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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白虎恢復了體力,一行人便坐在了白虎的背上,一起飛下了山,直飛到烏縣。

當然坐在白虎的背上的是賀蘭瑤和龍紹炎,至於寧儒熙,他是被白虎抓在爪子底下帶過去的。因為,白虎說了,他是有尊嚴的,不是誰都能坐在他的背上!

如此,在寧儒熙每日巴巴的期盼之下,白虎終於飛抵了烏縣。

賀蘭瑤讓白虎在烏縣上空盤旋了一會,仔細看了看烏縣的情況。這次的水災確有其事,不過當他們飛抵的時候烏縣大水已經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而且這次水災並不嚴重,所謂的民不聊生的景象並沒有出現。在她看來,民眾的生活基本已經恢復了正常。

……那麼,皖月城現在又是什麼樣的景象?

賀蘭瑤讓白虎在烏縣的外圍處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降落。

隔了一會兒,賀蘭瑤和龍紹炎幾個人便喬裝打扮了一番,而白虎也變成了小貓大小,那一對巨大的翅膀也隨着縮小了,看起來就好像是小貓的身上鼓起了兩團肥肉一般,只襯得白虎愈發的肥胖。

賀蘭瑤、龍紹炎,寧儒熙都是一番破破爛爛的打扮,就好像是連日不眠不休的趕路,沒有吃喝造成現在的這番樣子。賀蘭瑤他們整個就是一番非洲難民的扮相。

這幅形象出現在烏縣的守城衛兵面前,自然是遭到了阻攔。

“乞丐,滾遠點。”賀蘭瑤走在最前面,龍紹炎一副乖寶寶的樣子靠在賀蘭瑤的肩膀上。寧儒熙則走在最後邊。那衛兵一看見賀蘭瑤,就伸手想要將賀蘭瑤推到一邊。

可是他的手還沒伸出來,就覺得膝蓋不知為何突然一軟,對着他面前的這個女乞丐就跪了下去。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當衛兵這麼多年,底下的百姓哪個不是對他奴顏屈膝,有的想要過去還少不了他的好處費,可是今天他居然給這個乞丐跪下了。看着旁邊的衛兵投過來的幸災樂禍的表情,這個衛兵當即就大怒,手一撐地利索的站起來,拔出手中的劍道:“你們這三個乞丐膽敢在城門處擾亂交通,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這三個乞丐不殺不足以為戒!衛兵想了想,立馬就拿起長劍向著賀蘭瑤砍去。

城門處的人也都停了下來,一個個都是看好戲的表情看着衛兵對賀蘭瑤的舉動。雖說衛兵也是這個城市中最低階級的存在,可是民不與官爭,平民百姓哪裡斗得過為官者啊。

這個衛兵倒是好膽子,不由分說就要殺人,旁邊的人也習以為慣,原來烏縣的風氣就是這樣啊。賀蘭瑤冷冷的笑了聲,仿若對頭上的劍視若無睹一般繼續站着。

而旁邊的龍紹炎還是乖巧的靠在賀蘭瑤的身上,只是眼裡卻飛速的閃過了一絲殺意。

寧儒熙這麼些天同賀蘭瑤的相處下來,自然是知道這點小事根本就難不倒賀蘭瑤,只是睜大了眼睛想看看賀蘭瑤是怎麼整這個衛兵的。他還沒見過別人在賀蘭瑤面前放肆過。

這三個可憐的乞丐肯定是嚇傻了,周圍人也看得出,剛剛那個衛兵根本就是自己跪下去的,和面前的着三個人無關,可是他卻偏偏遷怒於面前的三人,只能說這三個乞丐運氣太差。

只是,在那劍就要挨到賀蘭瑤的頭之時,旁邊的寧儒熙卻突然上前,兩指夾住了那把劍。

那個衛兵一看自己的劍被夾住了,當即就面露憤怒之情,這三個乞丐想造反嗎?能死在他的劍下根本就是他們的榮幸!衛兵當即就加大了手中的力氣,可是那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書生看起來卻依舊面不改色的接住了他手中的劍,衛兵也是見過場面的人,心裡當即就冒出了不好的預感,這一次,恐怕是踢到了鐵板子上。

寧儒熙面不改色是因為嚇傻了。

那劍快要刺到賀蘭瑤的時候,賀蘭瑤就控制着寧儒熙的身體出手了。她和龍紹炎無論誰出手都不合適,可是若是讓白虎出手未免就太過驚世駭俗了。只有寧儒熙最合適,沒有人清楚寧儒熙的底細。

“你要殺我嗎?”賀蘭瑤笑着從寧儒熙的腰間摸出一塊玉佩,拿到那個舉劍的衛兵跟前道:“不知這皇家玉佩你可認識?”

北夏國,除了各個職位的印璽之外,王爺們都有自己的玉佩,出門在外也方便使用。

只是,這種小地方的衛兵,大字不識幾個哪裡知道什麼天家玉佩。一聽賀蘭瑤這樣說,衛兵頓時就覺得好笑,幾個乞丐也敢自稱是皇家眾人,“這要是皇家玉佩,大爺我就是王爺。我勸你們乖乖受死,大爺我心情好,還能給你們留個全屍。”

全屍?她現在不想給這個傢伙留個全屍了。

賀蘭瑤轉轉頭對旁邊看好戲的衛兵道:“不想死的話就把你們的知縣給本宮叫過來!烏縣好風氣啊,居然連一個小小的衛兵都敢自稱王爺?”

這句話賀蘭瑤是帶了內力直接打進那個衛兵的腦子裡的,那衛兵頓時就是一滯,腦子裡再沒有其他的想法,一路連滾帶爬的就去找知縣去了。

“媽的,你還真信這個女人說的話,”持劍的衛兵頓時就急了,連賀蘭瑤都不想砍了,就想着吧劍抽出去,只可惜寧儒熙將那把劍抓的實在是太緊了,他根本就將劍抽不回去。“哪個皇家是這樣的。”

“讓他閉嘴。”賀蘭瑤已經懶得聽這個衛兵的話了,看似是直接對着寧儒熙說的,其實說這話的時候她早就點了那個衛兵的穴道。而那個衛兵則兀自保持着張大嘴的樣子,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只有眼睛屈辱的轉動着。

而那邊那個衛兵已經到了知縣處。

恰逢今日知縣正在府里,那衛兵本來是想讓守衛通報一聲的。可不知他今天是怎麼回事,竟然就自己直勾勾的撞開了那個知縣府的門。

“你敢擅闖知縣府?”都是一個縣上的衛兵,自然關係都熟,看守府上的守衛,也就沒防着那個衛兵,誰知,他竟然就直接撞開了門。守府的兩個人這才急了,想要追過去,可是那個衛兵已經跑出去一段距離,眼看就要跑到知縣的面前了,再也攔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