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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東要去上班。青子說今天一起去跟曹科長辭職。齊霸天揮手讓他們去。

青子到公司跟上司曹科長遞交辭職書。曹科長好心挽留青子。“青子啊。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辭職。現在當家的是外國人。以後再找這樣的工作。不好找了。好好想想。”

青子堅決要求辭職。並且堅定地走出了公司大樓。在邁出公司大樓的時候。手機響了。曹科長告訴青子說董事長剛才特意來了電話告訴。不允許楊青子辭職。要楊青子堅守崗位。青子心想不會是梁安妮不放過自己吧。只好返回到銷售處。問曹科長為什麼。曹科長搖頭說:“梁董事長在電話里只是說。你不辭職是公司兼并的條件。已經被寫進了合約。”其實這是梁安妮撒的謊話。

青子也只好繼續工作。對於這個條件。她很懷疑。反過來又想。我就在這工作。你能把我咋樣。也就作罷了。

秋天把落敗留給了齊家。嚴冬的寒氣籠罩着這座別墅。住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封閉了心靈。幾個年輕人又開始在不同的軌道里運轉。齊植霖為了父母的生活請回了張姐。盡量不牽扯青子。

齊霸天每天把自己鎖進書房。享受着那一份孤獨。再也沒有提葉梅的事情。齊母依然挺着筆直的脊背坐着看電視。只是電視開着。齊母的心思不知道在哪裡。齊植霖則忙着賣房子。找工作。不在c市。阿靜還是每天開着車上班下班。青子和衛東在梁氏公司忙着賺錢。每天早出晚歸。常常是太陽還沒有升起就走。迎着星星回來。

尤其是青子在銷售科過的並不安靜。青子幾次被安妮叫上總裁辦公室。充做保潔人員。最嚴重的一次。安妮上完大便。竟然讓青子用手去把廁所擦凈。青子看着安妮的眼睛只是笑。沒有憤怒。安靜地做着一切。

安妮優雅地抱臂望着笑看自己的青子。認為這是青子在嘲笑自己的報復。命令青子把整個公司大樓的磚面牆都要用抹布擦凈。要能照見人。青子依然衝著安妮淡然一笑。她惱不過安妮。就道謝說:“謝謝你送給我的水晶鞋。它配我正合適。”安妮在這一句話的刺激下更加妒火中燒。她極不耐煩地吼道:“費什麼話。趕緊把活幹完。”於是。青子便從安妮的總裁室開始擦。李向紅知道後。告訴衛東。衛東找安妮理論。大吵了一頓。

衛東告誡安妮說。如果想報復。你做的也太露骨了。再說青子並不是植霖哥的最愛。只能是植霖哥的密友。你這樣做只能看低自己。還是收手的好。安妮眯着眼睛瞧着衛東。問:“你心痛了嗎。”

衛東答:“安妮。我是心痛了。我作為她的朋友。想告誡你。你這麼做也無濟於事。只能是更貶低自己。讓植霖哥更看不起你。再說青子。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女子。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她因救治繼母弟弟誤入植霖哥的生活。植霖哥喜歡不喜歡她。那也是植霖哥的事。她不能控制。還有。如果你在做的太過分。我不會看着不管。青子就像是我的妹妹。是我的親人一樣。我不能眼看着你欺負他。坐視不管。”

衛東說完。拿了抹布。與青子並肩擦着磚牆。這時向紅才知道。青子是齊植霖的妻子。向紅心裡難過。也開始拿着抹布擦着磚牆。這個不正常的風景。引來人們的好奇。人們開始知道青子是前任老董事長齊霸天的兒媳婦。是前任董事長齊植霖的妻子。有些多年在這裡工作的員工。受過齊家恩惠。不忍心。偷偷把自己身邊的磚牆擦凈。算是暗暗幫助了齊家。以報答齊家的恩情。

再說韶顏。她每天都給青子和衛東電話。知道青子被安妮懲罰。拿了抹布。趕來和衛東、青子一起擦牆。直到午夜衛東才把韶顏送回家。也才載了青子返回齊家。回到家。他們的臉上依然是笑容。沒有向誰訴說今天的遭遇。

康一寧休息就會來齊家。和齊母阿靜聊天。文婧時常在晚上過來坐坐。並且不斷給女兒介紹對象。原本不相親的阿靜也順從地跟着母親去。

日子就這樣走過了秋末。走過了嚴冬。每一個人在自己的生活軌道里默默前行。當春天的陽光照着齊家的時候。已經半年不在家的齊植霖回來了。齊母看見兒子進來。已經不是原有那麼親熱。淡漠地看着齊植霖。阿靜的笑容里含着一些羞澀。衛東一如往常。青子看着齊植霖的眼神添了一些怯怯的表情。生活在孤獨中的齊霸天。看著兒子。多了一些憐憫和愧疚。

青子沒敢多去看一眼齊植霖。也沒敢主動和齊植霖說一句話。半年的時間。齊植霖沒有給自己一個消息。哪怕是一句短短的問候也好。青子也時常把自己對齊植霖的思念藏在心中。無聊的時候。乘車的時候。寂寞的時候。在一切青子認為可以精神溜號的時候。青子的心裡都會思念起齊植霖。思念齊植霖現在怎麼樣。做什麼。吃飯沒。衣服是不是又是很髒了。總之。是自己無盡的挂念。

青子默默站在衛東的後面。怯怯地看着消瘦很多的齊植霖。青子有些心痛。轉身想回房間。齊植霖叫住了青子。“青子。我有話跟你說。”

青子轉回身。看着齊植霖等待。青子似乎預感到有不詳的事情發生。聲音極低:“說吧。”

“明天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齊植霖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茶几。沒敢看青子。“植霖。”青子怯怯地喊。“植霖哥。”衛東也急喊。齊母默然的眼神里現出驚奇。齊霸天則被這突來的話題嚇住了。阿靜低着的頭。被震得揚了起來。“植霖。”齊霸天喊着自己的兒子。

“爸。媽。原本就是假夫妻。沒有什麼可驚訝的。這樣對大家都好。”青子的淚水流了下來。她看着齊植霖哪堅定的表情。沒有做出任何異樣的動作。只是低低說一聲:“好。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齊植霖拿出一個資料袋。“這是你簽的契約。雖然沒到時間。但是你跟我辦了結婚手續。就算兩清了吧。原本就是交易的商品婚姻。應該是等價交換的吧。應該傷不了你的心。我現在也沒有能力在多給你什麼。這個時速快遞的股份就留給你吧。這是我現在唯一所剩的財產。如果嫌少。等我有能力。還能找到你。一定再給你補償。”齊植霖說這些話。很艱難。花費了很大的氣力。

青子聽後。流着眼淚說:“離婚可以。股份就算了。我什麼都不要。你給我的我認為夠多了。”然後青子就是默默的淌着眼淚。

“植霖。你這是幹什麼。”齊霸天吼。“爸。這座別墅我和衛東已經贖回來了。欠衛東的錢我以後會還上。但是我欠阿靜的情還沒有還。我一定要還。您欠葉梅阿姨的情您自己也要去還。所以。媽媽。您離婚吧。”齊植霖說到這話時。臉轉向母親。

當齊植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整幢別墅都在迴響。都被震顫了。齊霸天頹敗地倒在沙發上。衛東低下了頭。心裡難過極了。青子忘記了自己的心痛。驚呆了。阿靜被震住。一時不知要發生什麼事情。齊母淡然處之。一如往日般冷漠兼刻薄。

阿靜瞪着一雙眼睛再也不能眨動。等終於明白眼前的事時。阿靜撲在齊母的懷裡。“陸姨。這是怎麼回事。我住在這裡是因為捨不得您。我不是用生命威脅植霖哥。也不是以此行為想換他一生。這不是我想要的。我現在懂得什麼是愛。” 齊母把阿靜的頭攬在懷裡。用手撫摸着阿靜的長髮。安慰着。

齊母兩隻眼睛直視齊植霖。射出令人捉摸不透的亮光。表情卻安若泰山。“植霖。你在勸媽媽跟你爸離婚嗎。”齊母居然露出難得的淡笑。

“媽。請恕兒子不孝。爸他陪了您多半輩子。一頭青絲染成了白髮。在以後的日子裡。論分鐘算時間。他也沒有和您一起生活的時間長。媽。您如果真愛爸爸。放手吧。還爸自由。您身邊還有我。還有阿靜。葉梅阿姨孤單了半輩子。夜裡只有寂寞的明月陪着她。爸爸也在心裡默默地等了她半生。就讓他們相伴最後的光陰。讓晚霞平靜地滑進西天吧。” 齊植霖極力用平靜的語言勸着母親離婚。

齊母仍然直視着齊植霖。莫名其妙地笑問:“你見過葉梅了嗎。”齊植霖點頭。說:“媽。我是您的兒子。是您和爸爸的成果。您和爸爸在我心裡同樣重要。我知道您深愛爸爸。您傾盡一生愛着爸爸。換來的卻是爸爸和您的寂寞。您愛爸爸。比愛自己還認真。爸爸應該是男人中的佼佼者。您沒有選錯人。如今。他寧願守着孤獨。也沒有再提離婚一事。這說明他對您也是愛護有加的。您看着他每天孤單地守着回憶。救贖自己的靈魂。您難道沒有什麼感觸嗎。媽。您和葉梅阿姨同樣是女人。何必三個人都守着寂寞的明月呢。如果您放手。至少能有兩個人幸福。您這是對爸爸最深厚。最無以倫比的愛。”

齊植霖想用自己的愛換取長輩心靈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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