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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整整一個星期,錢小沫沒有見到雷銘了。$棉、花‘糖’小‘說’-79-

雖然能從李千雅和柯浩瀚的話里知道雷銘現在正在逐漸康復中,但是錢小沫只要一想到那天在車上她觸‘摸’到他身上的骨頭,聽見他沉重紊‘亂’的呼吸聲,錢小沫心裡就發憷,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這七天,錢小沫試過去找雷銘,她敲‘門’只有兩種結果,一是沒有人應答,二是有人出來說雷銘已經吃了‘葯’睡下了。錢小沫迫於無奈,最終還是沒能見着。連續幾天下來,錢小沫都懷疑雷銘是不是在這裡,他們是不是救了雷銘。

為什麼,她總覺得屋子裡空‘盪’‘盪’的,絲毫沒有雷銘的氣息?

為什麼他們總是這麼古怪,不想要自己見雷銘呢?

難道,雷銘出了意外?

錢小沫一驚,猛地從‘床’上驚坐而起,‘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着。

哪怕現在已經是夜深人靜時分了,錢小沫依舊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毫無睡意。

這段時間如果不是依靠‘葯’物,她根本無法入眠,可今晚哪怕在‘葯’效之下,錢小沫也根本睡不着。她蜷縮着坐在‘床’上,雙手‘插’進了頭髮里,腦袋裡嗡嗡嗡的一片‘亂’。如果說雷銘真的不在別墅里,可偶爾,錢小沫能聽見雷銘在她房‘門’外說話的聲音。

每當這個時候,錢小沫手忙腳‘亂’的去開‘門’,‘門’外卻又一個人都沒有。

她懷疑自己是幻覺,可有時候她在別墅里活動的時候,又能看見雷銘的身影在她面前閃過。比如,錢小沫要去客廳的時候,會看見雷銘從客廳去餐廳的背影,而當錢小沫趕到餐廳,雷銘又不見了。或者,有時候錢小沫在‘花’園散步,抬頭望向雷銘的房間,會看見他站在窗前,等錢小沫一陣歡喜走近點的時候,雷銘又不在了。

可錢小沫覺得,自己剛才明明和雷銘對視了好幾秒啊!

她心裡的期待一次次落空,心情也隨之抑鬱起來,她甚至在懷疑,雷銘是不是躲着她?

錢小沫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着急和疑‘惑’,抬起頭,雙手搭在膝蓋上,看了眼卧室房‘門’的方向,又看了眼‘床’頭櫃的鬧鐘,咬了咬‘唇’角,終於還是掀開被子下了‘床’。

只要一眼,錢小沫對自己說,只要一眼她就離開絕對不會打擾雷銘休息。

她只是需要確認雷銘在這裡,他還活着,便足夠了。

錢小沫擰着‘門’把手,身影消失在了卧室的‘門’外。

雷銘的房間在同一層,不過卻是在走廊的盡頭。此時杜建萍正在雷銘的房間里,臉‘色’鐵青地拍案而起,低吼道:“為什麼不可以?公館火災,正是我們乘勝追擊的大好時機!奎因現在已經忙得人仰馬翻,我們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把他摁進土裡永世不得翻身!”

“現在不是打擊奎因的最佳時機。超多好看小說”

雷銘的聲音有氣無力,十分淡漠。他坐在杜建萍的對面,雙‘腿’‘交’疊着。剪裁得體的黑‘色’休閑西‘褲’此時顯得十分‘肥’大,空落落的。卧室里的燈光很暗,只亮着‘床’頭的那盞檯燈,勉強能勾勒出雷銘的身影,卻看得並不真切。

杜建萍的眉頭越皺越深,不耐煩地說道:“為什麼不合適?你倒是說個理由啊!我們走到這一步,眼前是這麼好的機會能夠把骷影盟的人一網打盡!你卻成了縮頭烏龜?”

雷銘沉默。

“我看,這十天是把你關傻了吧?”杜建萍譏諷着,“你怎麼可以無動於衷?”

雷銘微微抬起左手手腕,‘露’出手錶,語調冰冷地說道:“休息了。”

“雷銘……”

雷銘並不理睬發怒的杜建萍,只是幽幽地走向自己的‘床’,後背微微駝着脫掉了外套。

杜建萍更是氣得下一秒就能吐出血來,但她知道雷銘的脾氣不好馴化,只能賭氣離開。

她剛關上雷銘卧室的‘門’,轉身就看見錢小沫從走廊走來,臉上立刻‘露’出了煩躁的神‘色’。

“這麼晚了不睡覺,到處閑逛什麼?”杜建萍開口就把氣撒在了錢小沫的身上。

錢小沫停了下來,壓低聲音問道:“雷銘休息了嗎?我想看看他。”

卧室里的雷銘聽見錢小沫的聲音後,脫衣服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

杜建萍的餘光瞥了眼自己身後的房‘門’,果斷地回道:“他已經睡了。”

“可是……你不是剛出來嗎?”

杜建萍挑了挑眉,“我剛出來不代表你可以進去。”

“我只是想要看他一眼,只要一眼就好。”錢小沫眼巴巴地望着杜建萍,幾乎是渴望。

杜建萍依舊沒有鬆口,“已經很晚了,難道你就不能等到天亮?”

錢小沫咬着紅‘唇’,掠過杜建萍的肩頭望了眼雷銘的房‘門’。看樣子,他應該真的睡得很香吧?否則,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怎麼會不出聲呢?錢小沫的心裡隱隱作疼,莫名的,好像被人一點一點挖空了似的。

她垂下眼瞼,低聲呢喃道:“抱歉。”

說著,錢小沫徐徐轉身朝回走去,剛走了一步,她又停了下來,猶豫再三,轉身看着杜建萍,問道:“你知道公館火災的真相嗎?”

“真相?”杜建萍微眯着眼,思量着錢小沫話外的意思。

錢小沫站在原地,將自己對公館火災是人為的懷疑告訴了杜建萍。

“……所以,如果真的是意外,那些人不可能迅速撤離,現場怎麼會只有一死一傷?”

杜建萍沉默沒有回答,卧室里的雷銘豎著耳朵聽得一字不落,已經踱步站在了‘門’後。

“是意外還是人為,我自然會調查清楚。”

“那……你知道死者和傷者的身份嗎?”

“不知道。”杜建萍依舊回答得斬釘截鐵,不過這一次她說的是實話,“死者的屍體是在烈火燒了兩天後才被發現,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徹底燒焦,和一塊黑炭似的,哪怕是根據牙齒檢查,法醫也沒有辦法可以很準確的確定死者的身份。”

錢小沫皺眉追問道:“那我們一點法子都沒有嗎?”

“唯一的方法是確認受傷者的身份,以此來推斷出死者的身份。”杜建萍回道,“不過,傷者現在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奎因的人和警察都守在監護室外面,我的人不可能接觸到傷者。”

“可是你不是軍人嗎?軍人和警察不能溝通嗎?”

杜建萍輕蔑的一聲冷笑,“軍方和警方向來很難合作。更何況火災這種事情,原本就歸警方管,我軍方的人突然橫‘插’一桿也沒有理由,警方為什麼會同意我們軍方去確定傷者的身份?軍方涉入,是需要理由的。更何況,如此一來,也會引起奎因的注意。這些問題,你想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