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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被伊凡·洛維奇看出端倪,榮甜只能笑着回答道:“是啊,聽說這棟別墅是整個山莊里最好的,而且天台圓頂是用透明鋼化玻璃製成的大罩,遇到好天氣,可以和朋友們一起在月夜下喝着香檳,十分愜意。strong/strong。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來的路上,查理斯已經給她講解了一些關於“向日葵別墅”的特點,幸好榮甜多少還是聽進去了幾句,沒有完全左耳進右耳出。

“是啊,這個設計真的很別緻,我住過那麼多酒店,倒是第一次看見,很有新意。榮小姐,既然你很感興趣,那不如親自上來看一看吧?”

伊凡·洛維奇微微頷首,還把身體向旁邊側了側,他原本是站在樓梯下方的,此刻已經把空間讓出來了,方便榮甜可以上樓。

一旁的查理斯和管家都很驚訝,他們沒有想到這位貴客竟然是如此和藹可親的一個人,會主動開口讓她親自去看。

聽了伊凡·洛維奇的話,杜宇霄夫‘婦’和常玖玖全都大驚失‘色’,他們都知道榮甜正在面對着的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即便是現在這種情況,三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站在別墅里的榮甜,更何況是她要上樓,單獨和伊凡·洛維奇相處幾分鐘,那實在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與此同時,在山莊正‘門’等着的寵天戈聽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同樣為她捏了一把汗。

“怎麼辦?”

他看向身邊的蔣斌,竟然有些無措地問道。

關心則‘亂’,遇到別的事情,或者別人的事情,寵天戈都能保持絕對的冷靜,可現在是榮甜在裡面衝鋒陷陣,他已經做不到哪怕一點點的鎮定。

“暫時不能讓她回來,先看看,我感覺她的應變能力還不錯,也許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蔣斌摘下耳機,同樣緊張地吐出一口氣來。

“你也說了,只是也許!萬一……”

寵天戈變了臉‘色’,可眼下除了靜靜地等待,暫時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

等到翻譯把伊凡·洛維奇的話翻譯完畢,榮甜才明白,對方竟然主動邀請她上樓。一時間,她的內心十分掙扎。strong/strong

榮甜很清楚,她剛才已經把一樓看了一遍,什麼特殊的東西都沒有,一切都是沒有使用過的痕迹,因為伊凡·洛維奇和他的隨從們都住在二樓和三樓,假如她不能找到一個借口走上去,那就什麼都得不到,白來一趟。

可她更清楚,要是去了樓上,自己就等於是深入到了伊凡·洛維奇的地盤,可能會遇到一定的危險,也許,他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危險。

猶豫之間,榮甜的臉‘色’不定。

倒是伊凡·洛維奇也不催促她,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終於,榮甜擠出來一個笑容:“多謝洛維奇先生的好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我確實是為了看這個天台才過來的,因為我即將邀請的客戶是一位對酒店環境要求很高的‘女’士,我希望她能夠對我們安排的住處感到滿意。”

既然一開始就是撒謊為了客戶,那麼她現在也不能改口,還要繼續使用這個理由。

“沒關係。請跟我來吧。”

伊凡·洛維奇轉身上樓,榮甜馬上喊着站在一旁的常玖玖:“你跟我一起上去吧。”

聽見她的話,翻譯急忙阻止道:“榮小姐,不好意思,洛維奇先生的意思是讓你一個人上去,畢竟這是‘私’人空間,不適合有太多人打擾。”

雖然伊凡·洛維奇本人沒有說話,但他立即看了那個翻譯一眼。

然而,正是這個眼神,令無意間看到的榮甜一下子冒出來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他其實是聽得懂中海話的,只是故意每一次都讓翻譯來說,藉此來拉長與人‘交’流的時間,趁機觀察對方的反應!

這個小小的發現,令她本就有些緊張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自己和這種老謀深算的人一比,完全就是青澀的新手,除了碰碰運氣,榮甜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她只好做了個手勢,示意常玖玖不要跟着,她一個人上去。

因為擔心被看出端倪,杜宇霄夫‘婦’並不敢貿然進去,他們兩個人還站在別墅的‘門’外,此刻眼看着別墅內情況有變,二人只好馬上聯繫寵天戈。

“靜觀其變”四個字,是他發過來的回應,簡單的四個字,卻令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寵天戈之所以敢這麼冒險,是因為他篤定伊凡·洛維奇不敢在天寵山莊里對榮甜下手,假如她在他所住的別墅內出事,他第一個逃不了責任。在還沒有徹底搞定褚冬妮的事情以前,他不會橫生枝節,給自己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伊凡·洛維奇帶着榮甜走上了三樓,又經過半級樓梯,二人終於來到了別墅的最高處,一個設計感十分新穎的天台上。

她回頭看了一眼,他的翻譯沒有跟上來。

“我的中海話說得不太好,還請榮小姐多多包涵。”

站定之後,伊凡·洛維奇眺望着遠方,稍微有一點點吃力地說道。

他的發音其實十分標準,只是因為不經常練習,所以字與字之間的連貫‘性’不是很好,聽起來有一點像是卡帶一樣,不夠順暢。

果然,自己剛剛猜對了!

榮甜一驚,偷眼看向身邊的男人,還來不及感到興奮,她就明白過來,他其實是看穿了自己的看穿,所以索‘性’就不再隱藏。

說不定,對方還在心裡默默地嘲笑她的自以為是。

“哪有,您太謙虛了,已經說得很好了。不過,我很好奇,洛維奇先生怎麼會說中海話呢?難道您是‘混’血兒嗎?”

深吸一口氣,榮甜盡量保持平靜,微笑着問道。

她發誓,自己問出這個問題,其實是絕對沒有惡意的,單純好奇而已。

但是,在伊凡·洛維奇的眼底,卻驀地閃過了一絲濃濃的殺意,好像聽到了什麼極具侮辱‘性’的話語一樣!

就算他很快便掩飾了這股情緒,可榮甜還是略微察覺到了一點點,臉上的笑容立即有些僵硬。

“抱歉,可能我冒昧了。啊,這個天台確實十分新穎,假如全都打開,即便是白天,也可以在這裡欣賞着樓下的向日葵呢,金燦燦一片,很美。”

她馬上轉移了話題,走到窗邊,向外看去。

聽了榮甜的話,伊凡·洛維奇已經去按下系統‘操’控鈕,讓天台上的玻璃罩自動升上去三分之一,就好像打開了一圈窗戶。

“我很喜歡向日葵,它是我們的國‘花’。關於向日葵,在我們國家有很多民間故事,很有趣。”

他重新走回榮甜的身邊,同樣欣賞着別墅前的向日葵,緩慢地開口道:“古代有一位農夫‘女’兒名叫明姑,她憨厚老實,長得俊俏,卻被後娘視為眼中釘,受到百般凌辱虐待。一次,因一件小事,明姑頂撞了後娘一句,惹怒了後娘,便用皮鞭‘抽’打她,可一下失手打到了前來勸解的親生‘女’兒身上,這時後娘又氣又恨,夜裡趁明姑熟睡之際挖掉了她的眼睛。明姑疼痛難忍,破‘門’出逃,不久死去,死後在她墳上開着一盤鮮麗的黃‘花’,終日面向陽光,它就是向日葵。表示明姑嚮往光明,厭惡黑暗之意,這傳說‘激’勵人們痛恨暴、黑暗,追求光明。”

的確是一個很普通的民間故事,榮甜雖然聽得專註,可也不覺得新奇,而且,她總覺得伊凡·洛維奇的話中有話,似乎在試探着她。

她只好勉強一笑:“真是一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故事,沒想到一株看似普通的向日葵,背後還有這麼曲折的一段傳說呢。”

“哦?”伊凡·洛維奇頗有興味地一挑眉,似乎不太贊同地反駁道:“看來,你真是太小看它了。其實,不只是植物,就連人不也是嗎?看似普通的外表之下,其實也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榮甜頓時後背發麻,不知道自己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她正在糾結着該如何解釋,不料,一隻蒼白的大手已經卡住了她的脖子,將榮甜猛地向玻璃罩下推去,一直推到了窗檯和玻璃罩邊緣之間的縫隙里去!

簡單來說,就是榮甜的頭部已經到了玻璃罩的下方,好比《包青天》里的虎頭鍘那種,隨時都可能被扼斷!

“咳咳……你什麼意思……”

榮甜張着嘴,拚命喘息着,試圖掙扎。

“榮小姐不是還應該有一個身份嗎?天寵集團的總裁夫人,怎麼會親自來這裡查看呢,不會太小題大做了吧?”

伊凡·洛維奇冷笑着質問道,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點點。

他們兩個人一直都是輕聲‘交’談着,樓下聽不到這裡的聲音,所以,他一點兒都不擔心會有人衝上來,撞見這一幕。

“你知道了……那還不放開我……”

榮甜本能地抬起手,用手指按着他的手,試圖將自己的脖子解脫出來。

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所以不覺間也用力摳着伊凡洛維奇的手背,想讓他放手。

可惜,這點力道對於他來說,比蚊子咬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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