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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古城的縣衙坐北朝南,佔地寬廣,所以建築嚴格按照周禮布局建造,擁有端莊大氣的照壁、古香古色的功德亭和高大寬闊的八字衙門,處處洋溢着濃郁厚重的歷史底蘊,顯示出統治者的權威和肅穆。

朱道臨駐馬觀賞好長時間,不由得讚歎起來:“不愧為兩千多年歷史的古城,連衙門都如此氣派,不同凡響啊”

郭中駿笑着說道:“確實氣派,尋常百姓來到這地方就會腿軟。”

朱道臨非常贊同:“別說尋常百姓了,就我都有點兒腿軟真要是打官司,還沒進去就懼怕三分了,這個周璟當了六年縣令吧”

“是的,聽說前年他該高升的,因為東面兩個鎮子發生大規模械鬥,死傷上百人,牽涉到鄰縣兩大世家的利益,被巡察御史參了一本,探花出身的周璟想捂都捂不住,花了不少銀子,最後勉強保住了烏紗帽,考評降低兩級,只能繼續留在縣令任上蹉跎。”

“屬下問過城中百姓,對此人的看法毀譽參半,但都佩服他的詩才。”

閱歷豐富的郭中駿不但有勇有謀,心思也非常細緻。

朱道臨嘆了口氣:“我大明江山就毀在這些官員的詩才上”

“下馬吧,中駿,你率領50弟兄直接去他的花廳和住宅抄家,遇到阻攔統統打倒綁起來,既然他敢率領一群胥吏、衙役守住戶房,就把他家裡抄出來的銀兩、往來書信、古玩和綾羅綢緞統統送到戶房門口。”

“我倒要看看,這個周某人能硬氣多久看看本地周氏門閥敢不敢動只要敢動,我就敢剝下他一層皮來”

郭中駿笑道:“師兄忘了本朝規矩,如果周璟是本地人,怎麼可能在本地當官”

“周瑾出自淮北名門周氏家族,淮北周氏開國初期就已發跡,和即墨周家不是一個望郡,即墨周家是萬曆初年才逐漸發跡的,二者沒有親緣關係。”

“周璟上任之後。與蔣家往來密切。不怎麼看得起做小買賣出身的即墨周家。”

朱道臨一聽樂了:“既然這樣,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走”

全副武裝的兩百親衛同時下馬,留守此地的百人隊長聞訊跑來稟報。帶領朱道臨和百餘親衛進入縣衙大門,直接前往三進式衙門地核心區域。

郭中駿率領數十親衛從另一側的值房繞過正堂。闖進兩名衙役守護的花廳,翻箱倒櫃,另外三十餘人直接衝進後院的縣令住宅。將迎上阻擋的四名家丁打翻在地,直接撕扯家丁的衣袍將其牢牢捆綁。

其餘人馬則衝進縣令的正堂、書房、卧室。開始抄家。

朱道臨徑直來到東院戶房門口,留下監視的新軍什長連忙敬禮彙報,縣令周璟和身邊十幾名胥吏在戶房門口坐成一排。

看到身材高大、冷漠威嚴的朱道臨。周璟等人驚慌不已,聽到什長稱其為將軍。立刻知道正主兒來了,周璟便要站起來質問幾句,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後院傳來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嚇得周璟和身邊胥吏臉都白了。

“全部控制起來,一個也不許走漏”朱道臨冷冷地下令。

親衛們立刻上前,兩兩一組,把所有胥吏分開控制,唯獨留下臉色慘白、悲憤交加的縣令沒人管。

朱道臨遙指院子里側擠在一起的十幾名捕快、衙役,詢問留守的百人隊長:“城中守軍都已繳械,怎麼還有人攜帶兵器”

年輕的百人隊長羞愧不已,拔出唐刀沖向那群膽戰心驚的捕快和衙役,周圍士卒一擁而上,轉眼之間把一眾捕快、衙役盡數打倒繳械。

兩名身穿士子袍的中年胥吏膽子很大,指着朱道臨破口大罵,立刻被李玉鳴和兩名親衛按在地上連續抽打十幾個耳光,“噼噼啪啪”的脆響聲和求饒聲,嚇得周縣令和所有胥吏魂飛魄散。

兩個年輕的刀筆吏全身發軟,跌坐地上,嚇得嚎啕大哭尿濕了褲子,哪裡還有半點兒為官者的威風

朱道臨坐在親衛搬來的椅子上,一言不發,耐心等待。

周璟想跑回家看看又不敢動,遇到如此橫蠻霸道不講規矩的武將,他只能自認前世不修倒了大霉。

半個小時不到,從周璟住宅抄出的金銀古玩、綾羅綢緞源源不斷搬了過來,整整齊齊擺在戶房門口的鋪磚地面上。

所有胥吏和被帶來集中看管的捕快、衙役終於意識到朱道臨的真實用意,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噤若寒蟬,周璟早已是面如死灰,跌坐在門檻上抖個不停。

郭中駿率領150名士卒足足搬了半個小時,才把周璟歷年貪墨受賄的2,260兩黃金、215,000兩白銀、380,000萬兩銀票和堆積如山的綾羅綢緞、古董字畫搬完,洋洋洒洒堆滿半個院子。

朱道臨拿着厚厚一沓銀票,發現其中竟有不少是博孚錢莊發行的,越看越感慨,越想越氣憤,聽郭中駿彙報抄沒完畢沒有遺漏,立即下令把周瑾剝光衣服褲子痛打50大板

親衛們立刻照辦。

兩名機靈的侍衛找來衙門的水火棍,四名牛高馬大的侍衛早已把哭喊痛罵的周縣令按在冰冷的地上,三下五除二剝個精光。

兩名手持水火棍的侍衛,立刻揮動長棍,“噼噼啪啪”開始行刑,每一棍都準確無誤地打在周縣令高高翹起、不斷扭動的雪白臀部上,前面幾下周瑾還凄聲慘叫,沒熬過十下便暈了過去。

周邊20餘名胥吏、衙役看得魂飛魄散,結結實實的五十大板過後,可憐的周縣令如同被屠宰的光豬,血肉模糊,氣息全無。

所有人都以為周縣令已經命赴黃泉,幾名老吏兔死狐悲之下失聲痛哭起來。

朱道臨身後走出一名背皮箱的年輕士卒,蹲在周縣令身邊略微檢查,大聲吩咐邊上同伴給周縣令穿上衣袍,取出腰間水壺打開蓋子,把水淋在周縣令破爛不堪的臀部上。

一股濃烈的酒味很快四散開來,眾人這才知道澆在周縣令破爛屁股上的是酒而不是水。

年輕士卒麻利地把墨綠色膏藥塗在傷口邊沿,再拿出個瓷瓶打開,不停抖動,瓷瓶里的藥粉均勻灑在周縣令血肉模糊的傷口上,很快就神奇地止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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