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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晴並沒有多做停留,起身告別離開。

雷啟明有些不依不饒,緊跟着慕婉晴一起下樓。

蘇言之在慕早早身旁的椅子坐下,見慕早早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早早。”蘇言之柔聲輕喚。

慕早早沒有看他,自顧自的低着頭,心事重重。

“你這樣讓老公很為難。”蘇言之一如既往的溫和,這麼磁性又輕柔的聲音,暖的幾乎要把人給融化。

慕早早深呼吸一口氣,仰起臉抿了抿唇,對蘇言之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不放心。”

“你以前都很尊重我的,我現在就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慕早早沒想到蘇言之竟然不讓。

“我可以不說話。”蘇言之頓了頓,又道:“也可以到那邊待着。”

說罷,他起身,走到了天台邊緣,背對着慕早早,撐在欄杆上望着美麗的夜空。

慕早早看到黑夜中那個男人,背影被路燈拉的老長,讓慕早早覺得很夢幻。就像是漫畫里走出來的少年,時光彷彿一下子退回到十幾年前,他們都還是十多歲的年紀,那時候的蘇言之跟慕早早表面上並沒有很親近的關係,儘管慕早早明裡暗裡的給了蘇言之不少提示,都沒能徹底打動這個男人的心。

當時的慕早早覺得喪氣至極,認為這個男人的心是石頭做的,不知道感動,也沒有什麼感恩之心。可現在想起來,慕早早很慶幸那些年蘇言之對她的冷淡。

那樣的冷淡,給了現在的慕早早太多安全感。在沒有結婚之前,蘇言之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太過於親密的接觸,更別提感情了。好像從小到大,他只是單屬於慕早早一個人的。

慕早早從椅子起身,緩步走到蘇言之身後。

儘管腳步聲很輕,蘇言之還是清晰的聽到了。他沒做聲,也沒有回頭。

慕早早靜靜的上前,從身後攬住蘇言之的腰。

“像不像泰坦尼克。”蘇言之伸開手臂,學着電影里r色的動作,感受着夜風拂面。

本來慕早早走過來的時候感覺到很溫馨,被蘇言之這一句話破壞了氣氛,忍不住笑出聲來。

人生畢竟不是電影。

次日清晨,蘇言之接到安的電話,說診所里有些事要蘇言之親自處理。

看着慕早早還在熟睡,想着今天上午沒什麼事情,他也好幾天沒到診所里去了,總讓陸深一個人加班,蘇言之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坐在床邊,看着慕早早的睡顏,時光好似一下子靜止了。蘇言之不想破壞這樣美好的光景,輕柔的在慕早早唇畔落下一個吻。去書房裡找出便簽紙,在上面寫下:“去診所,很快回。”

慕早早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透過窗帘撒到床上。一天當中,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活着真好。

身邊沒有蘇言之的身影,慕早早起身,看到床頭柜上有一張便簽,熟悉的字跡,只有六個字。

慕早早唇角勾起,拿着便簽紙笑了笑。

診所里,蘇言之過去的時候,還不到上班的點,陸深自然還沒來。

安的辦公室里,蘇言之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安手裡夾着一支細細的女士香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白色的煙霧。

蘇言之微微蹙眉。從慕早早懷孕之後,基本上沒再碰煙了,哪怕身上沾點煙味兒,都覺得會影響到慕早早肚子里的小寶寶。

“到底什麼事兒?”蘇言之過來這麼久,安卻一言不發。就這樣坐着抽煙,這已經是第三根了。

安吸了一口手裡的煙,轉頭笑望着蘇言之:“非得有什麼事兒才見得到你嗎?我們以前是人人羨慕的心理界巨頭,能成為師父的直屬弟子,是多麼慶幸的一件事。真美想到現在連跟你見個面都要找盡理由。托尼,你真的要放棄你學了這麼多年的心理嗎?婚姻到底有什麼好?你是不是被灌了**湯,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你的理想和追求,真的值得嗎?”

“我正在過着的就是我最理想的生活,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追求。”蘇言之說。

安又吸了一口煙,無奈的笑着搖搖頭,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看着蘇言之:“你才多大,現在你覺得這一切都很美好,是因為你們之間還有那麼點感情。可感情這東西,跟天氣一樣,是會變得,而且連預報都不準。等你們有一天感情沒了,婚姻散了,你除了回憶,還能剩下什麼?到那個時候你再想回歸你的事業,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機會這東西,不會一直給你留着。”

“謝謝。”蘇言之似笑非笑的看了安一眼,從沙發上起身:“我還要回去做早飯。”

蘇言之連解釋都不想再多解釋,他記得上次已經跟安討論過這個話題,還以為她已經不這麼操閑心了,沒想到她還沒放棄。反正多說無益,蘇言之下次也不會這麼配合安,讓他來診所他就真以為有什麼要緊的事了。

“這事兒我不逼你,我相信你一定會想明白的。”安將手裡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低頭從茶几下面的煙灰缸里,拿出來一個小盒子。也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打開盒子的蓋,裡面是一隻懷錶。

提着金屬鏈,在蘇言之面前晃了晃,說:“今天有個病人要做催眠,我希望由你來做。”

“我現在在休假,而且是你主攻師父的催眠術,我不擅長催眠,幹嘛我來做?”蘇言之看着安的時候,眼睛裡帶着探究。只可惜心理醫生面對面,都會注意隱藏自己的情緒。蘇言之知道安有自己的想法,可一時半會兒的,還真猜不透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安仍舊拿着懷錶,在蘇言之面前輕輕搖晃着。緩緩開口,說:“因為我沒辦法自己給自己催眠啊。”

“……”蘇言之一凜眉:“你要做催眠?”

“嗯。”安點了點頭。

“為什麼?”蘇言之問。

“因為我覺得自己太愛多管閑事了,想找找病灶,是不是潛意識裡受到過什麼刺激。別的醫生我不放心,身為師弟,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見蘇言之不說話,安又補充道:“把我治好之後,我就離開中海。或許這輩子都不想再回來了吧。”

“呵。”蘇言之冷笑一聲,邁步往辦公室外面走去。對於安的話,並沒有給予什麼回應。

蘇言之開門出去,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儘管速度相對來說已經很快,可蘇言之還是清楚的看到了那個閃身躲在隔壁辦公室的人。本來準備直接走的,蘇言之隨後改變了注意,邁步往陸深的辦公室那邊走去,嘴裡說了一聲:“過來。”

陸深灰溜溜的從隔壁辦公室里走了出來。看到安也從辦公室里出來。兩個人相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蘇言之進了陸深的辦公室,門外的陸深隨後也走了進來。

“把門關上。”蘇言之說。

這裡明明是陸深的地盤,可此時此刻他卻像一個打下手的,蘇言之說什麼就是什麼。也不反駁。畢竟自己剛才偷聽了人家說話,有些理虧。

關上房門,陸深跟着蘇言之的腳步,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誰讓你坐下的。”蘇言之抬眸瞪了他一眼。

陸深‘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起身,乖乖的站在蘇言之面前,腆着臉笑了笑:“哥。”

蘇言之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或許一開始我該聽你的。”

“呃?”陸深一時之間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蘇言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安的確心懷不軌。”蘇言之說。

“她本來就沒安好心。”提起這個,陸深就來氣。現在蘇言之不在診所,整天都是陸深跟安面對面。每個人身上都是有磁場的,陸深的磁場很明顯跟安的磁場特別排斥,就好像磁鐵的兩級。

“早早預產期快到了,我這幾天沒空跟她對付。你先幫我長個心眼兒,多觀察觀察。”蘇言之聲音小了些許,有所防備。

陸深神情也比剛才認真了許多,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這事包在我身上。中海市還反不了她。”

蘇言之點點頭,又問:“剛才她跟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多少?”

“我什麼都沒聽到。”陸深想也不想很堅定的搖頭。

蘇言之眼睛微微一眯。

陸深抬手抓了抓腦袋,又道:“沒聽到多少,就聽到最後一句,聽的不清楚。”

看着蘇言之還是陰沉着一張臉,陸深無奈嘆了口氣:“全部都聽到了。剛才在樓下看到你的車子,我就趕緊跑上來了。我怕她不安好心,慫恿你跟早早……”

“這麼不信任我?”沒等陸深說完,蘇言之抬眸斜了他一眼。

“不是不信任你好吧,是那個女人太惡毒。不得不防。”陸深想起昨天晚上安打的那個電話,很想問問蘇言之那個電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話到了嘴邊,又遲疑着咽了回去。在沒有明顯的證據證明安的鬼心思之前,陸深還是先不要背後說人壞話了。畢竟安和蘇言之同一個師門,萬一搞不好讓蘇言之覺得陸深對安有私人恩怨,到時候不管他說什麼,蘇言之也都不會百分之百的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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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為什麼現在才更新。

昨天晚上寫着寫着睡著了,醒來發現困的時候寫的東西慘不忍睹哈哈哈。刪了好多字,卡文磨蹭了一天,現在才從黑屋裡爬出來。

嚶嚶嚶~欠欠欠,又欠下新的稿債了。這可腫么辦~~

你們還會繼續愛我吧,一定會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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