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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西門晚揚起淚臉,望着李炳。

兩年了,她等了兩年之多,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只是緊跟着就要分離。

“等我回來娶你。”李炳的聲音很輕,但語氣卻很重,重重的一個承諾。

西門晚含淚而笑,點點頭,“我等你,”

李炳的雙手壓在西門晚的肩頭,深深的凝望着西門晚,這個一直讓自己默默牽掛着的小丫頭,骨子裡也是有她的堅持,堅守着自己的那份愛,這讓他還怎能繼續死氣沉沉下去,無視她的堅守。

李炳跟着西門昊隨大軍遠去,西門晚與蘇染畫一起站在宮門城樓,看着軍隊過後的塵土飛揚,直到最後一排將士的身影也再看不見,才相視一望,轉身離去。

此時的蘇染畫才體味到了一個女子在家中期盼出征的丈夫回歸的心情,而這不過才剛是個開始。

蘇染畫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想象不到西門昊不在的這段日子該怎麼過。

日子一天天無聊的流逝,蘇染畫扳着指頭數數才過了半個月,西門昊都還沒到南疆的境地呢。

不行,蘇染畫做出了決定,她一定要去找西門昊,到了戰場,憑她的身手也可以幫他一把。

於是,蘇染畫將自己的決定悄悄的告給了太皇太后,百般央求後,太皇太后無奈的點點頭。

“你呀,跟你娘一樣的倔。”太皇太后手指戳着蘇染畫的額頭嗔怪道,“只是你比你娘幸福的多,去吧,去吧,哀家也不好棒打你們這對鴛鴦。”

有了太皇太后撐着,就不怕宮中突然不見了她這個皇后了。蘇染畫千謝萬謝之後,跑回了錦華苑,先找來了喬大柱,做了簡單的囑咐。

“娘娘,讓屬下跟你一起去吧,路上還能替娘娘辦事,應付不時之需。”喬大柱道。

“不用,你們留在宮裡聽太皇太后吩咐,守好皇宮。”蘇染畫道。

雖然西門昊臨走前將御林軍交給太皇太后掌管,也將他在宮中的可信之人交給太皇太后,可是,蘇染畫還是決定讓喬大柱他們也聽命太皇太后,畢竟皇宮就是一個朝廷的命脈,不能出任何差錯。

“屬下謹遵娘娘吩咐。”喬大柱拱手道。

喬大柱離開後,蘇染畫簡單的收拾一番,離開皇宮。宮門口的守衛見慣了他們的皇后娘娘隨時獨身出宮,並不覺得好奇,就像往日一樣,恭敬的目送蘇染畫策馬離開。

蘇染畫先來到京郊蘇染情的家,換上了一身男裝後才策馬奔出京城。

一路南下,每飛奔出一步,蘇染畫都感覺跟西門昊走近一分。

半個月後,蘇染畫到了離城,對於這裡,蘇染畫的熟悉是源於西門晟,可此時她知道這裡成了西門哲的地盤。

礙於烏托利用小王子的威逼,西門哲已經從南疆撤回離城,此時應該是住在西王府。

在這種時候,蘇染畫不想私自與西門哲會面,所以決定直接離開離城,繼續奔赴南疆。

同時,蘇染畫也聽聞了西門昊正帶軍與烏托的兵馬大戰的消息,此時的戰爭其實相當於兩國的皇帝之間親自的較量。

烏托率兵連續征戰南疆,而西門昊卻是第一次來到南疆打仗,對於南疆的地形與作戰格局上有些陌生,還得儘快熟悉。

聽聞戰事越緊,蘇染畫就越想趕快出現在西門昊跟前,策馬狂奔。

西門哲站在城樓上,看着蘇染畫策馬奔去的矯健身姿,目光緊縮,形成一個焦點,追隨着蘇染畫離去的身影。

即使她改扮成一襲男裝,一路以來避人耳目,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途經離城,都不肯為他停留。

西門哲扶着城樓邊牆的手指緊了緊,扣下了一層石塵米分末兒,隨手揚飛。

“王爺。”春桃奔到了城樓上,看着西門哲寬厚的背影,頓了頓道,“王爺,趁現在戰事緊,你派人潛入月華國設法將我們的孩子救回來吧。”

“你放心,只要本王不參戰,烏托就不會殺了那孩子。”西門哲面無表情的道,“烏托不會傻到取了那個孩子的命逼迫本王親自帶兵出征。他這麼做,就是為了鉗制本王出手。”

“可是……”春桃還想勸說。

“不必說了,本王自有主意。”西門哲冷冷的打斷了春桃的話。

春桃呆立的看着背對着自己的西門哲,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冷淡表明了他對那個孩子的漠視,而且他一直用“那個孩子”來稱呼他們的孩子,似乎那個孩子根本與他無關。

春桃知道那個孩子的到來是個意外,一天西門哲酒醉後才寵幸了她,所謂的洞房花燭夜遲到了好多天。他對她沒有任何綿綿柔情,只有用一次次瘋狂的索取去填充他失落的心。結果就那唯一的一次,春桃就恰恰懷孕了。

春桃不敢想象,面前的這個帶着鐵血沙場般滄桑的冷漠男人就是當年在宮中的那個無所事事的甚至有些柔弱的小王爺。

她的孩子,剛剛出生三天就被人擄走了,雖然知道此時還活着,可是母子分離也是割肉之痛。若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她一定不會那麼固執的跟着西門哲留在軍營待產,她原以為讓西門哲親眼看着孩子從孕育到出生一定會勾起他身為父親的那份愛,結果她錯了。

蘇染畫一口氣奔出了離城,才在一個小鎮上停下。這個小鎮緊鄰翠挽湖,不知道楚航現在是在鬼谷,還是出遊了。他與洛顏是否已經在一起了。

蘇染畫來到一個飯館,要了份飯菜。

原本客滿的飯館,在她到來之後突然人都紛紛散去,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蘇染畫回頭看了看,除了一個老婆婆跟在自己身後之外,並沒有什麼危險的人,難道讓人避之若恐的人是她。

“看什麼看。要進就進,要滾就滾,別擋道兒。”身後的老婆婆很不客氣的道。

蘇染畫挑挑眉,看着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口氣這麼粗,果然不是善類。一般像這樣的人應該都是有點本事的,可是她沒有覺察到這個老婆婆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