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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纓把安淺懷的手巴拉下去,結果她的手繼續目中無人的攀附上來。直到蘇木纓忍無可忍的拍掉。

趁着夜色,蘇木纓覺得自己是真的腦子有病了,才會自己把安淺懷扛回來。

等到天色漸明,安淺懷的屋子嘟囔聲,漸漸大了。然後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瞧着周圍的景色。大約半盞茶時間過去了,她還保持着這個姿勢動都不動,直到有丫鬟前來幫她更衣。

“我昨天洗澡了嗎?”看着小丫鬟怔愣的神色,安淺懷突然悟過來。“哦,沐浴。”

“沒有的,大小姐。”

那她是怎麼回到房間的?盯了這個小丫頭差不多有十秒鐘的時間,終於把小丫頭逼的連連後退,神情也是緊張的要哭起來了,安淺懷才把目光收了回來。她剛剛僅僅是發獃而已,幹嘛面前這丫頭是幅要死了的表情。

“哦,你幫我準備下沐浴的水吧。我洗個澡,沐浴。”

“喏。”

像是終於解脫了般,小丫鬟非常迅速的往外跑,安淺懷瞧着這丫頭的模樣,嘴角抽了抽。她臉上是長了什麼東西嗎,至於嗎?

終於等來了熱水,安淺懷褪去了衣裳,整個人沉浸在水桶中。瞧着小丫鬟往水裡撒進來的花瓣,裡面還藏了跟什麼蜂蜜油汁樣的東西在裡面,整個水桶變得香噴噴的。

“你......在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啊?這是什麼?”

“回小姐,這是香蜜,有滋養豐潤肌膚所用......”

“好了,下次就不要再在裡面隨便加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你家小姐我不喜歡。”

小丫鬟咬了咬唇,“可是,小姐,之前都是加了的......”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懂了么?”

聽到安淺懷這麼一說,小丫鬟委屈的跟什麼似的,趕緊連連點頭,然後往房門外跑。安淺懷連想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若顏那樣訓斥他們,他們還能夠面不改色,自己就這麼稍微的說了兩句,就嚇得這輩子都不敢再踏進這間房似的?她仔細回憶了下穿越到這裡的具體情節,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小丫頭已經被自己成功的嚇了出去,所以安淺懷只得自己清洗完畢後,慢悠悠的從水桶里出來,擦乾身體,穿上衣服。洗了個澡,渾身清爽。稍微哈了口氣,然後瞧着房間外面,陽光明媚,淳風和麗。還是蠻開心的。

若不是見到了蘇木纓身邊的跟班的話。

“季公子。”安淺懷率先跟季凌天打了個招呼,季凌天也是看到了安淺懷,福了福身子,“安小姐。”

“怎麼,我三妹的病好了么?”

“令妹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相信季某,不出半個月就能痊癒。”

聽到這話,安淺懷只有呵呵噠這三個字。畢竟三妹這額應該是心理疾病引發的精神病,現代那麼高科技的醫療水平都沒能誇這麼大的海口。更何況區區個季凌天。好吧,看這個季凌天人模狗樣的,她還是選擇相信了吧。

畢竟在這裡也找不出第二個敢開這個海口的人。

“恩恩,我知道了。一定要確保我妹妹處於相對穩定的狀態......”

“安淺懷。”令人不爽的聲音從安淺懷的背後響起,安淺懷回過頭,自然是八百年臉都不動下的蘇木纓,“過來背詩詞。”

安淺懷,“......”

“我詩詞還是能夠過關的!我不要背詩詞!”

“那就練字。”

“我也不要練字!雖然不好看,但是我會寫!”

“......下棋。”

“下棋是嗎?我把盛德公主都打敗了!”

兩人之間突然詭異的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季凌天默默的數上了三秒。一,二,三......

“好吧,我來了。”

安淺懷規規矩矩的坐到蘇木纓跟前,在蘇木纓指骨分明的手心,握着卷暗黃色的竹簡,這樣把蘇木纓的手指襯的異常白皙。上面的文字是異常古老的篆文,安淺懷漸漸吞吐了下口水,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語言專業的,才能夠順利的看懂這上面的文字。

至於如何以篆文把水調歌頭寫下來,完全是憑藉腦補。

所以盛德公主看到自己交上去的詩詞,露出那種表情,也是理所當然的咯?

好吧,又或者說,盛德公主那種傢伙無論做什麼都不值得驚訝。“可是我就一個問題哈,我真的要做大周的秀女嗎?做了秀女之後還能夠回來嗎?是活着回來嗎?”

“沒有活着回來的。”在安淺懷露出原來如此,和真的是這樣的表情之後,蘇木纓不咸不淡的吐出句,“只能夠老着死去。”

安淺懷,“......”嘟囔着嘴,“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我說的本來就不是笑話。”

“那我還有個問題,”瞧着安淺懷不老實的手腳跟源源不斷冒出來的問題,蘇木纓冷靜的道,“說。”

安淺懷揉了揉手絹,露出個絕對純良無辜的神情之後,喝了口茶壓壓驚。“我能不去嗎?”

蘇木纓露出個你覺得呢的表情。隨即將目光收了回去。淡定的將手中的竹簡鋪開,“且不說你的名字已經在秀女名冊上。在檀香子府邸,父皇也見過你本尊。”

聽着這話,安淺懷頓時頹敗下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簡直就是必死的節奏。都已經必死了還要什麼裡應外合,合你妹夫。眼珠子突然轉了轉,想到了什麼。也不是不能考慮的,反正她若是隻身一人到大周,她就不信盛德公主的眼線,還能夠擴展到大周皇室不可。瞧着她掌握大周王朝的一手資料。

這般想着,安淺懷的心思便放了下來。卻沒發現蘇木纓至始至終把安淺懷的神情變換看在眼裡。

“不要想着能夠脫離盛德公主的掌控,跟着你的人,必然有眼線。”

安淺懷,“......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么,這你都能夠看得穿?”

“不是看穿,而是你心裡想着什麼,都在你臉上。”

嗚嗚嗚,她哪有這麼傻二缺!更何況,寫不寫在臉上又不是她能夠說得算的,再說了她臉上表現什麼跟這個傢伙有八輩子關係?“去去去,再這樣的話我就不背這些亂七八糟的詩詞了。”

“好說,本王也沒必要幫你滅掉什麼撈子公主。”

安淺懷,“......”感情這個人是抓到了什麼把柄就順着杆子往上爬么?還有,為何在冷冰冰的臉上,她看到了那麼一絲絲的雀躍?然而等到她再想看穿的時候,這個傢伙的臉上又恢復到了一成不變的模樣了。

不不不,一定是她看錯了,這種德性的男人,就算笑了也估計是在笑她無能無腦無智力。哼,叔可忍嬸嬸不可忍。然而還沒等安淺懷有所表示,一本竹簡直接砸到她的腦袋上。“晚膳之時,本王抽查。”

安淺懷愣了三秒,隨即大吼,聲音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不是吧這麼多,你是要背死我啊!”且不說這些跟蚯蚓樣的文字跟個鬼畜樣的在眼前晃悠,尼瑪,竹簡打在你頭上不疼的?姐姐我就不信這麼重的東西敲在你頭上不疼!

“蘇木纓!我跟你拼了!”

然而安淺懷嘴裡叫着的這個人早就沒了蹤影。安淺懷仰天長嘯,尼瑪這是要逼死姐姐的節奏啊!啊!啊!啊!

夜幕降臨,若顏看見姐姐肚子一人在自己的廂房裡,竹簡搭在姐姐的臉上,而姐姐早就四仰八叉的在席子上呼呼大睡。且不說那模樣有多麼的不雅,就連若顏都看不下去了。身為齊國的貴族,姐姐怎麼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份?隨即撩起裙擺,走進姐姐的廂房。

“姐姐?姐姐?”叫了兩聲,安淺懷嘟囔着嘴,然後側身,轉個彎繼續睡了。若顏嘆了口氣,繼續升高了語音叫喚。“姐姐!”

安淺懷瞬間被驚醒,猛的把竹簡抱到自己的手中,裝作很認真的模樣,“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若顏沒好氣的瞧了她一眼,“姐姐,竹簡上根本就沒有這句話。你是從哪裡讀出這句的?”

額......安淺懷隨即笑了起來,“哎呦,姐姐就是,就是讀的困了,小眯會兒。還有,在此之前,姐姐是真的有很認真很認真的在背。”隨即安淺懷眨了眨眼睛,露出你一定要相信姐姐,姐姐是很單純很無辜的表情。若顏都懶得計較這麼多了,隨即把安淺懷給拎起來。“姐姐趕緊起來吧,晚膳已經做好了。趕緊去吃。”

聽到這話,安淺懷的眼睛瞬間就亮了,然而當她想到晚膳的時候要檢查她的背書情況,就瞬間焉成一坨屎。抽泣了下,隨即眼淚汪汪,露出雙天真無邪善良單純的大眼睛。“我能不去嗎?”

若顏露出那怎麼行的表情,“姐姐,咱們現在的身體都是正在長的階段,不吃東西的話,這身材都是需要維持跟攝入的。”

在安淺懷還在詫異於古代竟然還有‘攝入’這個詞的時候,若顏早就趁着安淺懷心神不寧的情況下,連拖帶拉的把安淺懷拖出房門。夜色很黑,安淺懷適時的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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