省裡面,必然會在省裡面成立一個專案組,到時候他就危險了。

賀立新既然不識好歹,他唯有先下手為強,幸好,他一直有準備,還收買了賀立新的秘書葉豪。

只要賀立新定罪,那他就有把握直接把他送進鐵盒子裡面去。

“喂!”魏隆想了想,雖然紀委已經確實了賀立新的證據,馬上就要移交檢察機關,還有幾天估計就判了,但是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他拿起手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我是魏隆!”

“市長,你好,不知道有什麼吩咐嗎?”對面的聲音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有些低聲的恭維。

“魯橫找到了嗎?”魏隆目光看着窗外的雪花,幽幽的問道。

“市長,昨天我去找了吳癩子,讓他在道上打聽了一番,有人說在蜀川蓉城見過魯橫!”

對面的聲音低聲的稟報:“我猜,他知道自己被全面通緝了,在華國,肯定沒有地方待了,應該是想要借道蜀川,逃去金三角!”

“你派幾個人,盯着他們的家人!”

魏隆聞言,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生性比較謹慎,聲音有一絲陰冷:“在賀立新的案件塵埃落地之前,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出來搗亂,要是逮到了他,就讓他消失!”

魯橫,本來福天鋼鐵一出事,魏隆就想要解決他,然後把罪名推到他身上,來一個畏罪潛逃,可惜,他也是有些疏忽,沒想要魯橫這麼警惕,居然帶着福天的賬本,自己逃了!

“市長,我明白了,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和市長彙報一下,剛才有人看到的賀立新手下的幹將程方平出現在青春酒吧,聽說在找人!”

“找人?”魏隆心中猛然一動。

“對,他們找的是武真的一個手下,現在人已經被他們帶走了,他們的走的很急!”

“你找人去打聽一下他到底找什麼人,程方平是刑偵能人,他要是找出點蜘絲馬跡來,難保不會壞我們大事,你們派人盯緊他!”魏隆低聲的道。

“是!”

魏隆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在的桌面上,不過心中卻還是有些不安,他已經安排的很好了,最多三天,賀立新的案件就塵埃立定,不應該有紕漏,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始終有一種不安的心緒縈繞着他心頭。

做賊心虛嗎?

不對啊!

他已經過了那個階段了,第一次當鎮長的時候,他收了當地一個商人的兩千塊,那時候,兩千塊起碼超過現在的二十萬,當時的他,才有緊張的情緒,總是害怕,有一天被誰給捅出來了。

現在,為官二十幾年,見慣的官場上的一切,老練沉着,他已經麻木了。

篤篤篤!

外面響起的一陣敲門聲。

“進來!”

“市長,台山區的趙書記說明天向來和彙報一下工作!”秘書李嶺低聲的道。

“趙林?來的正好,你安排一下,明天騰出半小時給趙書記!”魏隆眯着眼,趙林這是向自己靠攏的節奏嗎?

正好找機會收拾賀立新一系的人,不要讓他們給自己的添亂。

“對了,你在安排一下時間,明天我去市紀委一趟!”魏隆平靜的道:“關於賀立新的案子,我希望和白書記溝通一下!”

他等不下去了,是時候適當的給市紀委一點壓力。

“是!”

幹練的李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