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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純文小心地拭去寶劍上的毒液,恭恭敬敬地把折丹劍還給蚩尤,蚩尤卻是爽朗地擺手:“你先留着防身,出了這世界再還我不遲。”

李純文一臉的驚喜。在這世界,有一把神兵利器防身,存活率那可是增加好幾成的。

在李游的示意下,李純文攙着失魂落魄的太史過,走在兩人身後。

沿途也有不少火烈蛇試圖起攻擊。兩人也懶得斬殺,而是將身上的力量釋放出去,圖騰強者的威壓,讓毒素強大無比的火烈蛇顫慄不已,許多癱在地上團成一圈無法動彈,還有些力量的火烈蛇,紛紛逃竄,不敢接近。

看到這一幕,太史過又以為是神跡的降臨。他可是清楚,在前往周室王陵的途中,對周室造成最大危害的並不是奢比屍怪物,而是這些無處不在的毒蛇。沿途被毒蛇襲擊而死的戰士,不計其數。雖說周室也做了大量的對應措施,但效果也不算明顯,死亡人數,只是稍微比獻祭給奢比屍的少一些而已。

然而,令王室顫慄的火烈蛇,在神人經過的時候,卻癱成一團,根本沒有要攻擊的膽量和意圖。

“唉……”

太史過連連嘆氣。

李純文覺得這個老頭子有些古怪。但他比李游和蚩尤對太史過都要溫和一些,甚至還有尊敬。李游看着都覺得奇怪。以李純文的心狠手辣,李游都不相信這傢伙還有尊老愛幼的一面。

當然,這是李純文不為人知的秘密。

李純文可是認定了自己是李聃的後裔。而眼前的太史過,可是李聃的親爺爺!這就意味着,眼前的老人,可不是周室一名行將就木的老史官,而是他的祖先!

更有者!李純文更是知道,他的先輩,在很久之前就是古族的一員!這時間久遠地無法追尋歷史,所以李純文更是動了心思,找機會試探一番他這個遠祖,是否已經是古族的成員,如果是,那就意味着,他可以聯繫到古族!

李純文可是知道,古族在這時候,已經擁有了不小的勢力。一旦聯繫到古族,這就意味着,他與李游、蚩尤的優劣局勢的扭轉,憑藉著古族的勢力,抓住兩人,奪走陰符再回歸自己的時代,這就容易許多。

李純文甚至在心底惡毒地盤算,他絕不會殺死兩人,而是廢去兩人的力量,然後將他們遺棄在這個時代,慢慢的腐爛!

“沒有什麼比這種報復更令人心情愉悅了。”李純文洗澡暗暗想着。然而當他想到自己立下的重誓之時,這種意淫的快感便消失不見。“希望這時代的古族先輩門有辦法解除這個該死的毒誓!”李純文心裡嘆息着。

三十里路對李游來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但這是在外面的世界。在這個小世界李游已經認定這是離符的世界裡,他卻是現,力量消耗之後,很難得到恢復。這還是李純文最先現的。與奢比屍領大戰之後,他的疲累感遲遲不消,與蚩尤一說,蚩尤才現,自己消耗掉的了,並沒有恢復,以他的恢復度,那應該是幾分鐘內,就可以恢復之前失去的力量才是正常的。

蚩尤很快就計算出來,離符世界恢復力量的度,只有外面世界的十二分之一。這就意味着,一個時辰能夠恢復的力量,足足需要一天才能夠恢復。

得到這個結論之後,李游果斷選擇最妥當的方法,慢慢走到王陵。進入這個世界,需要使用力量的地方太多,一旦失去力量無法及時得到補充,後果就是悲劇了。

李純文豎起耳朵,傾聽着李游和蚩尤的討論。

“這應該是離符力量規則在作怪,就像我們進入巽符世界那會一樣,只是手法稍微變化了一下,只是巽符世界直接把我們的力量壓制到原來的一兩成,離符把我們的力量恢復時間變得漫長一些,這都是世界規則壓制的結果……”

蚩尤對力量縝密地推斷着,最終得出了結論:“只要我們接觸更多的離符規則,將他們解析出來,這種約束就會慢慢消失了,嗯,我們在巽符里,不就是這麼做的嗎,不過是重來一次罷了……”

蚩尤很是樂觀。

李游點頭表示贊同。

而李純文,卻聽得心驚膽顫。

“世界規則!解析世界規則!”

李純文感覺自己是聽錯了,還是這兩人瘋狂了。

他一樣進入過巽符世界,但是他的力量,卻不足以引巽符世界的特意針對,只有感到身體的不適,卻沒想到這種不適是巽符世界對外來者的敵視引起的。

想到巽符世界,李純文的心又在滴血。雖然離開巽符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但想到那段時間的遭遇,他還是難以釋懷。

那是李純文悲慘而不願意去回憶的記憶。

而那段悲慘記憶的製造者,實際上就在他前面,他很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

他清楚記得,悲劇的源頭,是嘴賤地讓手下的一個傭兵頭子,殺了一個土著圖騰。

隨即他重金僱傭的傭兵,被眼前這個叫蚩尤的男人,殺得一乾二淨,而他在護衛的保護下,逃到了拒沙關。

真正的悲慘命運從這裡開始。不知為何,他竟然上通緝犯的名單想來也是前面這兩個傢伙乾的好事。

隨即而來的一場大戰,數十名圖騰強者參與的圍獵之下,他寡不敵眾,手下悉數戰死之後被俘,關進了大牢。

好在他還是有點本事,當天夜裡就越獄而出,然後被成了圖騰獵殺的對象,千里逃亡。

如果不是後來深淵族群攻破了斷界城,巽符世界亂成一團,圖騰強者各自逃生,不然他絕無倖免的可能。

然而當他吃盡的苦頭,巽符即將到手的瞬間,卻被莫名其妙地送到了這個世界,還落在了蚩尤手中。這種命運,讓他欲哭無淚。

心神一恍惚,李純文心中的無窮怨恨氣息便泄露出來,被旁邊的太史過所察覺。

太史過停下了腳步,遲疑地望了李純文一眼。

李純文這才驚覺,忙收斂了心神,強笑解釋道:“方才回憶起與奢比屍領的戰鬥,那廝着實陰險,險些就被他得手了。”

太史重重點頭,李純文所經歷的危險,他可是目睹過程的。要是當時的李純文換成王室的供奉,必然逃不過對方那陰險的一擊。

“神人也怕奢比屍的毒?”太史過卻遲疑問道。他已經將眼前三人當成真正的神仙,心中正將他們與傳說中是神話人物對號。

“他們才是神人,我只是凡人。”李純文隨口搪塞:“我只是神仆而已。”

“原來如此。”太史過卻點頭認同了李純文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