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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嬌嬌雖然不懂官場上那些厲害牽扯。但馬天邁這意思是想息事寧人她卻聽得出來。心裡有些不開心。礙於南承寧都答應了。就不敢亂說話。於是岔開話題:“馬伯伯。上次你這邊丟的東西。找回來了嗎。”

“嗯。找到了。”馬天邁笑呵呵地說。“大概是下人們放忘地方。第二天找到了。”

卧槽。葉嬌嬌好想過去拎拎他的耳朵。當大官真好。鬧那麼大動靜。一句放忘了就能糊過去。要是換了她。不被人罵死才怪。

馬天邁招呼牧森等人去用膳。葉嬌嬌跟在南承寧身後牽着二喵。二喵看看她。又看看南承寧。略煩躁。南承寧則是目不轉睛地盯着那灰衣人。手在袖中握成了拳。

“嬌嬌。你們多吃點。”馬天邁招呼葉嬌嬌吃菜。笑得很和藹。“這些菜。是小甜親手做的。”

牧森揚揚眉毛:“我就說今日的菜色如此色香味俱全。原來是馬小姐的手藝。倒是有口福了。”

“哈哈。那讓小女出來給大人獻一曲。如何。自從大人上次來過。小女就總念着大人。”

很快。屋中便走來一名亭亭裊裊的女子。這馬小甜看上去跟葉嬌嬌差不多大。風姿綽約、楚楚動人。撫琴一曲。只聽得人心曠神怡。

牧森顯然聽得有些痴醉了。馬天邁趁熱打鐵。向牧森提出下月初八讓馬小甜過門。馬小甜低着頭。眸中射出十足的恨意。

葉嬌嬌不確定地轉向南承寧:“他們是說要把馬小甜嫁給牧森嗎。牧森的年紀。好像不比馬伯伯小了吧。”

“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不能過問。”南承寧拒絕和葉嬌嬌討論這麼骯髒的話題。在官宦人家。這是常事。這馬小甜肯定是個庶出的女兒。送給牧森做妾那再平常不過。

但牧森這人。既好男色。又好女色。委實是人渣中的典範。馬天邁竟然把女兒送給這種人。實在妄為人父。

馬小甜白長了副嬌俏皮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人微言輕。婚姻這種事根本不由她做主。再不甘也是無奈。撫過琴之後。只能乖乖站在旁邊伺候牧森。末了還給大家端來甜湯。

葉嬌嬌特別同情她。沖她笑笑以示感激。馬小甜眼中再次划過憤恨。冷冷移開眼。又下去端水果了。葉嬌嬌沒注意。南承寧卻是看在眼裡。

葉嬌嬌勺了甜湯。嘗嘗。嗯。這湯味道怎麼有點怪。

她偷偷從南承寧那裡勺一口。南承寧的湯倒是正常。怎麼就她這碗……

“怎麼。”南承寧探究地看着她。葉嬌嬌舔舔嘴。“我覺得我這個湯味道跟你的不一樣。不是普通的櫃花紅棗銀耳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她屏住呼吸。緊張地看着南承寧。南承寧抿了一口葉嬌嬌的湯。然後把兩人的湯調了個位:“你喝我的。我不喝甜湯。”

那湯他倒是沒喝出什麼異常。但葉嬌嬌的味覺比他敏感。南承寧覺得在馬府。任何事情都必須小心為妙。

用過午飯。兩人便帶着二喵跟紅棗回狀元樓。二喵一出馬府就狂吠不止。上躥下跳。只恨自己不會說話:南承寧、葉嬌嬌。那個穿灰衣服的是操獸師。而且是等級很高的操獸師。歐陽燦跟他比起來。小毛毛都不如。

可是你們怎麼才能聽懂我的意思啊喂。

“南承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看二喵是不是餓了。”葉嬌嬌摸摸二喵的頭。“它一直跳來跳去的。”

二喵憤憤不平:你以為我像你。一天到晚只想着吃啊。

“那我們早點回去。”南承寧沒有讀心術。但某些事。他心中卻已經有些輪廓了。

比如馬天邁出面了結歐陽燦的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地挑撥他們和牧森的關係。比如江進之到現在還沒消息。比如十五年前姓馬的明明是睿王的人。為何睿王倒台後傅桓波還會那麼信任他。以及馬天邁身邊那名讓二喵極度不安的男子。還有他們沿路受的莫名追殺……

南承寧只覺得脊背一陣陣發涼。從前。他真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葉嬌嬌不知道南承寧心中正驚濤駭浪。只是見他不說話。便緊緊跟在他後面。不知不覺間。二人一犬來到偏僻小巷。

“就是他們昨天打了老大。給我上。”角落裡跳出幾名小混混。手提木棍。惡狠狠地攔住葉嬌嬌和南承寧的去路。葉嬌嬌撓頭。她昨天在屋裡面壁呢。連門都沒出。打什麼人啊。南承寧打人。別開玩笑了。

可那群混混卻不打算講理。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用砍瓜切菜似的眼神瞅着南承寧和葉嬌嬌。齜牙喝了兩聲企圖將二喵嚇住。就直接衝上來打人了。第一時間更新

噢嗚。

二喵拱拱葉嬌嬌的手。葉嬌嬌很貼心地替它把鐵鏈解開。它便撒歡地朝那群可憐的混混奔過去了。白影閃動。以二喵的速度應付這種小混混。着實是屈才。它後腿一蹬。踹翻兩人。下巴一揚。狗頭又頂翻一人……

葉嬌嬌覺得把什麼都丟給二喵有些說不過去。於是也上前幫忙。她已經反覆催眠自己不要用力過度了。結果還是掰斷了倆倒霉蛋的胳膊。

“靠。這丫頭哪有被下藥的樣子。”滿地找牙的混混們又驚又怒。“還有這白畜生。打個屁啊。撤。”

一群烏合之眾作鳥獸散。第一時間更新 連滾帶爬。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逃沒影了。

“下藥……”葉嬌嬌跳起來。看看南承寧。又看看紅棗。“他們說的下藥。是不是甜湯有問題。”

紅棗很是緊張。甜湯里有葯。

南承寧明知道這極有可能。還是極力安撫葉嬌嬌。“昨天打人的不是我們。他們肯定認錯人了。”

甜湯的事。他斷定與馬天邁無關。如果是馬天邁授意。就不是派一群剛才那樣不着調的笨蛋了。南承寧覺得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為妙。

葉嬌嬌有點羞愧。她最近真是太敏感。敏感出被迫害妄想症了。可她真覺得那個湯里。加了其他的東西。大概是她想多了吧……

葉嬌嬌舔舔嘴。南承寧五日後就要科考。還是別跟他再糾纏那葯的事了。專心考試才是王道。

晚上。南承寧塞給二喵一隻雞腿。誰也沒驚動。偷偷溜出狀元樓。他不能再等下去。江進之到現在也沒消息。如果事情真如他想象的那樣。江進之定是出事了。

他在臉上裹了塊黑布。盡量避開人群。拐進小巷。

從前的丞相府。現在已是一片廢棄的瓦礫。是非成敗轉頭空。自古皆然。

推開塵封的大門。曾經繁華不再。第一時間更新 只餘一片蕭索。

但此刻。南承寧卻無心緬懷舊事。而是急匆匆地奔向祠堂。掃視一圈。眼睛發光地盯着角落。那裡。有隻香。

香已快燃盡。但仍冒着裊裊清煙。南承寧激動地奔過去。今兒是十五。他來這裡便是覺得或許有些真正敬重父親的舊部。初一十五能過來燒柱香。

可惜他來晚。那燒香之人顯然已快經離開。但是不要緊。

南承寧伸手入懷。掏出半塊蝴蝶玉佩。一咬牙一狠心準備放在台上。對方既然今日來過。日後定還會再來。現在他急需幫手。只能用這種方式冒險一試了。

嗖。。

斜側里忽然躥出一道人影。南承寧只覺得手腕一麻。玉佩已不在掌中。繼而面上微寒。黑巾也到了人家手上。對方在空中轉了個身。落在兩米開外。犀利的目光灼灼地盯在南承寧臉上。

南承寧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驚濤駭浪。對方雖然穿着男裝。但身形苗條。顯然是個女子。年紀輕輕武功就如此之高。簡直令人發止。而且爹的舊部。哪有這樣年輕的姑娘。

“你怎麼會在這。”那姑娘故意壓低音調。假裝是男人。“這玉佩是你的。”

南承寧吃不準對方的來歷。心念微動已有計較。淡淡地說:“我們家曾經受過陸丞相的恩德。今日十五。便想來給他老人家燒柱香。那玉佩是適才在外面撿的。覺得應該是陸家之物。理應供奉於此。你是誰。”

那姑娘的目光。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地把南承寧掃視了兩遍。什麼也沒說。足下一點。人消失不見了。

南承寧吁了口氣。貼身的褻衣已被冷汗浸濕。一言不發地往外走。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太衝動了。更不知道這個神秘女人究竟是敵是友。但至少事情開始有些轉機。他要賭一把。

晉王府里。黑衣女子扯下面巾。攥緊手中的玉佩。着急上火地衝進屋裡:“王你。你看。”

那女子。赫然便是喜兒。

傅桓東極少見到喜兒這樣毛躁。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枚玉佩上時。一凌:“這東西。你從哪裡得來的。”

“我今兒去相府上香。王爺猜我看到誰了。”

傅桓東若有所思。卻不接話。

喜兒老大沒趣。翻了個白眼。王爺你一天不扮殭屍臉能死人嗎。她扁扁嘴說:“我看到南承寧了。就是那個葉嬌嬌的夫君。他騙我這玉佩是撿的。哼哼。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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