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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賽琳抿了口紅酒:“梁先生有什麼要問的,請直說,別客氣。”

“這兒流傳着一個公主和一位鍊金術士的故事……”

還沒等梁風臨說完,凱瑟琳笑出了聲:“你是在說那個公主和那個傻逼鍊金術士的故事吧?”

梁風臨沒怎麼聽懂。不禁自問:“傻逼鍊金術士?難道我聽說的那個版本是錯的?”

“那我洗耳恭聽。”

凱瑟琳講了起來。

“從前,有一個領主在外征戰,他以為自己就快輸掉戰爭了,為了不讓公主被殺,就把公主寄養在民間。公主是和村裡一位煉金世家的男孩一起長大的。他們互生情愫,相戀了。可是後來,領主居然贏得了勝利,於是把公主接回了城堡,為了再次見到公主,男孩成了城堡里的鍊金術士,本來他是想為做醫藥,城堡總管卻讓他為軍隊配製毒藥。”

“領主一開始是嫌棄男孩身份卑微,所以不想把公主嫁給他。可是後來公主生了一場很重的病,沒有人能醫。公主以為自己要死了,就拖着病怏怏的身子相見男孩最後一面。男孩用一百種花為公主配了一杯清香的飲料,公主喝了後沒幾天就痊癒了。”

“領主很感激,從那以後也很尊敬各行各業有一技之長的人。他修了一座工巧大廳容納技能最嫻熟的工藝人,男孩則是成了大廳的主管。而且領主還答應了他們的婚事。”

“可是好景不長,西邊領地的一位領主垂涎公主的美貌,於是戰爭又開始了,用你們中國人的話‘叫做紅顏禍水’吧。”

凱瑟琳前面講的,和梁風臨聽說的一模一樣,可是接着聽,發現版本變了。

“城堡被攻陷了,領主戰死,公主和男孩無路可逃。為了讓男孩活命,公主嫁給了敵人。敵方的領主對男孩做的葯不感興趣,但是對他配製的飲料很讚賞,就叫男孩照着原來的配方做飲料。男孩以為公主背叛了她,於是少放了一個配料,飲料變成了毒藥。而呈上毒藥後,公主和敵方領主都變成了神智不受控制的**。”

“男孩被處死後三年,敵方領主領主胃功能越來越差,死了。公主也是因為消化系統障礙,也死了。”

鑽石酒杯砰地一聲落在了地上,梁風臨雙手在顫抖。

“梁先生,你怎麼了。”

沉默了片刻,梁風臨回答:“難道我就的是那個鍊金術士,她就是那個悲慘的公主?”

“你怎麼了?”

梁風臨撿起了鑽石酒杯,遞到僕人盤裡。

“對不起,我想我應該回國了。”回去,給夏湘雲道歉,不是道歉,是賠罪。

風臨走了,這下子,他更加相信自己當年是冤枉了小雲。

坐在飛機上,他眼睛一動不動地望着天山的雲彩發獃,直到飛機降落,才發現已經過了很久,富湘已經到了。

梁風臨走到了機場門口的時候,手機也響起來了。是盧法醫打來的。

“喂,梁大老闆,你給我的那杯東西我化驗出來。”

梁風臨望着天空長嘆一口氣,雖然已經知道自己冤枉了夏湘雲,但他想知道更多。

盧法醫帶着一種調侃的語氣:“我擦,你給我的是杯什麼東西,我還以你給我的是什麼好喝的東西,居然是一種能讓人不受控制的迷幻劑,而且裡面居然有一種極慢性的毒素,能損傷腦神經。”

“可是……我當年也喝過,為什麼我什麼事都沒有?”梁風臨問道。

“你以前喝這個之前或之後有沒有喝過其他東西?”

梁風臨想了想,說道:“我以前了這個東西後,貌似好像還喝了杯熱茶。”

“茶多酚的緣故……哎說多了你可能也不懂,簡單說吧,喝了那東西後再喝茶就能解毒。”盧法醫解釋道。

“哦……那謝謝你了。”

掛了電話後,淚水決堤了。

他往着牆上一陣猛錘,拚命罵自己:“梁風臨,你個混蛋,你害了自己的女人你還不知道,還冤枉她!你不是個東西!”

他走出機場的時候,找了一家小餐館吃午飯,恰恰坐在電視面前,夏湘雲以代言人的身份出現在舌吻奶茶的廣告里。

“她承受着委屈,我卻把她當成賺錢的工具,當她願意免費代言的時候,她也許內心是在哭泣的。”

他往着桌子,一邊錘一邊罵:“我不是個東西。”

“上次見面的時候,為什麼她和秦天朗在醫院門口,因為是我害了她和秦天朗。”

“小雲,你的脾氣怎麼還是那麼好,我冤枉了你,你為什麼不打我,為什麼不舉報我,我要是坐牢該多好。”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回到家裡,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給梁希靜聽了。

梁希靜也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以前秦天朗無數次前來解釋,自己卻拿着刀子好幾次傷了他。

“天朗……既然你是冤枉的,為什麼我拿起刀的時候你不跑……”梁希靜哭了,哭得很傷心。

姐弟兩從中午一直自責到第二天晚上。

可是,總要面對。梁風臨推來了輪椅,說道:“姐,我們……我們一定要負荊請罪。”

“當然,我們一定要負責任。”

來到夏湘雲家門口,梁風臨按了按門鈴。

夏聰開門迎頭痛罵:“我女兒不在!請你們滾回去!有多遠滾多遠。”

夏湘雲已經把自己要做手術的事情告訴夏聰了,夏聰當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

“叔叔,我們是來賠罪的。”梁風臨九十度彎腰,這個不怎麼愛哭的男人終於流出了愧疚的眼淚。

“賠罪?你賠個屁!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賠命。”說罷,夏聰起手關門。

梁風臨拉住了門:“叔叔,我求你了,我想看看小雲,我是真心真意來給她賠罪的……”

“我說過,我女兒不在!你們滾!”

夏聰猛力拉門,把梁風臨的手指夾出了污血。

“老弟!你沒事吧!”

梁希靜拉着梁風臨的手,手指正在發烏。

“沒事。看樣子小雲真的不在,我們先去找秦天朗吧。”

弟弟用發烏的手,推着姐姐來到了秦天朗家門口。

到了圍牆後面,梁希靜撥開了梁風臨的手,說道:“你先去給他道歉吧,我醞釀一下。”

梁風臨很明白姐姐的意思,是沒再臉見秦天朗。

“好吧,我先去道歉。”

秦天朗正在庭院里畫畫,門鈴一想,他親自開了們。

“你……怎麼來了。”

一看到是梁風臨,秦天朗後退了三步,該不會是來罵人的吧。沒想到梁風臨一進門就把身子弓成直角。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是我們冤枉了你和夏湘雲。”

秦天朗心裡頓時舒坦許多,梁風臨終於明白了他和夏湘雲之間的清白。

“梁風臨,我問你,我告訴你,喝了你調配的那杯花王汁半成品後,我和小雲完全不受控制了,我們做起了男女之事。而還會愛他嗎?”

“愛,那是我造下的孽,與她無關。”

秦天朗拍了拍梁風臨的肩膀:“我逗你呢。我和小雲不管是初中時談戀愛,還是後來中了你的邪,我們都沒做過那種事情。”

梁風臨頓時有點想打人,這小子以前這麼老實,怎麼現在開始忽悠人了。但,沒法生氣,應為該生氣的是秦天朗才對。

“那年,我們喝了你調製的那怪東西後,真的只是親了幾口,然後就昏了,醒來的時候護士告訴我們,搶救的時候我們衣衫很完整。”

梁風臨愣了愣,問道:“你給我說這些幹嘛,就算你們真的那啥了,那也是我造的孽。”

秦天朗笑了笑:“沒什麼,我只是想聲明一下自己和小雲的清白。既然你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麼你就應該相信,我和小雲從來就沒有死灰復燃,自打我愛上了你姐姐,我就真的只把小雲當朋友了。”

梁風臨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秦天朗好像一點都不計較,於是問道:“我做了這種蠢事害了你和小雲,難道你不罵我?”

秦天朗白了他一眼。“你再說廢話,我這輩子註定要當你姐夫,打小舅子不和諧。”

話說到這份上,梁風臨替自己老姐感動。

“我姐姐現在已經是個殘疾人了,你還願意要她嗎?”

秦天朗依然是那副陽光的笑容。

“我愛她,只要她還是個女人,我就會取她。”秦天朗頓了頓,補充道。

梁風臨真為自己老姐感到開心,大聲喊道:“你願意娶梁希靜,做他的丈夫,不論富貴,或是貧窮,不論……殘疾……還是……被她砍,你都愛她,與他終生相伴,不離不棄嗎?”

秦天朗仰天長嘯:“我願意!”

“你倒是願意,可是有些人啊,覺得自己沒臉見你,躲着不敢出來啊。”

梁希靜躲在圍牆後面,聽到“我願意”三個字後,感動得眼淚直流。她轉着輪椅走到秦天朗身邊。

梁風臨:“吶……這個……姐夫啊……你們肯定有一大堆肉麻話要說,我就……”

天朗指着玻璃門,“你就進屋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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