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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命運註定相糾纏

“你他奶奶的說誰村婦,我告訴你,我要是村婦你就是麥田裡的癩蛤蟆!沒聽見你主子說什麼嘛,還不快點去!”木淺淺叉着腰很不樂意的說道。

瞧見陳霖不樂意的去取衣服,木淺淺就幸災樂禍的在一旁打趣兒,心裡的小算盤打得精明,對他說道:“你別不樂意,我告訴你,一會兒你得給我拿三件衣服來,一件理應讓我穿身上,第二件應該是你們賠給我的,第三件嘛···要想我幫你們抬出馬車,那衣服就當做是報酬啦!”

陳霖一聽連忙去看他家主人,那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心想:“哪裡來的女人,可真夠貪心的!那一件衣服就得上百兩白銀,她居然獅子大開口的要三件?”

那白衣貴公子輕輕點點頭答應了,看到陳霖不甘不願的去取衣服,木淺淺心裡樂開了花,禍兮福相伴還真是這麼個道理,這次出門一趟不僅順了個玉棋盤,還能撈着幾件漂亮衣服,不錯不錯。

當然,這個時候她顯然忘了自己是被人如何追殺躲進山林,又是怎麼被大猩猩攻擊被女鬼嚇破膽的了,她眼裡只看見陳霖手裡面華貴無比的西域服飾。

木淺淺把手在身上蹭了蹭,大概乾淨之後才將衣服從陳霖手中接過來,笑嘻嘻的說道:“多謝了,不過你得先找地方,讓我把這一身衣服換掉才行。”她對着白衣公子說道。

白衣公子點點頭從馬車上下來,站在木淺淺身邊的時候有一陣梨花香味飄開,沁人心脾,他說:“好,姑娘請進馬車換衣服吧。”

木淺淺聞言雙眼放光,四下看了看他的那幾個隨從,這些人的表情竟然有幾分····扭曲?大有木淺淺敢走上馬車就上來一刀捅死她的感覺。

木淺淺咧嘴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忽視掉這些幾乎刮骨的視線,對着面前的華服公子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最後感激道:“公子真是好人吶,多謝啦!”

說完她身輕如燕,一下子跳上了馬車。

陳霖陰狠狠的說:“爺,要是那山野村婦幫不了咱們,就要她命!”

“不得胡說。”華服公子溫潤的眼波中突然染過一抹寒光。

木淺淺聽到馬車外的對話冷哼一聲,嚇唬誰呀,那狗屁男說她是村婦不算,還給她加了個形容詞“山野”?哼,一會兒有他好看的!

木淺淺一邊盤算着等會兒怎麼整陳霖,一邊隨手將那身即將要換上的西域服裝扔到馬車裡,順着湛藍服飾划出的拋物線,木淺淺的眼睛被華麗麗的擺設刺到了。

她透過自己的指縫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擺設,同時讚歎:“哎呦我去!刺瞎了我的24k黃金眼吶!”

只見馬車裡潔白不染纖塵,地上鋪着兩層一指厚的白狐毛皮,座椅處還有水貂毛皮的裝飾,靠枕皆使用雲錦製作,傳說雲錦千金難求,因其色澤光麗燦爛美如天上雲霞而得名。

這座椅上的抱枕呈藏馬色,上銹雙飛魚紋。大概綉女是運用“色暈”手法層層推出主花的吧,富貴典雅,質地堅實,花紋渾厚優美,金絲綉出的雙魚色彩濃艷莊重。

另有壽桃紋妝花紗,雲鶴紋妝花紗等多種樣式的靠枕,僅這四五個雲錦靠枕價值便是連城。更別提馬車上鋪陳的那幾張完整獸皮了!木淺淺揉了揉被刺瞎的眼睛,摸着她激烈跳動的小心臟,強忍住流口水的衝動,再次感嘆:“有錢人吶,真是奢侈!”

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想起什麼不對勁來,木淺淺低頭一看,她身上的泥水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所站之處的潔白獸皮皆染上一層黃黃的泥巴。

“糟了!這得賠多少錢啊!”木淺淺驚呼一聲趕緊往外退,誰想頭一不注意碰到了馬車的頂,然後一大片金箔玉片簌簌掉落下來,這一大堆金貴東西直砸得她眼暈,這回木淺淺可真的是徹底傻眼了。

原來馬車頂部是一副用金銀玉片以及雲錦絲線拼成的雲鶴圖,被木淺淺這麼一撞,丹頂鶴翅膀上的羽毛登時脫落了一大片。

那畫面,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照鏡子木淺淺都能感受到自己當時臉色得有多差勁,不過短短几分鐘她竟闖下了這麼大的禍,掰着指頭算了算,“一片玉等於一顆玉棋子,現在掉下來二十幾片;一片銀箔等於兩顆玉棋子,掉下來十片;一片金箔等於四顆玉棋子,現在掉下來了····”

木淺淺仔細的數着,想死的心頭有了,拚命保護下來的玉棋盤啊,看來今天就要用來抵債,就要與她分道揚鑣後會無期了···欲哭無淚啊!蒼天吶大地吶·····她怎麼可以倒霉成這副樣子啊!

真他奶奶的是倒了血霉啦!

她看了看腳下雪白的獸皮,又看了看自己包裹里用命換來的棋盤,深深嘆了一口氣後心上一橫,豁出去了!反正是不得不背負巨款債務了,現在何必再小心翼翼呢?純粹多此一舉。

如此想着她很有氣勢的將身上臟衣服脫下隨意一丟,所到之處全是黃泥,髒兮兮一片,連她自己都不忍去看了······

木淺淺一邊嘀咕一邊換衣服道:“反正我的玉棋盤是留不住了,估計這身衣服也變成借的了,還債還債···太氣人了!”

這衣服比她想的要保守,至少不是西域舞娘穿的那種,湛藍暈染的裙擺上綉着大朵大朵的祥雲,祥雲全是銀色絲線看起來流光溢彩,衣服上串着許多瑩白的、水藍的珠玉寶石,領邊是墨藍色的水紋,看起來高貴典雅脫俗不凡。

面紗是靛藍色的花卉樗蒲紋,邊沿綴着一些零碎圓潤的水玉珠子,髮飾是些玉片金箔拼出的繡球花,華麗又不失清純,的確是美極了。

不多時木淺淺又將自己衣着打扮整理了一番,這才掀開車簾下了馬車,由於她眉眼透着一股艷麗風情,在面紗的作用下雙目顯得更為嫵媚誘惑。

渾身魅惑的妖艷感與那西域舞娘相比,竟是更勝一籌!

“這····這是那個村婦?”陳霖目瞪口呆的看着木淺淺,食指指着她一副世界觀顛倒錯亂的模樣。

木淺淺見他這副模樣心裡十分得意,心情也好了許多。

“這個給你。”木淺淺將裝有玉棋盤的包囊遞給華服公子,又道:“這是我現在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如果不夠你以後可以再問我要。”

“怎麼了?為什麼給我這個東西呢?”白衣公子並沒有接木淺淺的遞上的東西,只是看着她面露不解。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木淺淺還是不得不說,因為一人做事一人當嘛,做了壞事就要接受懲罰。於是她硬着頭皮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把你馬車裡的東西損壞了····”

皇帝不急太監急,陳霖一聽臉色大變,當即推開木淺淺去看馬車,地上泥土本就崎嶇不平,她毫無防備的被他這麼一推險些栽倒,還好華服公子胸懷寬廣並不計較她的過錯,伸出手來抱住了她的腰,這才使她逃過了狗吃屎的命運·····

“還好嗎?”白衣公子紅唇微啟露出些許笑意,恍若春天面上盪來的清風,那麼柔軟那麼溫情。

老天啊,木淺淺感覺自己有一種血氣上涌的感覺,看着白衣公子俊俏的臉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暗想,“她真的走桃花運了耶,上輩子加這輩子頭一次耶!而且,心跳對象的顏值還這麼高!她真是太幸運了!”

“謝···謝···謝謝···”木淺淺磕磕巴巴的說道,白衣公子的懷抱並不如他看起來那麼溫暖,反而胸懷裡透着幾分涼意,最重要的是,被他抱着的時候木淺淺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男友石宇新,這樣的念頭閃過,她心頭增添了幾分負罪感,於是趕緊推開白衣公子自己站好。

陳霖掀開車簾向裡面望,整個身子綳得像是一張拉滿弦的弓,半晌都不見他動彈一下,似乎是完全石化了。

木淺淺想他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嘛,她只不過是不小心把泥巴濺的到處都是而已,白白的獸皮也不至於洗不幹凈啊,還有不就是弄壞了車頂的雲圖,撒了一地金銀薄片、翡翠玉石嘛····至於那麼大驚小怪么?ˉ▽ ̄~ 切~~~這男人真是沒見過世面····

居然還好意思說她是村婦呢·····也不怕臊得慌,臉皮可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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