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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有你的苦衷。但那不重要。我只想告訴你。如果懷着目的接近我。可以。但請你告訴我。或許我自願幫你。不然就給我滾遠點。如果你想阻止我得到無上天皇的四肢。也可以。但請別跟我玩陰的。直說。朋友就是朋友。當然我華無雙也從來不介意多個敵人。”

華無雙目光淡然的看着他。鍾離暮眼中的怒火卻終於燃了起來。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盯住華無雙。吼。“你給爺說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華無雙後退一步。吼回去。

“在你心裡。爺就那麼不招待見可有可無。”吼。

“我只對值得的人待見。老子不和騙子做朋友。”吼。

“你怎麼就知道爺騙你。恩。爺那是在騙你。恩。你有沒有腦子。爺那是在。。”聲音嘎然而止。

“在做什麼。”華無雙眼睛亮亮的盯住他。眼神充滿希翼。鍾離暮卻突然斂了所有情緒。方才的憤怒和激動不過是潮起時一時激蕩。落時又是思緒萬千。那些掩埋在深海之處的真像。都沉在那樣的平靜下遲遲不肯翻卷出來。

寂靜的山谷不再吵鬧。突然只聽得山風來回飄蕩。

半晌。華無雙無所謂的聳聳肩。緊了緊身上的藤蔓。“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好自為之。”

她轉身。身後沒有任何動靜。她抬腿就走。後頸卻突然一麻。腦中一片渾濁。她暈了過去。

羅藹沉沉。天涯一幕。

雨後夕陽。空氣中帶着芳香和舒爽。沐浴在夕陽之下的男女相擁崖上。在地上投出長長的一道黑影。猶如此時那男子深沉而又綿長的嘆息。

“無雙。終有一日。你會懂得。。你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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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尚豐德三十四年。泰尚武林胡城爆發了一次因武林世家潮陽山莊對其他勢力出手而造成四大世家的反擊。引發了一系列血洗江湖的武林動蕩。

江湖傳聞。事情起源於武林大會第一日的下午。由一不知名的女子砸破潮陽山莊大門開始。緊接着潮陽山莊的死對頭深情谷主花溢漫突然出關。擄走那不知名的女子。卻接二連三的引來江湖閑散武者和其他四大勢力的關注。紛紛趕來。卻不成想被潮陽山莊一起包了餃子。一半都折在懸崖。倖存的眾人逃生後便立馬回了自家家門哭訴告狀。各方勢力之間的關係立馬激起了火花。不停的磕磕碰碰。摸摸擦擦。

雖暫時未發生大的流血事件。潮陽山莊昨日被卸了牌子。今日砸了旗下的產業。明日又被仍進庄內鞭炮煙花的事。開始頻繁發生。

武林大會仍在繼續。進入前九十九的女武者一溜煙不見了蹤影。於是潮陽山莊便成了各大世家和各方勢力共同的打擊對象。幾輪比試下來。潮陽山莊士氣打落。人心渙散。最後進入決賽的十人竟然只有一人是潮陽山莊的人。

台下殭屍臉的女子抱着一隻狐狸代替了靈俏少年的位置。手中握着銀票。每每開賭一輪。都將銀子壓在那個並未到場的人名之下。縱使每每輸的精光。她也如那***不變的表情一樣穩若泰山。總是不變。

蹲在她肩頭的狐狸目光擔憂。以悲傷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白毛在初夏的溫暖威風中飄忽的憂桑又哀怨。

主人啊主人。你丫丫到底在哪啊…某人聽說你掉崖了。已經趕過來了。你再不出現。就讓那個冒牌婊給搶走了呦….

被搶走不重要。重要的事被冒牌婊搶走喲…..

泰尚胡城大院。一處楊柳樹下。一肉嘟嘟的女童拽着一漂亮的男孩玩泥巴。八仙桌上。倆名男子在喝茶。

“先生說過。會保證她的安全。”一人笑意淺淺。指尖如玉。低頭飲茶。低頭垂在他身側的楊柳樹細心勘測。依舊看不清他那如他的霧眸一般的難明情緒。

“誰說她不安全。”一人白袍垂落。卻不襲地。淺色眸。淺色唇。如杯中的清茶一般清透舒涼。

“哦。那先生敢說她現在安全。”

“殿下又何必多此一問。我從不懷疑她的心智。況且還有鍾離暮跟她一起。”

“我從不懷疑她的任何。而我擔心的正是因為鍾離暮和她在一起。”

“殿下放心。鍾離暮很正常。有他在。不會讓她去死。”

對坐的男子立刻笑意微微的將頭轉向他。他卻又轉了話題。“倒是殿下。你屋子裡那位似乎有些失常。莫要等有人回來發現的好。”

“發現。錯者藏拙。不巧我正好心思澄明。光明坦蕩。不怕現眼。”那男子笑。眼神突然笑出幾分陰謀幾分愉悅的味道。“不過。若是有人能在意此事。我也是不在意被人假裝‘發現’一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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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城天門。後院的正宅內。悠悠轉醒的華無雙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突然打了個噴嚏。

“這一大早上的。誰這麼勤快想着大招陰大姐。”華無雙揉揉眼睛。費勁的起身。發現渾身酸痛。癱軟無力。細看身上。皆是大大小小。輕輕重重。黑一塊紫一塊的淤痕。

愣在榻上前前後後想了一會。才想起事情緣由。

媽的。挨千刀的鐘離暮。

想起那天被鍾離暮一拳頭揍暈。華無雙小火苗就蹭蹭蹭的竄。不顧身上傷痛。立馬要下榻報仇。

一翻下身。雙腳卻“砰”的撞上某結實的硬物。有人‘哎呦’一聲就嘰里咕嚕滾下了木質台階。

華無雙一驚。檢查一下自己穿着沒問題後。立馬掀簾去看。塌做過加高處理。距離地面有三層台階。台階下。木板上。癱坐着一個捂着腦袋‘嘶嘶’揉頭的邋遢鬼。

那人一身辨不清到底是啥顏色的衣服磋磨成一塊又一塊。起了深深淺淺的褶子。邊角飛了邊兒。頭髮亂糟糟的扎了一個素色的玉冠。斜斜歪歪的腦袋頂上鬆散的圈着頭髮。一邊揉腦袋一邊用熊貓眼使勁的瞪着華無雙。

華無雙撅着屁股手中抓着帘子。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瞅瞅他。再瞅瞅他。然後刷的蹦起。指着地上那一堆亂七八糟的人大罵。“我靠。鍾離大爺。你丫丫不是被一百頭母豬給群圈叉叉了。還敢睡在大姐床上。麻蛋。臟。”

鍾離暮立馬鬱悶了。

面色陰沉的起身。一把把華無雙按在榻上。露出白的發亮的牙。“爺還不是為了你。恩。嫌爺臟。”

“呸。”華無雙來回晃悠着腦袋誓死不跟鍾離暮對視。“離我遠點。口臭。”

鍾離暮被她氣得笑了。一把扳過她的臉。把自己幾天沒清洗的鬍子使勁使勁往華無雙白嫩的小臉上蹭。“來來來。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口臭。。”

“滾。。”

“砰。”一聲。門明顯是被人突然踹開。門外一白衫老者風仙道骨。衰顏白髮。正義凜然的盯着他們看。

青天白日。榻上男女。衣衫不整。一上一下。滿榻凌亂。男的還要去‘親’女的臉蛋。。

砰然巨響。大門踹開。白鬍老頭。雙手叉腰。衣袂飄飄。吹鬍瞪眼。嚇得華無雙刷的蹦起。打算高高站起。袖手旁邊。

只見那老頭一臉痛恨。目光威威。大喝。。

“你個臭小子有女人了還不給老子生孫子。趕快去給老子結婚。”

華無雙只覺得一道天雷劈下。突然想到一句話。。站的高。劈的准。

媽的。這都特么哪來的奇葩。

鍾離暮立馬穿的破衣漏嗖的飛到老頭跟前。壓低聲音。“您別亂說。”

“老子都親眼看見了還不讓老子說說。說別的沒用。結婚。”老頭抻長了脖子。吼。

“我的事您別管。”鍾離暮也急了。氣得急頭白臉。

“老子不管。老子不管這姑娘咋辦。你睡完女人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不負責。想的美你。”

華無雙:“……”

你丫丫才讓他睡了。你全村都讓他睡了。

“您要不來沒准就睡成了。現在好事都讓您給攪合了。”鍾離暮破袍一揮。吼。

“那你不早說。那行。我走先。你們繼續。有娃了就直接成婚。啥時也不用操心。專心給老子造孫子。”老頭終於心平氣和。露出笑臉。

鍾離暮扶額。揮手攆人。不打算解釋。

老頭很好好說話的乖乖退出。輕輕合上了問。臨走之前還向華無雙露出慈祥純凈的六顆牙齒。友好告別。滿眼球里都寫滿了孫子啊孫子。

華無雙禮貌性的皮笑肉不笑的揮爪告別。

老頭來去匆匆。捲起天雷陣陣。一走了倆人卻有點尷尬了。

“那啥…”沉默半晌。華無雙輕咳。開了口。“咱們是怎麼從那出來的。”

“崖底另有出路。我把你綁在身上吊下去。怎麼。需要我再給國師大人演示一遍。”鍾離暮笑眯眯的問。

“別別。我這脖子到現在還疼着呢。我可無福消受。”華無雙趁着幾會立馬翻起了小賬。“咱們出來幾天了。”

“走了三天。出來倆天。你睡在這裡已經一天零六個小時。事實上。你睡了整整五天。”鍾離暮一臉‘死豬死豬真能睡’的表情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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