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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杜局的身體情況穩定,戰安然直接提審,提審的時候戰安然是最後一個到的,雲倚傲沒有軍籍,進不去審訊室,戰安然要他在外面等着,戰安然和王碩兩個人去了門口,沒進門王碩便在戰安然的耳邊說:“中間的那兩個是上面派下來的人,沒說是什麼人,就是來了,說是專門為了杜局的事情來的。”

戰安然看了一眼王碩手裡面的本子,朝着上面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姓杜的就叫杜局。

“他算是什麼級別的”戰安然原本以為是什麼局的,沒想到名字裡面就帶着一個局,這就不好說了,官職許大許小也就說不準了。

戰安然問王碩笑的一臉苦哈哈的,貼在戰安然的耳邊說:“我懷疑就是一個局的,名字有別的名字,就是順水推舟了,反正也沒人知道他的底細,這要不是一開始就把自己的資料給銷毀了,就是有人不把他的資料拿出來,說白了有人保着。”

“是么”戰安然那是什麼人,她就不怕有人保的。

以為她是孫悟空呢,想要混個斗戰勝佛噹噹,她頭上可沒有緊箍咒,他們戰家也沒有念咒的唐僧,跟她就放聰明點,她就不吃這一套。

推門戰安然直接進去的,也沒敲門,屋子裡面其他的人都轉過去看他,一共四個人,有兩個是認識的,也都是有頭臉的人,說到底,官銜都在戰安然上面。

但戰安然也沒在乎,直接進門走了過去,看看手裡的本子,其實本子裡面什麼都沒有,就幾張白篇,王碩都納悶這是看什麼呢

“今天誰是主審官”戰安然問的漫不經心的,杜局早就給帶過來了,時間上和她訂好的時間正好錯開了,她就不樂意了。

老首長心想着,治你們的人來了,你們不是不服氣么,有本事你們和她說,看看她能服你們

老首長低垂眼睛,端起茶碗吹了吹,裡面還是茶葉末,吧嗒了兩下嘴,沒喝又放下了。

一旁跟着老首長來的人那也是個挺大的官職了,但人家也沒說話,等着看好戲了。

再看那兩個不認識的,轉開臉也沒理會,王碩那是幹什麼的,腦子多快呢,忙着說:“戰軍,您忘了”

戰安然看他,一臉的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您不是主審官么昨晚就跟您說好了,這麼快就忘了”王碩心裡都快要笑爆了,沒想到事隔多年,他們戰團活脫進級了,從一個小混子,成了大混子了。

不服是不行,果然是戰家人威風。

“是我”戰安然挑了挑眉,轉身看着眼前,然後看着屋子裡面的人,總共就六個座位,老首長家兩個人坐在右邊,左邊空出來兩個,中間的給人佔用了。

戰安然嘆了一口氣:“這不是沒有座了么等有座我再來。“

說完轉身走了,根本沒理會那茬,老首長差點沒笑出來,憋了好久,心想着,戰家這幫人,一個比一個能作啊,一個戰天寧就夠叫人受的了,李佳文那都沒有伸手呢,好么,來了個小丫頭片子,竟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胡鬧。”戰安然剛轉了個身,就聽見坐在中間的那人冷不防的說了一句話,戰安然停下,雙手插兜,得瑟了兩下,轉身看着說話那人,走到跟前,擋住他和杜局的視線,水靈靈的大眼睛朝着對方看去。

“你說誰呢”戰安然那一身的軍裝英姿颯爽,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誰看了都喜歡,就眼前這人看了不喜歡。

這人冷不防的把手裡的茶碗給拍在桌上,結果茶碗蓋落到桌上,跳地上碎了。

戰安然挑了挑眉:“你哪來的”

對方臉一沉:“我是”

一邊的人拉了這人一下,戰安然看那人了一眼,看回來:“你有六十了吧看你穿的這身衣服,你也混了幾十年了,你連這規矩都不懂白活了”

戰安然真沒客氣,老首長低着頭也不抬頭,就跟沒看見似的,他都六七十歲了,眼看着就混不動了,不行回家吃飯去,到時候,有病什麼的,他就去找姓雲的,不是說他家有錢么

敲竹杠誰不會,你把我工作整沒了,我就去你家養老。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哪裡像是個軍人,我看就是個軍痞。”氣的那人瞪眼睛,戰安然沒事似的,繼續說:“我是主審官,我還沒來,你們就給我審上了,你們是審啊,還是串供啊

誰的主意”

說到後來,戰安然忽然大吼了一聲,別說是眼前的兩個人了,就是老首長都嚇一哆嗦,差點朝着戰安然喊了,一想不對勁,這也不是衝著他,他來的什麼勁。

於是又沒說話,就這時候,那人說:“你們到底有沒有紀律了”

這話是問的老首長,老首長便說:“這個我今天是陪審的,我”

“這是你的主意”戰安然問老首長。

老首長一臉茫然:“什麼主意”

戰安然回手指了指坐在板凳上面還掛着吊瓶的杜局:“他自己來的”

老首長看向那兩個人,心想,你們就得瑟吧。

“走。”冷不防戰安然白了一眼,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說:“我不審,看誰還敢給我得瑟。”

王碩忙着朝着裡面的幾個人賠了個笑臉,轉身走了。

出了門戰安然就說去眯一會,王碩跟着過去:“不管了”

“等着吧,我看誰着急。”戰安然找個地方就去坐着了,雲倚傲起身走過去坐下,把人肩膀按過去,頭按在他肩上,這樣睡的舒服一點。

王碩忙着不去看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裡面打電話說了,說是杜局需要換鹽水了,戰安然就跟誰叫醒的一樣,睜開眼朝着護士說:“你是哪個團的”

“衛生團。”護士看看戰安然肩上的星星杠杠,回答。

“我懷疑你是姦細,這裡面有可能是毒藥,試圖殺人滅口,來人帶下去好好檢查一下。”

護士看着戰安然,半天沒有反應,下去了還說:“我不是姦細。”

“是不是一會就知道了。”猛虎團的人拉着就走了,一邊走一邊安撫:“沒事,我們都不是壞人,你就配合我們化驗一下就行了。”

“真的”護士還挺天真的。

“你看我們像是騙人的么對了,你是什麼職務有男朋友沒有呢看着真年輕啊”一說護士高興的,還有點不好意思了,猛虎團兩個人相互打了個眼色,帶着小護士一走一個小時沒回來,着急的裡面哇哇的喊。

“你們怎麼回事,護士怎麼還不來,一會犯人死到裡面了,你們誰負責”裡面的人出來興師問罪,戰安然起身站了起來,走過去,手裡握着本子啪啪的拍了兩下,而後朝着那人說:“我,我負責。”

“你負責,你負得了責么”那人不信似的,戰安然說:“他也不是你老丈人,你那麼著急幹什麼死了也沒死你們家。”

“你你太過分了,太”

“我還沒說你過分呢,遠方來的一個客人,跟誰呢”

“你”

戰安然把對方氣的說不上話,一轉身氣的回去了,戰安然轉身看了一眼時間,吃飯去了。

等戰安然回來,杜局都奄奄一息了。

咋還不給打針呢。

老首長出來都去找戰安然了。

“我說差不多行了,我還沒吃飯呢,他們來了我就在,沒傳達什麼訊息。”老首長餓了,要吃飯去。

“那您吃飯去吧,今天不審了。”戰安然起身走了,老首長看她走了,也沒攔着,他攔着也是攔不住,他才沒有攔着的。

結果老首長回去告訴了一聲,杜局也真是要不行了,就給弄了回去。

都以為這事過去了,戰安然也確實都回去吃晚飯了,哪知道她剛吃了晚飯就提審去了,人都去了才通知別人。

等別人急忙的來了,杜局已經坐了好一會了。

戰安然正問呢,老首長他們來了,進門看了一眼戰安然找自己那個地方坐着去了,王碩和戰安然兩個人坐在中間。

照理說王碩要做邊上,但戰安然不讓,王碩就坐戰安然邊上了。

老首長進門是坐下了,另外的也坐下了,剩下那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想要發火,看看杜局,這事要是越鬧越大就沒完,他們算是看出來了。

衡量再三這兩個人只好坐到戰安然和王碩左邊去了。

隨後外面的人給送茶過來,結果一個茶碗上面沒有茶碗蓋,老首長睨了一眼,當沒看見一樣,把目光移開了。

那人氣的臉都白了,戰安然也不理會,開始審問了。

“姓名”戰安然低頭看着本子上面的資料,剛送過來了。

“杜局。”杜局回答,嘴角上翹,以為他肯定是沒事了。

戰安然抬頭看他:“哪個杜”

“杜甫的杜。”

“那個林”

“林木的”杜局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戰安然看了一眼王碩,王碩低頭做記錄,老首長看了一眼戰安然,這丫頭行啊

“你陷害我。”杜局朝着戰安然吼,戰安然看他:“你謊報姓名,我懷疑你卧底在我們的組織裡面,給國外的某些人傳送資料。”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就說說你老婆孩子的事,你一名軍人,把老婆孩子的國籍都弄到了外面你不覺得說不通么

再說說你藏在你父母墳包下面的巨額錢款,其中包括名貴手錶,高檔翡翠,數箱金條,你不會是想跟我說,你埋到土裡準備錢生錢的吧”

“你”杜局的臉色越發難看,一口氣上不來竟氣過去了。

“送醫院。”左邊那人又多管閑事說話,戰安然則說:“送什麼醫院,我看就掐人中好了。”

“胡鬧。”

“王碩,你去。”戰安然看了一眼,王碩起身走了過去,按着杜局硬給掐了過來。

看的老首長都是心驚肉跳的,這麼整好人也能整死,何況是個半殘廢的了。

看來這小子是活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