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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還是想出了一個辦法偷拍。就像上次我們偷拍高瞎子那樣,並且那個高性能的軍用攝像頭還在,可以直接拿過來用,我也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於是,回去和張屠戶商量了一下,便在白天選好攝像頭放置地點,然後當天晚上就把攝像頭裝了上去。我們選的地點還不錯,既保證了攝像頭能直接對着那個窟窿口,又使攝像頭很隱蔽,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並且,楊輝從網上發過來一個軟件,通過這個軟件,可以用用手機直接查看拍攝的圖像,這就方便多了,我就能隨時翻看了。另外,因為那怪物只可能晚上出來,所以,我把攝像頭設定為只在夜間拍攝,白天它會自動關閉,這樣一來,就能省一半的電。

可是半個月過去了,沒有任何進展,因此,對這種方法我有點失去信心。是啊,本來這個洞口就不是“怪物”的唯一出口,當年,它從這個洞口鑽出來殺日本人,是情況特殊。平時也許根本不從這裡出入的。

這個辦法看來是無法奏效了。不過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張屠戶又想出了一招:因為我們上次在洞口,偶然聽到了那個怪物的叫聲,張屠戶從他多年的屠宰經驗出發,從叫聲中,他隱約覺得,這個“怪物”身上肯定有羊的特性,並且那隻怪羊,也逃了進去,更說明“怪物”與羊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而羊最最喜歡的吃的,就是撒哪個妃子的屋裡過夜,於是,有妃子就用灑了水的桑葉,放到門前。羊一聞到這種氣味,往往就會停下來去吃。既然羊特別喜歡種氣味,那個“怪物”也可能喜歡,我們當然也可以試試,反正桑葉和水都很好找。

我也覺得,既然暫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那就試試吧。我和張屠戶弄了些桑葉,在鹽水裡泡了幾個小時,這樣氣味也許更持久些,放到了那個巨石下的、石窟窿口附近。放的時候我還問張屠戶:“張叔,你也知道,前幾天那個‘怪物’,被咱們熏的好像受不了,把裡面的洞口堵死了,你說這桑葉加鹽水的氣味,它還能聞到見嗎?”

張屠戶很有信心的說:“應該沒問題,你想啊,等後來沒煙的時候,說不定那個‘怪物’早就把洞口扒開了,老堵着不透風,該多難受”。聽上去,他好像很能理解那個“怪物”的心理似的。

不過我老是覺得這種方法有點不靠譜,果然,又一連過了七八天,還是沒有任何效果,為了保持氣味的新鮮,我們這七八天里,換了三次桑葉,但還是沒用。

這件事好像陷入了停頓狀態,沒有任何進展。唉,真愁人,下一步該怎麼辦呢?我實在有點束手無策。

在每次山窮水盡的時候,能幫我擺脫困境的,幾乎都是李姐,我相信她是我生命中的幸運之神,她的意志和智慧,是我接觸到的所有女人中,最出色的,和她在一起,總讓我有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這也使我對她的愛越來越炙熱。

這次也不例外,還是李姐在關鍵時刻,想出了一個比較可行的辦法向楊輝求助,就像上次那樣,正是楊輝,才使我逐漸走出了恐怖的陰影,慢慢向一切恐怖事件的根源逼近。

李姐向楊輝詳細的寫了封信,把這個“怪物”的來龍去脈,還有我們在探索這個‘怪物’時,遇到的一系列困難,都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告訴了楊輝。

楊輝很快回了一封信,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楊輝在信里,沒有直接給出他對這個‘怪物’的看法,因為連他都想不出,這個“怪物”到底是什麼?這個“怪物”是用什麼方法把日本人殺死的?殺死三四個日本兵的時候,他們竟然沒有任何反抗,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太怪了!

楊輝在郵件里說,搞清這個“怪物”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當年日本人拍攝的影片。他會通過各種渠道去找這個影片,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雖然楊輝暫時也沒能幫我們解決,但畢竟有了希望。我知道楊輝作為美國著名大學的教授,他獲得資料的能力,是非常強的,說不定他很快就能搞到那個影片。

不過,我們這邊也不能閑着。

我和張屠戶開始研究一個問題那個隱秘的洞口,究竟是通到哪裡?這個洞究竟有多大,裡面除了那個怪物之外,到底還藏了什麼?

我們倆也沒什麼地質學知識,所以只能用笨辦法。每到周末,我一般都會有時間,而張屠戶如果也不太忙的話,我們就會背上餅乾和水,拿上指南針,以那個洞口為圓心,在四周尋找別的洞口,看看是不是和這個洞口是相通的。

一開始尋找的範圍都比較小,都還是有村落的一些地方,我們便尋找,便向別人打聽,問他們知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山洞之類的。

也看了幾個山洞,但都不深,仔細進去一一檢查,發現這些山洞,都沒有通向別的地方,所以都排除了。運動鞋已經穿壞三雙了,還是一無所獲,真有點令人沮喪,不過我們還是沒有放棄。

不過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有個採藥的老人,向我們提供一個重要的信息:他說在大山的深處,有一個很深的山洞,他年輕的時候去過四五次,當時出於好奇,他試着往裡走過幾次,他是想看看那個山洞到底有多深,到底通向哪裡,但每次都走了好久,但依然沒有看到盡頭。

我和張叔聽完後,興奮的問老人,他進去最深的一次,估計走進去有多遠的距離,老頭仰着臉,撅着山羊鬍子,想了一會說道:“大概至少有兩三里地,我手中的火把都快燃燒完了,所以趕緊退了出來,不過根據裡面的迴音,模模糊糊的感覺,那洞還長着呢,應該是通到山的很內部的地方了”。

“那您後來為啥沒再去呢?或者帶人一起去,因為後來就有手電了,不用像火把那樣擔心會熄滅了”,張屠戶邊幫老頭點煙鍋子里的旱煙,邊思維很縝密的問。

他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正是我想問的。

老頭吧嗒吧嗒的猛抽了兩口旱煙,然後眯着眼、吐着煙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都不懂,俗話說,深山有仙,深水有龍,深洞有妖,這洞深了,裡面往往都藏有不幹凈的東西,那時候我年輕氣盛,就是想看看裡面到底有啥稀罕物件,就進去了。當時也沒想那麼多,我記得最後一次進洞時,剛走了沒多遠,就聽見裡面發出一種怪聲,那聲音啊,真嚇人,鬼哭狼嚎似的,嚇得我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還扭了腳,出來以後,大病一場,差點死掉,從那以後,我感覺自己好像接二連三的開始倒霉,我想,可能就是在那洞里,遇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於是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去過那個山洞了,後來,才聽干我們這行的一個老手說,那個山洞,可是絕對去不得,他小時候聽他父親說過,那個洞里有妖怪,曾經也是一個採藥的人,有點傻大膽,不聽同行的勸告,強行進入那個山洞裡,但就再也沒有出來過,肯定是死裡面了。那個山洞在我們這行里,是個禁地,我開始不知道這些,才冒然進去,所以也算是險些喪命。”

我和張屠戶也聽得有點汗毛眼只豎。不過聽到老人說道在那個洞里,聽到一種奇怪的怪聲,我們倒是有點興奮了。“怪聲”?是不是那個“怪物”發出的聲音呢。

我和張屠戶對望了一眼後,我連忙問老人:“老人家,您聽到那個動靜是不是有點像羊叫?”

老頭聽完我的問題後,撩了下眼皮,看了看我說道:“為啥這樣問呢?你咋會猜那叫聲是羊呢?我當時覺得那聲音很怕人,沒覺得那是羊叫聲”。

我也懶得向他解釋,不過,因為當時的迴音和害怕等作用,也許那聲音會變化的,所以,既然有種怪聲,就不排除是那個“怪物”發出的聲音,如果真是如此,那個山洞很可能就是和巨石下面的洞口相連通的,那這個山洞真是相當的長了。

我們跟老頭打聽了一下,他說,那個山洞離我們這裡,大概有幾十里的山路,所謂的“望山跑死馬”,就是說,在山區,即使兩個地點的直線距離不是很遠,但走山路的話,就要繞很大的距離。山洞極可能是穿山而過的,更接近於直線,所以那個洞口到巨石下面的距離,未必有幾十里,但肯定也不近。

我們向老人詢問那個山洞的準確位置,一開始,老頭怎麼也不肯說,好像告訴我們後,就會害了我們似的。最後,我和張屠戶撒謊說,我們是省里地質局的,因為那裡有豐富的礦產,我們會帶專業設備和科學家去那裡研究,並且還有部隊里配合,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老人聽完,開始半信半疑的打量了我們倆,幸虧我們倆穿了一身的、登山專業配備,看上去還真有點像地質考察者,並且在我們的一再追問下,老人才終於告訴我們了、那個神秘山洞的位置。/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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