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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小蝶挑挑眉,不屑回答。

就算西王救了自己,可是想到他身邊還有個跟娘一樣的女人,任由那個女人欺負娘,她對西王還是沒多少好感。

看着西門哲拿小蝶沒辦法的模樣,莫輕寒也忍不住笑了,這麼可愛的女兒,即使不是親生的,也是一個寶。

“王爺,莫公子,你們可以進來了。”正說著,張太醫打開了門。

“娘,你怎麼樣。還疼不疼。”小蝶從莫輕寒身上下來,倚着黛曉關切的詢問。

黛曉攬住小蝶,發白的臉上掛滿了擔心,巡視着小蝶的肩頭,“娘沒事,小蝶呢。傷怎麼樣。那也是劍傷呢,”

“娘,小蝶沒事,還能跟爹爹說話呢,”小蝶笑道。

忽而,笑意僵在了臉上。

“小蝶,你怎麼了。”黛曉看到小蝶的異樣,緊張起來。

撲通一聲,小蝶沒有再說出任何話,栽倒在黛曉身邊。

“小蝶,小蝶,”黛曉搖晃着小蝶,大聲呼叫着。

“怎麼回事。”西門哲望向張太醫。

張太醫趕緊為小蝶把脈,之後疑惑的道,“脈象上看很平穩,並無異常。”

“沒有異常怎麼會昏倒了。”莫輕寒問,剛才小蝶跟他們在外面說話,就好像沒事的樣子。

“這……請讓微臣仔細查看。”張太醫頷首道。

“我去找冷梓瀟。”莫輕寒不容分說的就決定。

此時黛曉也受傷,他知道她是不會跟小蝶分開,他自己也不好帶兩個人去冰崖,而且那裡的氣溫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何況又是傷者,所以,他當即決定將冷梓瀟請來。

“好,你去,本王在這裡守着。”西門哲點點頭。

這並不是爭論誰守在黛曉身邊的時候,莫輕寒只是看了黛曉母女一眼,就匆匆離開了陳府。

冷梓瀟本來是不願離開冰崖的,但是莫輕寒一直在懇求,西門亦夢也在一旁勸說,伊乾元也是一副不肯搭理他的樣子。

冷梓瀟最在意的就是乾元,就連伊乾元都表示出了態度,他便終於點頭了。

“沒想到這一回你跟我站在一條線了。”西門亦夢對伊乾元笑道。

“切,我這是讓爹爹發揚治病救人的神醫傳統。”伊乾元嗤之以鼻。

他知道冷爹爹跟師公是不同的,在出手救人方面,爹爹是很小氣的。研習醫術,也只是為了幫助他學醫而已。他如果不開口,爹爹未必肯受人所託出崖救人,可是學醫不就是為了救人么。

很快,冷梓瀟就來到了陳府,替小蝶檢查之後,幫她扎了幾針。

“小蝶怎麼樣。”黛曉急切的詢問。

“沒事。一會兒就醒了。”冷梓瀟道。

“敢問神醫,小蝶姑娘的病因……”張太醫好學的追問冷梓瀟。他雖然不認得這個人,但是看西王與莫輕寒的態度,也知道他的醫術必然高於眾太醫之上。

“剛才是誰救了她們。”冷梓瀟問。

“是……西王。”黛曉看了眼西門哲。

“救人心切,也差點害了人。”冷梓瀟一邊收拾自己的銀針一邊道。

“什麼意思。”西門哲不解的詢問,他怎會害小蝶。

“王爺給小蝶輸了不少的真氣,出發點本來是好的,但是卻有一個問題。”冷梓瀟道。

“什麼問題。”莫輕寒問。

“小蝶的體質是怕出血的。”冷梓瀟解釋道,“她的體質特殊,即使輕微的出血後也會陷入深度昏迷,但是由於被強制灌輸了大量的真氣,所以讓她強制保持清醒。這股真氣在她體內四處流竄,破壞了她本應該有的自身調節,或者她會一直保持清醒,看起來沒有事了,也或者突然間陷入昏迷,要比預期的昏迷時間還要長。很顯然小蝶屬於後者。如果我不來,她估計會昏迷七天七夜。七天的昏沉結果眾位可想而知。”

昏迷七天,不吃不喝,定然要病入膏肓了。

“怎麼會這樣。真氣不是對傷者都有好處嗎。”西門哲不明白了。

“問題就在這裡。”冷梓瀟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西門哲,“一般來說都是有好處的,但是你的真氣對上小蝶的體質就會出問題,也只有像小蝶這樣才會陷入更深的昏迷。”

“為什麼。”黛曉聽了冷梓瀟的話不由的緊張起來。她清楚小蝶跟西門哲的關係,難道真會有那個原因。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西王與小蝶的身體很相像,也就是小蝶身體里的血接觸到西王的真氣並不感到陌生,甚至比其他人更能融合,只是由於小蝶的暈血的體質難以一下融合那麼多的真氣,反而成了負擔,若是昏迷便會更久的時間難以醒來。”冷梓瀟道。

“某種程度。這不是說的具有相同的血脈。”西門哲道。習武之人都知道,血脈相同真氣更容易相互疏通融合。

“非親非故之間也有這個可能嗎。”莫輕寒疑惑的問。

“有是有,但是很罕見。”冷梓瀟道,“千萬人中會有那麼一對吧。”

千萬。京城裡的人沒有千萬,但是已經出現一大一小的一對兒。

黛曉想着心跟着一驚,愣愣的看着小蝶,又緩緩的抬起頭,悄悄的看了看在場的人。

冷梓瀟是若無其事的樣子,西門哲的樣子似乎也沒什麼不妥,而莫輕寒正巧將目光投來,只是輕輕的一碰便閃開了。

“好了,我該走了,讓人按時換藥,傷很快就會好的,當然這是陳太醫的府上,用不着我提醒。”冷梓瀟說著便向門外走去,又回過頭,“對了,黛姑娘,傷好後若是有時間,就帶着小蝶去我那裡,我會給她好好的診治,這個出血便暈的毛病留着可不好,不是我說話不中聽,以後難保發生什麼事,若真再昏迷個不醒,怕是要給了對手致命的機會,這一點西王與莫公子一定都想到了。當然,做這些我也是給兒子乾元看,省的他老是說我辱沒學醫之人的名聲,鮮少救人。”

見冷梓瀟走了,黛曉又悄悄的觀察着西門哲與莫輕寒,見他們確實沒什麼不同的反應,才稍稍放下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