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罰惡長老和雲海樓也都不是駑鈍之人,一聽賞善長老這樣說,頓時明白了後者話里的意思,天山八大寇已去其二,而清微派雖然在秦州耽擱了一段時間,但事實上時間才過去不到幾天而已.

天山八大寇內部極有可能還並不知道顧文彬和柳如惠已死的消息,而天山八大寇的目標張景瑞此刻正好又在清微派的隊伍當中,只要能夠確定衛天等人的確不知道顧文彬二人已死的消息。

清微派大可以將計就計,藉由此事混入昆崙山,亦或是將天山八大寇引到臨洮城,逐個擊破。

罰惡長老沉吟片刻後說道:“此事大有可為,眼下便暫且在臨洮城休息,想辦法確定衛天知不知道這個消息,如果不知道,可以張大家為誘餌,引誘其餘匪首下山。”

賞善長老也是點頭附和道:“顧文彬和柳如惠二人既然不遠千里跑到長安城綁架張大家,定然是有所圖謀,而以衛天的身份,斷不會親自下山接應,如果計劃成功,下山的人不出意外應該是溫恭或者是寧致遠。”

雲海樓聞言頓覺好奇不已,雖然可以推斷出作為首領的衛天不會親自下山,可賞善長老又是怎麼知道下山的應該是溫恭或者寧致遠呢?

天山八大寇各自的來歷現在已是無人知曉,自從他們八人在順陽郡結黨成幫之後,雖然說不上在九州大地上凶名大盛,但在荊州地界卻也是成了一方不容小覷的勢力。

直到他們觸犯了清微派的威嚴,抵擋不住清微派圍剿的攻勢後才遠赴天山,改稱天山八大寇,若論這世界上誰對天山八大寇最為了解的話,那自然便是當年帶隊圍剿的賞善罰惡二位長老了。

看見雲海樓臉上的驚奇之色,賞善罰惡二位長老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經歷了秦州楊氏的事件後,他們現在對雲海樓可是喜歡得很。

賞善長老耐心地向雲海樓解釋道:“天山八大寇除卻首領衛天我們知曉不祥之外,其餘七人性格迥異而且鮮明,顧文彬和柳如惠已死,風飲露素來與衛天形影不離,夙興夜懶惰至極,不到非不得已是捨不得挪動半步的,這兩人自然是不會下山的。”

“至於藏若虛,氣量狹小,若是讓他來接應張景瑞,萬一張景瑞頂撞於他,指不定就會不顧大局殺了她,衛天是不會讓他獨自一人來接應的。”

罰惡長老接過賞善長老的話補充道:“這樣一來,不管下山接應的人有幾個,其中定然會有溫恭和寧致遠其中一人。”

“這兩人中最為難纏的便是鷗鷺忘機寧致遠,作為實力最接近於衛天的存在,他極有可能在這三年中已經突破到氣魄境界了,而且此人素來貪婪,所以其心思也縝密無比,在天山八大寇排名第二。”

雲海樓聞言暗自嘆服不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古人誠不欺我也,以賞善罰惡二位長老對天山八大寇這了如指掌的地步,這場試煉似乎已是成功了一大半。

不過話又說回來,賞善罰惡二位長老對天山八大寇如此地熟悉,天山八大寇對清微派又何嘗不是如此,事情恐怕未必會如眾人所想的那麼簡單。

雲海樓想到這裡頓時有些遲疑地說道:“兩位長老,從弟子先前與顧文彬和柳如惠兩人的接觸來看,他二人的確如傳聞般一樣一個好色成性,一個暴怒至極。”

“不過弟子認為,天山八大寇這三年間會不會有什麼改變,誰也說不準,我們還是應該小心為上!”

罰惡長老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意氣風發地說道:“我深知那幫賊寇的秉性,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易,除了衛天之外,其他人根本不足為慮!”

雲海樓還欲再說,便看見賞善長老衝著他搖了搖手,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道:“毋需擔心,對付天山八大寇我們早有經驗,咱們先去找到鍾羌酋長鍾利期,他應該會有門路聯繫到天山八大寇的人。”

“咱們選幾個人冒充顧文彬和柳如惠的手下,聲稱已經將張景瑞帶到臨洮城,但是顧文彬和柳如惠身負重傷,只好在陳倉城附近養傷,讓我們先行帶着張景瑞趕來臨洮城,怎麼樣?”罰惡長老想了想後說道。

賞善長老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顧文彬和柳如惠去長安的時候,有沒有帶上手下我們也不清楚,況且身為他二人的手下,不可能聯繫不到天山八大寇的人。”

雲海樓於是提議道:“那咱們就偽裝成投誠的小門派或者獨行俠,如何?”

賞善罰惡二位長老聞言點了點頭,皆是贊同地說道:“如此可行!既然這樣,便由你負責這件事情吧!”

雲海樓一愣,連忙推辭道:“不是弟子不願意,只不過弟子江湖經驗實在不足,恐怕會露陷!”

罰惡長老微微沉吟道:“以你靈慧魄修士的實力扮演投誠者,足以引起衛天的重視,也不會因為實力過高而引來防備,可惜王君可的傷勢尚未痊癒,否則的話讓他陪着你去……”

罰惡長老話音未落,賞善長老卻是忽然眼前一亮,腦海中忽然升起一個完美的計劃,脫口而出地說道:

“就讓王君可陪着你去!以他現在的傷勢,雖然不算太重,但是一般的小門小派或者獨行俠,是絕對找不到人可以完美醫治他的,不妨就說你們是為了讓張景瑞出手救治王君可,才和柳如惠達成了合作,替他們將張景瑞押送到臨洮城!”

罰惡長老和雲海樓聞言皆是臉上一喜,紛紛表示這個辦法大有可為,三人於是就在這廂房裡面,不斷地討論完善着計劃的每個步驟。

計劃的內容自然是由賞善罰惡二位長老主導的,當然雲海樓也會時而提出一些頗具建設性的意見,引來兩位長老側目不已。

到了中午的時候,計劃的大致框架便已經基本完善了,剩下的內容便要靠雲海樓和王君可見機行事了,與其謀劃太多讓兩人難以放開手腳,還不如只劃定一個框架,具體內容讓他們自己見機行事。

臨洮城中各族混居,在這裡的街道上不論出現怎樣着裝迥異的人,都不怎麼稀奇,不過今天下午人們卻看見三個衣着還算正常,但看上去頗為奇怪的人出現在城中央的大街上。

一個身材嬌小,看上去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少女正背縛着雙手被一個面相兇惡的精壯男子押送着朝鐘羌酋長府的方向走去,而在兩人身前則是一個面色蒼白,滿臉憔悴的男子坐在木製輪椅上。

精壯男子一手抓着嬌弱少女背後的繩索,一手推着木製輪椅,時不時地對圍觀的路人投以兇惡的眼光,那眼中的煞氣一看便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搏鬥的人才會擁有的。

這三人自然就是偽裝成投誠者的雲海樓,王君可和張景瑞三人了。

羌氐諸族雖然大多悍勇,可這也並不代表着他們真的就會隨隨便便地跟**打出手,精壯男子那兇惡的目光雖然令許多人心有不忿,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何必要去跟人爭個你死我活。

臨洮城是鍾羌的底盤,而鍾羌之中又以鍾氏一族為歷代酋長,鍾羌酋長府坐落在城南,雲海樓三人走了大約半刻鐘,便來到了酋長府門前。

雲海樓踱着步子,大搖大擺地走到守衛面前,斜睨着眼,粗着嗓子朗聲喊道:“某乃是任雲河,有要事求見鍾酋長,你二人速速於我喊來!”

任雲河便是雲海樓的化名了,至於為什麼叫這個名字,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那副囂張的態度看得兩個守衛皆是臉色一沉,在臨洮城還從來沒有人敢在鍾羌酋長府如此囂張放肆!

“大膽狂徒!安敢放肆?”一名守衛臉色一板,挺槍遙指着雲海樓,森森寒光在陽光下更添寒意,守衛衝著雲海樓勃然怒喝道:“不知此地乃酋長府邸嗎?!”

雲海樓面如如常,絲毫不為所動,嘴角浮起一絲輕笑,不屑地說道:“任某雖然不是絕世強者,但也不是爾等宵小之輩可以冒犯的!”

“給你們一個機會,立馬向我道歉,某還有可以饒你們一馬!”雲海樓化名的任雲河極盡囂張之能事,面色倨傲地衝著兩名守衛威脅道。

無形中一股威壓緩緩滲透而出,朝着兩名守衛壓迫而去,兩人臉色瞬間便是一變,縱然他二人只是酋長府門前的守衛,可也不至於無知到連靈慧魄強者的氣勢都分辨不出來。

“靈慧魄強者?!”兩名守衛登時便脫口而出地喊道。

鍾氏一族雖然稱霸於臨洮城,可那隻不過是因為臨洮城偏僻,再加上此地各族混居而已,真要論起真實實力來,清微六脈中任意一脈它都比不過。

所以當雲海樓顯露出自己靈慧魄境界的實力時,兩名守衛瞬間便是臉色一變,其中一人馬不停蹄地衝進酋長府。

對於臨洮城而言,靈慧魄修士已是可以稱雄的超級強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