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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閃閃被人救走了。白月衣卻一點都不着急。在她看來。留着白閃閃也只是當誘餌。如今魚上鉤了。誘餌是死是活。她一點都不感興趣。

“你們是什麼人。”

白月衣只是一開始被落榕打亂了陣腳。這一小會兒適應了。一點都不慌不忙。有琵琶在手。她連自己的技能都用不上。只用“魔音貫耳”那一招。就讓樓十一和落榕分外吃力了。

樓十一被琵琶的聲音弄得招架無力。落榕苦苦支撐。散發著綠光的“寒冰刺”被音波一樣的旋律擊碎。螢火蟲一般的“鳳凰游”對白月衣的殺傷力又太低……說到底。還是落榕的法力沒有恢復。無法使出全力。

眼看着兩人就要失敗了。突然間窗口金光一閃。竟然是司命神官去而復返了。

看到樓十一驚訝的眼神。司命神官微微一笑:“你們二人捨命相救閃閃。我怎能一去不回。。”說著。他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原來他是塞住耳朵回來的。

雖然樓十一不知道塞住耳朵能管用多少。但看司命神官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

“唰。”他的腰間劍光一閃。手中多了一柄寶劍。

“天蠶劍。。”白月衣和樓十一的眼睛同時睜大了。

如果宋名揚在現場。肯定又要大呼小叫了。遊戲現在被改了。許多資料都比以前更加詳盡。天蠶劍亦是如此。

原來。被司命神官纏在腰間的並不僅僅是一條腰帶而已。

那是。一柄劍。。布劍。

略微彎曲的劍柄是用棕紅色的柞木所制。入手溫潤;上面刻畫的祥雲端莊雅緻。又使得劍柄足夠粗澀。不會脫手;珍貴的天蠶絲被做成細長的劍身。泛着淺綠的幽光。

傳說這把劍是用天蠶絲和柞木製成。各種強大自不必細說。但是由於劍身為布。傳說只有命中注定之人才能使用。如果不是它的主人。任你再怎麼揮舞。它也只是一柄比較貴的裝飾品而已。

可是司命神官只是簡單一揮。它就發出幽鳴。就像沉睡已久的寵物。終於等到了主人再次召喚它的時刻……

咦。寵物和主人什麼的怎麼感覺這麼耳熟……樓十一覺得自己肯定是和宋名揚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總是想些邪惡的東西。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落榕。那個丫頭正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命神官的天蠶劍呢。

司命神官隨手一甩。帶起一陣微風。只聽一聲幽鳴。劍身光芒一閃。已然變得筆直堅韌;他又飛快地描畫了一個“多情環”的術式。劍身立刻發出陣陣環形劍氣。衝著白月衣就疾飛過去。

墨綠琵琶錚錚作響。樓十一隻覺氣血翻湧。兩眼金星直冒。落榕見狀。小小的手指豎在唇邊。不知道念了些什麼咒語。然後鼓起腮幫子一吹……

一個巨大的氣泡被她吹了出來。把樓十一裹了進去。

氣泡帶着一根細細的不知道什麼支撐的絲線。纏繞在她的手腕上。巨大氣泡“呼”地一下升到半空。與慕堇若那天晚上在湖底發現樓十一的情形一模一樣。

“落榕你……快放我出去……”樓十一知道落榕在保護他。可是他敲打着柔韌的氣泡。卻連聲音都傳不出來。

“哥哥不要怕。”落榕一個“流雲賦”飛了起來。往沁江邊上飛去。

順着白月衣衣服上那種味道。落榕很快就發現了白閃閃的藏身之處。司命神官大概也知道白月衣不把白閃閃放在心上。也沒有費心思藏他。就放在河邊讓他清醒一下而已。幸虧這是在城內。若是在郊外。恐怕白閃閃這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早就被殭屍們當作每餐。爭搶着要咬他了。

“這位姐姐……咦。不對。這位哥哥……”落榕看着雌雄莫辨的白閃閃。把手腕上的細線往他的手上一纏。說道:“我是落榕。和樓十一哥哥一起來救你。那位司命大哥哥也是來救你的。現在我們要去替你教訓那個壞女人。所以你幫落榕看着哥哥。落榕很快就回來。”

沒等白閃閃說話。落榕又是一個“流雲賦”。跑回去幫忙了。

白閃閃被晚風一吹。頭腦清醒了不少。手腳也多少有了一點力氣。他扯了扯氣泡想將樓十一放出來。無奈看着脆弱的氣泡卻任他捏扁揉圓。就是弄不破。樓十一心中焦急。卻也沒有辦法。他說的話白閃閃也聽不到。只好在氣泡中對着自己的傷口使用“薔薇蕊”。

白閃閃又扯了扯自己手腕上的細線。發現它竟然黏黏糊糊的。就像……就像是拉成細絲的口水一樣。手指上黏膩的感覺讓他不僅渾身一緊。趕緊去洗了洗手。

落榕趕回去的時候。發現白月衣竟然已經落在下風了。司命神官果然不愧是白虎國掌管生死刑罰的神官大人。又有神器天蠶劍在手中。直逼得白月衣節節敗退。墨綠琵琶被她丟到一邊。手中“月桂夢”與“松柏語”不斷。但都被司命神官悉數擋住了。

飄渺仙居整個樓都被他們弄得晃動不已。可是白月衣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讓外人無法接近她的閣樓。

“月衣姑娘房間里是不是進了歹人啊。快開門讓我們進去幫忙啊。”一眾公子哥兒都在門口干著急。也有人飛上屋頂想要從窗戶進去。可惜落榕以為他們都是白月衣的幫手。口中念念有詞。一個又一個的巨大氣泡把那些人通通包裹起來。不一會兒。房頂上竟然飄起了十幾個大氣泡。遠遠看去。就像有人在趁月色放孔明燈一般。

“小丫頭。快把老子放下去。”

氣泡中的公子們不是不會法術。只是沒提防落榕這個小孩子罷了。他們在氣泡中急得抓耳撓腮。卻怎麼都弄不破它。

“哼。你們要去幫那個壞女人。落榕才不會把你們放出來。你們就在泡泡里睡一晚上吧。”

落榕把氣泡的細線纏繞在瓦片上。閃身進了房間內。看到琵琶被放在一邊。眼前一亮。小小的身影就地一團。從白月衣和司命神官中間滾了過去。小手一抓墨綠琵琶。熟悉的感覺立刻縈繞在指尖。

落榕綠色的大眼睛格外有神。弱小的身影抱着巨大的琵琶。卻絲毫不顯吃力。

“叮叮咚咚……”

一波又一波水流般的旋律從落榕的指尖蔓延開來。白月衣只覺腦中嗡嗡作響。再也無法集中精力對抗司命神官。瞅了一個空隙。奔着窗口飛去。

“噗……”

只聽見一聲詭異的輕響。白月衣驚訝地發現自己並沒有飛出窗子。而是闖進了一個透明的氣泡中。

“哈哈哈。壞女人。中計啦。”落榕樂得直拍手。原來她剛才進來的時候。順手就在窗口留下了一個未完成的泡泡。只等有人往上一撞。就會撞進泡泡裡面。本來是以防外面再來人。沒想到是白月衣闖了進去。

“你們都是什麼人。敢在老娘這裡撒野。。”白月衣被困住之後。門口突然被打開。一大群人沖了進來。為首的自然是飄渺仙居的老闆娘。只見她一手掐腰。一手指指點點。憤怒地說道:“你。你。還有你。你們這幫下賤貨。竟然闖進閃閃姑娘的房間。閃閃呢。。”

不光是落榕和司命。連和她一起進來的眾人都驚訝了。一個肥胖的客人睜着圓圓的小眼睛。詫異地問道:“這……那……閃閃姑娘不是失蹤了嗎。這不是月衣姑娘的房間嗎。誒。月衣姑娘。你怎麼樣了。”

“月衣姑娘。那又是誰。我們飄渺仙居沒有這個人兒啊。”老闆娘一臉詫異。似乎之前在前面說月衣姑娘身體不適的並不是她一樣。

司命神官眉頭皺起。這飄渺仙居的老闆娘是被白月衣用了藥物了。只是這藥物向來都是他們白虎國的秘葯。怎麼會出現在白月衣手裡。。

“唉。月衣姑娘。”窗外突然又出現了幾個公子。正用“流雲賦”飄在半空。見到白月衣在氣泡中楚楚可憐。爭先恐後地想來救她。結果人多手雜。竟然生生把白月衣的氣泡退了進來。落榕剛好一個回頭。白月衣的氣泡正巧被推倒了落榕的唇邊。

又是“噗”地一聲。氣泡破了。

白月衣素手一揚。“月桂夢”的香氣瀰漫而起。趁此機會。她飛身而出。不見了身影。

“啊。是‘月桂夢’。”失去視覺的眾人亂了陣腳。只有司命神官抱着落榕遠遠地躲到了閣樓房頂一角。避過了“月桂夢”。可也失去了追尋白月衣的機會。

“算了。先去看閃閃要緊。”

司命神官手中天蠶劍霎時一變。在他腳下化作一陣金光。載着自己的主人和落榕穿過沒頭蒼蠅一般的人群。直奔沁江而去。

“哥哥。”

落榕抱着氣泡就是一吻。“噗”地一聲。氣泡消失。已經為自己療傷完畢的樓十一一躍而下。抓着落榕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落榕沒事。落榕還搶回了琵琶。”落榕轉過身給樓十一看背在身後的墨綠琵琶。樓十一不好意思地誇獎道:“落榕太厲害了。比哥哥厲害多了……”

“閃閃。你傷得那麼重。為什麼不肯讓我給你敷藥呢。”司命神官的聲音傳來。樓十一和落榕看到他正拿着他們白虎國的秘葯。可是白閃閃卻不肯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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