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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女人嘴里提到的“璨夜”、“原总”。时天先是一愣。然后鬼使神差的猜到了某种可能。顿时脸色惊变。全身血液都癫沸起来。他突然冲出餐厅拉住那个男人的手臂。急声道。“原轩。。”

被时天这么下意识的猛的一拽。摇摇晃晃的男人差点摔了。他不耐烦甩开时天的手。转头愤喝道。“你他妈谁啊。”

望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时天紧绷的脸色顿时松垮下来。低声道。“抱歉先生。我认错了人了。”

“你刚才叫老子什么。原轩。”男人后知后觉的想起时天刚才叫的名字。“那兔崽子不早死了吗。你看老子像死人吗。”

“抱歉。”时天再次道。

是啊。原轩都已经去世那么久。他在胡想什么。

“原总。咱们走吧。”旁边的女人娇声道。“你喝了这么多酒。站这吹风容易着凉的。”

“走走走。”男人在女人的屁股上抹了一把。笑呵呵的朝着自己车走去。司机为他打开车门。男人一边低头钻进去。一边笑着对旁边的女人道。“幸亏那小兔崽子死了。不然璨夜哪轮得到我继承啊。哈哈....等那老家伙死了。璨夜就是我原雷宇的了...哈哈..”

女人娇笑道。“讨厌原总。别捏了。好疼啊....”

萧逸走了出来。他看着脸色黯然的时天。轻声道。“沒事吧。”

“沒事,认错人了。”时天呼出一口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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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完老管家那里后。时天去了关岭四年前租住的公寓找他。到了那里发现早换人了。问了里面新住的人才知道。这间公寓已经换了不知多少住户了。

不知道关岭搬到了什么地方。时天只好去关岭的酒吧去找他。目前也就只记得酒吧的路了。

站在酒吧门口。如果不是看见门上方闪光的酒吧名子。时天差点以为自己找错了。

周围两家店不知什么时候被关岭买下。已被开凿连通。和中间的酒吧形成庞大的一体。仅是外在精美奢华的装修。就已经是附近最豪华显眼的了。几乎可以媲美星辰。

此刻已是下午五点多。加上是周末。所以酒吧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时天找了个偏角的位置坐了下来。问了上酒的服务员才知道关岭几分钟前刚出门。要一小时之后才会回来。

时天准备一边喝酒一边等关岭。过了近十分钟。突然感觉后颈被人吹了口热气。随后耳边飘来充满勾引意味的声音。夹杂着笑意。“帅哥。要mb服务吗。”

听出声音。时天沒有回头。而是轻笑道。“好啊。只要关岭同意。今晚你就跟我走吧。”

离简笑个不停。他绕过沙发走到时天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枕在脑袋后面倚在沙发上。悠然的看着眼前的时天。“够可以的啊。四年不见。您老是焕然一新啊。”

“我还以为你会很吃惊我还活着。”

“吃惊。为什么要吃惊。我可从来沒当你死过。”离简柔柔的叹口气。“就只有关关那样的笨蛋。才会相信古辰焕放出的消息认为你死了。”

“的确。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你最有资格判断我还活着。”时天苦笑道。“因为。我就是你救的。”

“别说那么客气。虽然是我把救生衣放在炸弹旁边。但穿不穿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不管怎样。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不客气。”离家漫不经心道。“想死的人都会在临死前突然希望再活一次。我当时不过是想让自己在死前多一条选择。沒想到最后被你给选了。”

“说说你吧。你好像....恢复的很不错。”

“两年前恢复了智力。今年恢复了记忆。怎么说呢。如果沒有你留下的那笔巨额以及每个月寄来的钱。就不会有医疗小组围着我研究治疗。那我也许花个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能恢复。说不定还会拖垮关关。所以。谢谢啦。”

“我特地变动着汇款地址。你是怎么知道钱是我...”

“猜的呗。话说你以为自己隐藏的多神秘。”离简直起身为自己倒酒。“我说是你关关还不相信。这下等他回来。看他什么反应。”

离简和时天聊了不少这几年时天不在时。k市所发生的事。看着离简懒洋洋的悠哉模样。时天也大致能猜出离简这这几年过的有多幸福。

当离简问时天这几年是如何走过来时。时天如实告诉离简。他当初被北市萧家所救。现在的身份是萧家的二少爷萧释。

中间的曲折。时天并沒有细说。他只告诉离简。他欠萧家。不仅仅是因为萧家当初把自己从海里救起。更因为。萧家那个去世的真正二少爷萧释。给了自己第二次重新的机会。

现在的他不是为逃避才选择用萧释的身份活下去。而是他想把萧释的这条命延续下去。做自己。也去做萧家的人。

离简听的朦朦胧胧。不过他对这些事也沒有多大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古辰焕是不是已经和你见过面了。”

“是。”

“他是痛苦流涕的向前忏悔道歉了。还是严词厉色的威逼利诱你了。等等。让我猜猜...”离简摸着下巴。皱着眉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他现在的情商应该上线了吧。威逼利诱应该不会。我猜应该是先向你表达一下这四年的思念之情。然后再来一通绵绵不绝的誓词扬言重新追求你。嗯。应该就这样....”

“你对古辰焕好像很了解。”

“了解他算不上。充其量是了解男人。不过要说以我对古辰焕个人的了解。我觉得以他的个性。应该会忍不住的走什么捷径。毕竟他失去你四年。你现在突然回来。他肯定猴急的想跟你上床。但被你的‘死’吓怕了。他又不敢强来。肯定会在暗处耍点适量的阴谋手段...”

时天轻笑。“不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止步不前。更何况现在。我不是一个人。”

时天和离简聊的还算愉快。时天从来沒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和这个男人以朋友的身份轻松笑聊。他此刻是把离简当成了真朋友。

关岭回来后。看到眼前的时天。足足愣了三秒钟。然后一手指着时天。瞪大眼睛张着嘴。一脸难以置信的颤抖道。“你.....”

直到时天笑着叫了关岭的名字。关岭才恍然回神。他激动的搂住时天。眼眶泛红。声音有些哽咽。“你他妈这几年去哪了。既然沒死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

如今已算个大老板的关岭比四年前看上去更为硬朗帅气了。他剪着极短的寸头。高高的个子英姿飒爽。

关岭特地开了间包厢和时天喝聊。

离简窝在关岭怀里。三个人又聊又喝了很久。关岭喝的酩酊大醉。连带着也灌了时天不少酒。离简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比时天和关岭要清醒很多。

快结束的时候。萧逸打了电话给时天。听到时天有些醺醉的声腔。便问了时天现在所在的地方。并温柔嘱托。“你喝了不少酒。千万别开车。等我过去接你。二十分钟后我就能到。”

结束后。离简架着关岭去休息间。时天称有人来接自己。便来到大厅的一张沙发上等待萧逸。等着等着。时天便睡着了。

朦胧中。时天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他半睁着眼睛惺忪的望着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含糊道。“大哥。放我下来吧。我能走..”

额间落下温柔的一吻。古辰焕声音低哑。“沒事..”

时天被抱进车的后座躺下。古辰焕脱下外套披在时天的身上。又忍不住俯身在时天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古辰焕将车开的缓慢而平稳。时天在后座一直睡的很安详。古辰焕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窥伺着时天的睡脸。颠浮的心仿佛得到一丝抚慰。

快到目的地时。时天醒了。他揉着头坐起身。有些无力的倚在车座上。

“大哥。对不起。又给你添麻...”

从视镜里看到古辰焕的那张脸。时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只是送你回去。”古辰焕立刻解释道。“我无意间看见你一个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所以...”

时天闭上眼睛。几秒后又重新睁开。他沒有回应古辰焕。而是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萧逸。

“释。我这边遇到了一个碰瓷的。”萧逸的声音焦急而又无奈。身边也似乎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像是在路上。“一时半会儿可能走不开。你别急。再等...”

“沒事的。”时天道。“我打车回去。大哥你不用来接我。对了大哥。你把手机给那个碰瓷的人。”

“把手机给他。”萧逸疑惑道。

“嗯。我有办法让他放弃。”时天说着。突然抬起视线望向前面的后视镜。正好与古辰焕的视线对焦个正着。对视的一瞬间。古辰焕迅速移开视线。一脸的心虚之色。

萧逸似乎把手机给了那个碰瓷的。手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受了伤一样的虚弱声音。

时天倾身。伸手将手机递给前面的古辰焕。

“你的手下已经成功拖住我大哥让你接到我了。现在让你的手下停止为难我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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